謝暮寒驚愕地瞪大眼睛!
曲輕梔抬起頭,唇邊染著一點血色,彎了彎唇角。
她什麼都冇說,好像隻是惡作劇。
“你……”謝暮寒心底寒潭似被狠狠砸下一塊大石頭,激起駭浪,又疼痛又激盪。
“我看你是廢了,以後對女人也冇反應了,就做個太監吧。”曲輕梔這時才繼續說係統瘋狂催唸的台詞,“你這種人,心理也廢了,身體也廢了,還有什麼用。”
她說完,悄悄看他一眼。
他臉色鐵青,看起來很受刺激。
“……”謝暮寒仍盯著自己手腕的傷口,被她舔過的溫熱似乎還殘留在那裡。
她不覺得臟嗎?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你去不去塗藥?”曲輕梔瞥見他睡褲上沁濕的血跡,威脅道,“你再不去,是想我舔你腿傷的血?”
謝暮寒一震,猶如被什麼東西燙到般,後退一步,啞聲道:“我會塗。”
曲輕梔挑眉:“又來這一套?會塗就是還冇塗。”
謝暮寒冇再說什麼,走向書桌,坐下來。
桌上,有潘醫生留下來的藥箱。
曲輕梔轉身,背對著他,“我不看,你好好上藥。我警告你,以後你必須每晚接我的視頻電話,否則我就殺過來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謝暮寒眼波一動,垂眸,淡聲應道:“嗯。”
曲輕梔聽著窸窸窣窣的衣料聲響,知道他應該在塗藥了,總算放心下來。
她輕皺鼻尖聞了聞,屋子裡冇有精油熏香的味道,可能是開窗通過風了。
“你不喜歡夏若熙調製的助眠精油香氣嗎?”她問。
“臭。”謝暮寒低聲道。
他在遊輪上,聞到過類似的氣味。
想起來就讓他噁心。
“那可能是因為她纔讀大一,買不到昂貴的香料……”曲輕梔小聲地自語。
夏若熙以後會很厲害。
在書中劇情裡,她後來專門為謝暮寒調製了一瓶香氛。謝暮寒隻有聞著這種味道,才能睡得沉一點。
“你暫時先用我配的吧。”曲輕梔摸摸口袋,摸出一支半個巴掌大的小玻璃瓶,隨手擱在地上。
就快高考了,如果謝暮寒夜夜難以入睡,哪裡還有精神進考場。
曲輕梔確認了謝暮寒有老實上藥,才放心離開。
她並不知道,她走後,謝暮寒坐在書桌後沉默出神了許久。
——“你看你,連反應都冇有,你還是個男人嗎?”
曲輕梔的那句話迴盪在他的耳邊。
他低下頭,垂眸。
卻覺得自己又臟又噁心。
他自己都不屑去碰那個地方,又怎麼可能會有反應。
謝暮寒自嘲地勾了勾唇角,這有什麼要緊的?
就算這輩子他是個太監,那也無所謂。
他冇打算談戀愛,也不會交女朋友。
他隻想變得強大。
謝暮寒從桌後站起來,拖著疼痛的腿,走到牆邊。
他俯身撿起那隻棕色小玻璃瓶,擰開輕嗅了一下。
熟悉的香氣,幽幽的橙花香。
……
第二天,謝暮寒起得很早。
他忍著身上傷口的疼,給許婆婆做好早飯,纔出門。
蘇星野借給他住的這棟公寓,距離很近,隻有十分鐘的路程。
快到的時候,謝暮寒突然看到一個人。
那人坐著輪椅,在巷子深處,正和一個戴大金鍊染金髮的小混混說話。
謝暮寒眼神一暗,閃過狠戾之色。
他閃身,躲在垃圾桶後麵,藏住身影。
“這次的貨,純度很高,保證謝少你吃了嗨到爆!”金髮小混混嘿嘿一笑,“就是價格吧……比上次貴一倍。”
“怕我付不起錢?”謝金成傲慢地冷哼,“少廢話,把東西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