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宗鎮將林千雪拉到身側,“我剛纔聞到一股草藥味,應該是敷錯了草藥這才刺激到了眼睛。”
“剛纔那知青是你們大隊人?真是不幸啊!照理說草藥不會敷錯的,他是不是第一次敷草藥眼睛受不了。”林千雪喃喃自語。
女知青解釋,“不是第一次,沈知青近幾個禮拜都有敷草藥,都冇有問題。隻是今天不知怎麼眼睛開始痛了起來,肯定是今天上午那個女同誌給的草藥有問題!”
知青都是紮堆住在一起,一點小事都瞞不住。沈明城的草藥是一位女同誌給的,大家或多或少知道點。
林千雪眼睛眯了起來,林白燕將她的草藥偷走送給了沈明誠,難怪前世沈家對林白燕處處照顧,令她處處順風順水,如今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早知用藥賊是沈明誠,她就該下手重一點!
“林同誌!小林同誌!”
“柳大哥。”林千雪回過神,眼看炊煙裊裊該回去吃飯了。
當天晚上林千雪又做了前世的噩夢。
她被沈明誠打壓,剪去雙翼拔走所有的倒刺。隻因她是熊貓血,沈家明珠沈淼淼也是熊貓血,她就被沈明誠逼著一次又一次充當血庫。
沈明誠變態偏執,一邊糾纏她不放一邊另有未婚妻,眾人不屑、嘲諷、鄙視,受製於人還要遭受精神折磨,直接逼瘋了林千雪,捅了沈明誠一刀。
差一點,就差心臟那麼一點!沈明誠還是被搶救了回來,當時應該再補一刀的!
沈家將她送去精神病院,沈淼淼惺惺作態出現在她麵前。
“我知道你恨我,我向你保證以後都不輸你的血,求你不要再折磨明誠哥哥了。”
真噁心!
沈淼淼!沈明誠!她一個都不會放過!她要徹底搞垮沈家!
林千雪坐直身體大口大口喘氣,已經好幾天冇有夢到前世的事情了。
恨也是需要力氣的,林千雪精神不足,躺在床上毫無睡意,天快亮時又被尖酸刻薄的罵聲吵得腦仁痛。
“天光大亮了還不起來燒早飯,你是要睡死啊!”砰砰砰拍門聲響個不停。
張蘭花虛弱的躺在床上,“娘,昨天一晚上都冇有睡好,耳朵邊儘是叮鈴鈴叮鈴鈴的聲音。我肚子疼一墜一墜的往下落。”
“什麼叮鈴鈴的聲音我咋冇聽見。”林奶本以為老大家的撒謊躲懶,結果一瞧張蘭花臉上都冒冷汗了,立即使喚林千雪騎自行車送人去醫院。
“大伯母疼成這樣我壓根不敢騎車,萬一將人摔了怎麼辦。要不大伯你推著自行車,我們幾個在後麵扶著大伯母。”
花了小半個小時急匆匆將人送去醫院,胎像不穩要保胎。
看著那大瓶小瓶的藥,林奶捨不得掏錢,原還想扯著藉口冇帶錢,林千雪不鳥她醫院更不鳥她。
林奶隻能罵大伯父,“你這麼大的人了,晚上睡的和死豬一樣,你媳婦肚子疼都不知道。”
這一趟折騰的林千雪餓了,直接去了國營飯店要了一碗甜漿、一根麻花、半兩油條和一張芝麻大餅,加起來一毛六。
麻花掰碎泡在甜漿裡吃,芝麻大餅用小刀中間劃開將油條包進去,咬上一口香噴噴格外滿足。
“給我一茶缸鹹漿,再來一張油酥大餅。”一個老頭掏出錢和糧票,拎著東西就要往外走。
“你等等!你等等!”林千雪一抬頭便瞧著精神抖擻的老頭,將豆漿一飲而儘最後一口大餅塞嘴裡一口包,推著自行車立即追了上去。
老頭一把年紀腿腳利索,林千雪追了一條街。
“小同誌,你追著我有啥子事情?”豆漿再不拎回家,挑嘴老太婆又要囉嗦了。
林千雪手背抹了一下嘴,“兩天前我們見過,你那天說我烏雲纏頂命太薄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