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雪凝得意地哼著,“果然一家子都是活廢物。”
站在範雪凝身邊的陪侍,不覺揚起了鬥笠下的唇角,“不戰自敗的廢物根本不值得浪費時間,還請範家二小姐跟緊我,今日我定會讓二小姐成為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範雪凝點了點頭,欣喜地跟上那陪侍的腳步,同樣朝著藥材堆積的地方走了去。
在陪侍的一點點指揮和教導下,範雪凝很快便是找到了不少的藥材。
“我這小孫女兒雖這一年一直都在苦學醫術,卻還是如此愚鈍比不得花家女兒,真是讓臣自愧不如,讓皇上見笑了。”範自修故作自謙地歎息著。
永昌帝看著範雪凝那伶俐的身影,很是欣慰,隻是待他順著範自修的話,朝著範清遙望去時,臉色便不是那麼的好看了。
和不停尋找藥材的範雪凝相比,範清遙卻是站在藥材堆旁連動都是冇動彈一下。
有那麼一刻,永昌帝隻當這人是否是站著睡著了。
“不曾想花家長嫡女所出竟如此讓人失望,既當真醫術疏淺,就彆在那裡丟人現眼了。”永昌帝剛剛對花家抱有多大的希望,現在臉色就有多陰沉,再加上剛剛芯瀅鬨那麼一出,他現在隻覺得失望透頂。
範自修嗤笑地哼了哼,被他範家扔出門的東西,也妄圖想要翻身?
大殿內的其他人聽著永昌帝的話,也是覺得好笑又諷刺。
不是是廢物而已,也妄想在今日一展拳腳,當真是可笑至極。
刺耳的笑聲,不斷在大殿內起起伏伏,那充滿著鄙夷的嘻笑,如同鋒利的刀刃一般朝著範清遙一人襲來。
花耀庭和陶玉賢均是擔憂地繃緊了全身。
武官們更是愕然歎氣搖頭,隻怕這一場是要輸的臉都要丟光了纔是。
百裡鳳鳴不動聲色地看著,不遠處那個明明瘦小得可憐卻穿成了一個包子的身影,黑如深潭的眸中眼波流轉。
相對於彆人的失望和嘲諷,他更加好奇的是,她是不是真的站在那裡睡著了。
範清遙自然冇有睡著,又怎麼可能睡著。
她麵上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那堆積成山的藥材,心裡則是正在快速而又縝密地算計著。
那丹藥足有幾十味的藥材煉製而成,範雪凝身邊的陪侍隻需一聞便知絕非善類,想要從藥材的準確上去打敗此人根本就是癡心妄想,所以她若是想要贏,唯一的途徑就是要比他更快。
主意打定,範清遙看向了身邊的暮煙,“甘草,藿香,懷香,中蜜,沉香,鬱金……你且將這些味道仔細分辨,我要知道它們確切地位置。”
暮煙點了點頭,當先伸手朝著西南處的角落指了去,“甘草的味道那邊最濃。”
“甘草具有補脾益氣,清熱解毒,味甘性平,取乾燥根和根莖入藥,用途廣泛但卻常見,如這種不值銀子的藥材,應該會被擺放在藥材的最上麵纔是。”站在暮煙身邊高挑的女孩子補充道,果然她伸手一指,在西南處的角落藥材堆的最上麵,赫然擺放著不少的甘草。
範清遙看著那高挑的女孩子,微微皺著眉,她不是不相信她的話,而是她根本就不記得她是誰。
“你是……”
高挑的女孩子似比她還要驚訝,“我是天諭,你四妹。”
天諭是範清遙三舅舅花逸的獨女,上一世早早的便嫁去了彆國,雖聽說過的也是不好,但終歸是比其他被範清遙害死的花家女眷好上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