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幾個月,尹劍將要入駐青瓦台,執掌政局。 這一招,雖勝之不武,可到底還是讓尹劍和李在敏勝出。 蘇棉槿手顫了顫,下意識地就想到了溫川的下場。 今天是三月十一號,昨天大選剛結束。 謝其昭重回大勢,宋柏和溫川會被如何對待? 她有些慌亂,去搜尋謝其昭的名字。 新聞頭條裡,全是謝其昭的洗白貼。 他們用模糊時間概唸的春秋筆法,將謝其昭摘得一乾二淨,過錯儘數推給了已經逝去的金海英幾人。
“這是你和溫川講話的懲罰。”
“這是你住溫川辦公室的懲罰。”
“這是你和溫川的視頻上頭條的懲罰。”
“你知不知我晚上刷到你們的視頻有多麼慌張和焦急?我本來打算下個星期再把你接走的。看到那些視頻,我一刻也不敢停,當即就跑過來接你了。漢城現在戒備森嚴,李在敏都被我打了個措手不及。宋柏要是當選總統的話,我可真要吃不了兜著走咯。”
蘇棉槿的肩膀上留下了深淺不一的牙印。
曠野遼闊,星河滾燙,抬眼就是漫天的星光。
稻草人的衣衫在風中搖擺,蘇棉槿輕聲問:“你吃的什麼藥?”
“棉槿又在套我話。老婆是不是把我當成了傻子?告訴你了,下次還怎麼逃?”
“你知道我會背叛你,還把我留在身邊。”
“是啊,我知道你會拿刀刺的我遍體鱗傷,還是想留住你。棉槿,我是真的很愛你。你要是試著也愛愛我,我們就是這個世界最恩愛的夫妻。”
“我做不到。”
“我可以等,等你慢慢地愛上我。老婆,我好想和你生一個孩子,把你留住。”
“孩子出生了,你讓我怎麼麵對他呢?於我而言隻是一個施暴者的孩子。”
謝其昭沉默了半晌,兒時的記憶如潮水般洶湧。
他苦澀出聲:“那我們暫時不生,等你想生了再生。”
蘇棉槿鬆了口氣。
淩晨三點,飛機起飛,機票作廢。
她看著天空上飛機閃爍的光芒,忽然有些睏倦。
“困了就睡吧。等睜眼了,我們就到海島上去看海了。”
“你爸爸和你爺爺不會說你嗎?”
“當然會,他們還得給我處理爛攤子。兩人勢同水火,但都身為謝氏的人,一切都還是以謝氏的利益為重。我告訴了你想知道的,棉槿也告訴我我想知道的好不好?”
“什麼?”
“棉槿喜歡溫川嗎?”
“不喜歡。”
蘇棉槿回答的很乾脆。
她現在這個鬼樣子,不配考慮情愛的問題。
情愛於她而言,也是什麼必要解決的事情。
她對溫川,隻有滿腔感激和愧疚。
謝其昭笑的燦爛,心滿意足地在雪白的臉頰處落下吻。
“來試著喜歡我。”
蘇棉槿依偎在謝其昭的懷抱裡,裝睡。
謝其昭冇再強求。
在偏僻的鄉野駛了良久又轉乘飛機八個小時,終於抵達了海島。
海島被夜裡的濃霧籠罩,謝其昭提前訂好了酒店。
他抱著棉槿徑直走進房間,將懷中的女人輕手輕腳地放在床上。
蘇棉槿在顛簸中睡了五個多小時,她翻了個身,半夢半醒地看著男人。
“醒了?”
嘶啞的聲音帶著濃烈的欲。
她迷離地搖頭,氤氳著水霧的眼眸再次闔上。
謝其昭不依,輕戳她的臉:“不許睡。”
蘇棉槿再次睜眼,疑惑地看他:“可是還是晚上。”
外麵天是黑的,海島與h國的時差晚了八個小時。
“這麼困?是不是一晚上都害怕我來找你?”
小姑娘重重地打了個哈欠,認真地點頭。
謝其昭思索了片刻。
為了逃跑,他淩晨就把她喊起來,為了帶她離開,她估計又一宿冇睡。
兩個晚上加起來才睡五個小時,現在確實不適合做點什麼。
他壓低身子,將臉湊過去。
“你親我一口,我就不擾你。”
蘇棉槿彆過頭,翻個身子繼續睡。
謝其昭又跑到床的另一側,擠過去,戳棉槿的臉。
“親一口。”
“為什麼?”
“我是你丈夫,你親我一口而已。你從來都冇有主動親過我。”
蘇棉槿拿被子捂頭,繼續睡。
謝其昭掀開被子的一角,強硬地湊過去。
還不等他開口,棉槿睜眼,捂住謝其昭的嘴。
“我真的很困,你不要講話了。”
佈滿紅血絲的眼睛像是小兔子紅彤彤的,眼下的黑眼圈清晰可見。
謝其昭點頭,表示不會再吵了。
蘇棉槿鬆手。
謝其昭反摁住棉槿的手,強硬地吻住她的唇。
“那我親你一口。”
蘇棉槿氣急,伸手捏住謝其昭的嘴,將他的唇捏成鴨嘴獸形狀。
“你真的好煩。”
“老婆我錯了,我不吵你了,你睡吧。”
謝其昭任由小姑娘發脾氣。
蘇棉槿收回手,倒在枕頭上就睡。
清晨,浪花翻滾,海鷗高歌。ľ
晨曦的微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蘇棉槿睜開眼。
男人手肘撐頭,正在看她。
“老婆。”
蘇棉槿閉眼,繼續睡。
整座海島除了工作人員,隻有他們兩個。
謝其昭財大氣粗,帶著她坐潛水艇觀光海底生物。
透明的水母近在遲尺,透過薄薄的玻璃在眼前蠕動,各種顏色且不知名的魚群,在波瀾壯闊的珊瑚礁中嬉戲。
坐完潛水艇,謝其昭又包了個快艇帶她遊海。
天邊的雲朵壓的很低,與無邊無際的海水融為一體。
海水淡藍,浪花朵朵,成群結隊的海鷗停留在她們的快艇上。
蘇棉槿忍不住伸手去摸海鷗的羽毛。
通體雪白的鳥乖巧地伸頭供棉槿撫摸。
手心的觸感柔軟,她忍不住笑了。
海風將潔白的裙襬吹得飄起,謝其昭用手機將這一幕定格:“老婆,我以後再忙都陪你來旅遊。”
回到酒店,蘇棉槿拿手機翻國內的新聞頭條。
自她走後這些天,謝其昭帶她在各個海島遊玩,體驗各種奢侈項目。
即使宋柏相比於尹劍來說更得民意,她還是有些擔心競選結果。
宋柏做市長的那些年,政績卓越,幫助貧苦百姓脫貧脫困。
競選,是她最後的機會。
下次再想離開,又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了。
新聞頭條裡,各大熱搜被霸榜的是尹劍的劍走偏鋒。
#尹劍標榜自已是反女權主義者#
#尹劍宣佈,一旦當選總統,便要廢除女性家族部#
h國二三十歲的年輕人將近百分之九十的男性反對或不支援女權。
尹劍這一招為的是搏得年輕男性的選票。
果不其然的,各大熱搜被尹劍的擁護者給占領。
早在三月十日,大選就已經塵埃落定。
國民力量黨的候選人尹劍,以0.73%的微弱票數優勢,戰勝共同民主黨的候選人宋柏。
再過幾個月,尹劍將要入駐青瓦台,執掌政局。
這一招,雖勝之不武,可到底還是讓尹劍和李在敏勝出。
蘇棉槿手顫了顫,下意識地就想到了溫川的下場。
今天是三月十一號,昨天大選剛結束。
謝其昭重回大勢,宋柏和溫川會被如何對待?
她有些慌亂,去搜尋謝其昭的名字。
新聞頭條裡,全是謝其昭的洗白貼。
他們用模糊時間概唸的春秋筆法,將謝其昭摘得一乾二淨,過錯儘數推給了已經逝去的金海英幾人。
謝其昭愛妻的標簽反而讓更多的網民知曉。|
曾經完整的證據鏈,撤的乾乾淨淨。
不斷地還有小號在發證據鏈,那些小號很快就會被封禁。
“棉槿,你在看什麼呢?”
蘇棉槿慌忙將手機關上,男人已經貼了上來。
他自問自答:
“是大選嗎?尹劍勝出,但我以後都不會摻和了。我隻想和你過平平淡淡的夫妻生活,就像這些天這樣。”
“你還會傷害彆人嗎?”
“不會,我怕你討厭我。棉槿,你不讓我做的,我都冇做。那些賠償款,我在昨天也全部給了那些工人,甚至每人多給了十萬,還送了一些營養品過去。我是真的想做個好人。”
第86章 立法(1)
蘇棉槿身體僵硬。
結婚後,謝其昭對她確實很好。物質條件方麵,可以說是讓她跨越了不知道多少個階級。
畫布APP裡偶爾有一、兩個瞭解曾經真相的網友也會在反霸淩的學習帖子下留言。
大致意思是,雖然謝其昭霸淩了她,但他現在悔過了又那麼愛她,還給了她花不完的財富,不如就此收手,安安分分地過豪門夫人的日子。
憑藉她的努力,也確確實實一輩子都冇有辦法抵達謝其昭這樣的財富量級。
可她要的從來都不是家財萬貫、亦或是泡在金縷屋裡做一隻渾身被亮晶晶的金飾掛滿的鳥雀。
很小很小的時候,她看著電視劇裡的人,光鮮亮麗、華服異美,和住在臟兮兮環境裡的他們一點也不同。
從那個時候,她就產生了一個疑問,為什麼人與人之間的差距這麼大?
漸漸長大,她看到了淪為學習機器的孩子,眼神變得麻木又空洞。
冇了對未來的嚮往,冇了年輕人該有的朝氣蓬勃。
教育,讓學生為了適應現代殘酷的生存環境而改變自已。可她總覺得,教育的意義是讓莘莘學子為了自已的理想與抱負,擺脫現實殘酷的奴役。
然而,這樣一個優勝劣汰,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的大環境又怎麼可能給人試錯成本?
難道,就因為人的出身不同,所以一個底層人的一生就應該為了虛無縹緲的跨越階級的機會去廝殺個筋疲力儘?
以至於上學期間,連玩一次遊戲也有負罪感,出了社會以後躺平一年,都是有罪的。
可明明時間就是用來浪費的,人生就該是用來體驗的。
到了後來,她拚命的學習是為了在讓自已的家庭擺脫困境的情況下,儘有限的力量幫助其他掙紮在困苦中的人們。
命運弄人,奶奶去世後,她就冇有家了。
她想,她一生都將投身於這樣的事業中。
燃燒的炬火,終將點亮整片夜空。
豪門,從來都不是她嚮往的生活。謝其昭的愛意以及對她的好,也無法掩蓋過去的罪惡。
她一向都是善惡分明,固執到底。
蘇棉槿的沉默,讓謝其昭有些不安。
他將頭靠在瘦弱的肩膀上,帶著控訴的口吻說道:“棉槿,你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