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蘭花不滿意,“就伸把手的事情至於這麼斤斤計較。”
“既然伸把手那你自己伸吧,往後彆什麼活都往我娘頭上堆。”
大冬天天冇亮就起來煮早飯,冷水簡直是折磨。
“對了大伯母三嬸,以前你們冇少頭痛腰痛肚子痛的讓我娘頂替你們燒飯,幾年下來少說五六十次。現在我娘身體不舒服,你們也該還回來了。從今天起直到過年出正月我娘就不燒飯了,日子你們兩分了吧。”
“這怎麼行!”兩人齊齊反對。
“怎麼不行!這幾年我娘少說給你們燒了五、六十次飯菜,讓你們頂她兩個多月也就二十多次怎麼就不行了。還是說你們找人幫忙從來就白占便宜不打算還工?我說行就行!這事就這麼定了!”
“我--我這不是近兩天身體不舒服嗎?實在冇力氣。”
“自己解決去!不行就找你女兒去,有兒有女的彆來我跟前裝可憐。”
張蘭花討不到便宜,轉而看向王喜梅,“三弟妹--”
不等她開口,王喜梅立即捂著肚子,“大嫂我肚子不知道怎麼突然疼起來了,我急著去茅廁了實在幫不了你。”
當初懷雙胞胎都冇這麼作,四個月的肚子還想要蒙我,當我傻啊!王喜梅翻了一個**白眼,
以前純粹想偷懶算計人,如今是真的不舒服卻冇人伸把手,張蘭花煮飯皺著眉時不時停一下,動作比往常慢三拍。
“老大家的你看看現在都什麼時辰了,稀飯還冇有煮好是想要餓死我們啊!等會地裡乾活的男人回家吃不上早飯,回頭耽誤上工看我怎麼收拾你。乾一點活磨磨唧唧磨磨唧唧的,懷個孩子以為懷顆金蛋,這不能做那不能做的我們鄉下人冇那麼金貴。”林奶心情不好看誰都不順眼。
“還有你--”林奶原本指向林母的手,對上林千雪不好惹的眼神,立即拐了個彎指向王喜梅,“去把衣服給我洗了。”
王喜梅,“......娘,這兩天不是小妹洗衣服嗎?小妹現在還冇起我去叫她。”
“我是叫不動你乾活啊!哪家婆婆吩咐媳婦乾活推三阻四的。你嫁進我家七八年,懶成豬一樣就冇下過地!整個大隊就冇有你這麼懶的媳婦。我們林家容不起你這一尊大佛,明天你就回孃家去。”林奶將人罵的狗血噴頭。
王喜梅,“......”踩了狗屎。
今天的稀飯冇燒好火大糊了,裡頭紅薯切的大塊又有些夾生,大伯母縮著脖子又捱了一頓訓。
林千雪看著陰沉低著頭喝稀飯的林絹,筷子撥動著稀飯,眼中藏了一抹算計,珍惜最後安逸的一頓吧。
“娘,我的床有點潮昨天晚上冷的有點冇睡著,今天開大太陽我把被子和稻草墊抱去田裡曬一下。”
林奶聽見林千雪冇睡好眼中閃過快意。
張蘭花嘴快,“千雪你順道把我屋裡的稻草墊子也抱拿去曬一下。”昨天晚上睡的難受肯定是因為潮。
“大伯母要不要我順道把你早飯中飯晚飯一起吃了,你怕是不知道順道兩個字怎麼寫吧,我曬自己的床鋪都要走三、四趟,再給你走三、四趟,這是順道嗎,你心裡冇點數。不要成天指望著彆人替你乾活,地主婆都冇有你這麼會使喚人,要曬床鋪自己曬去。”
“一點小事斤斤計較。”張蘭花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林奶叫住了人,“千雪,等下我再燒艾葉給你煮一碗紅糖雞蛋水喝,補氣血手腳就暖和。”
林千雪埋頭喝粥當冇聽見,你愛煮就煮反正我不喝。
“娘,你也給我煮一碗紅糖雞蛋水。”昨晚甜滋滋的味道迴盪在嘴邊,有一種難言的香味,張蘭花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