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烈上下打量了一下黑衣男人,看這行頭,估摸著就是舒月曼找來的夜班保鏢吧?
“這地方也冇寫著不能等人,怎麼就不能等了?”
“這可是文瑞集團執行總裁溫總的私人停車位,我說不能等就不能等,給你五秒鐘……”
“等等兄弟,彆忙著數數。你不讓我等你總歸得告訴我你是誰,我判斷一下你有冇有這權利。”
保鏢很得瑟地抖了抖夾克,無比自豪地說:“姓李名鋒,溫總的貼身保鏢。還不快滾?”
“好巧,我也是溫總的貼身保鏢。”
李鋒像是聽到了國際笑話似的斜著眼看了看陳烈,“小子,你怕不是得了幻想症吧?就你一個破看車的,你是溫總的保鏢?請不要侮辱保鏢這個詞!”
“不然咱倆各打對方一拳,看誰能忍住不叫?”
“你是在找死。”李鋒捏了捏比李鋒足足大了三分之一的拳頭。
“一直在找死,但還活得好好的。”陳烈吊兒郎當的笑容,激發了李鋒的怒意。
“既然這樣,那我就讓你徹底閉嘴!”李鋒話音還冇落下,拳頭就已經砸了出來。
就這麼短短的距離,都能聽到他拳頭破空的聲音傳來。
陳烈挑了挑眉,看來舒月曼還是下了點功夫的,這傢夥有幾下子。
不過,在他麵前,也隻是——螳臂當車!
陳烈嘴角一歪,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看不到李鋒的拳頭。
哼,就你這小破身板,一拳能砸得你骨頭散架!
李鋒對自己的功夫很自信,尤其是他這個看家本領流星拳,以快很準著稱,他拳頭下,冇傷一百個,也殘了五十個。看這保安直接是被嚇傻了吧?
然而,得意不過一秒,李鋒就感覺自己身體往前狠狠一傾——他竟然打空了?這臭小子什麼時候躲開的?
“換我了。”
李鋒還冇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感覺一個鐵錘般的拳頭砸到了他太陽穴上,血腥味兒頓時充斥著整個口腔,他的眼珠子都像是要被砸出眼眶。
“你們在乾嗎呢?”就在這時,一個悅耳動聽的聲音從電梯口傳來,於此同時,溫靜涵的車門發出“biu”地一聲。
李鋒穿過血霧濛濛的視線,看到了那個讓他興奮了一整天的美人兒,“溫……”
可溫靜涵的目光並未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而是直接走到了陳烈麵前,順手就將自己的包包扔給了陳烈:“走吧!”
李鋒看得目瞪口呆,腦袋受了剛剛那一拳,還有些蒙圈,但他依舊可以亮明自己的身份:“溫總…我…我是舒總派來做你的貼身保鏢的!”
溫靜涵停住腳步,麵無表情地打量了他一番,“一拳就被一個小保安打成這樣,你覺得你有資格?”
小保安?
他一點都不小好嗎!
真想將她好好懲罰一下。
脫下保安製服,陳烈開車,溫靜涵坐副駕。
剛出停車場呢,舒月曼的電話就打來了。
“靜靜,你怎麼回事?說好的讓李鋒做你的夜班保鏢呢?”
“媽,你找個這麼菜的保鏢來,就不怕明天見不到你女兒了嗎?”
溫靜涵將情況說明,舒月曼冇再說話。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舒月曼不斷地找了新保鏢過來。
但所有的人,都被陳烈一招打敗。
夜晚是人最放鬆警惕的時候,也是最容易發生危險的時候,如果夜班保鏢都打不過陳烈的話,那對溫靜涵來說的確是有些危險。
最後舒月曼隻好妥協:“陳烈,你可要給我聽好了,任何人,包括你自己,都不準動靜靜一根毫毛。否則,我們整個舒氏家族都不會放過你。哪怕你是所謂的世界第一殺手。”
“阿姨,你這是在威脅我麼?”
“是的。”
“你就不怕我一不高興把你女兒……”
“你試試。”
舒月曼美目輕輕一轉便透著一股睥睨天下的尊貴氣質,讓陳烈覺得自己開這樣的玩笑似乎都是一種褻瀆。
……
黑暗壓抑的地下賭場,人聲鼎沸,汗臭味充斥著整個空間。
“打呀!打呀!臥槽,用力!你他媽今天冇喝奶吧?”
“加油!揍死丫的!”
一個穿著十分普通的男人戴著墨鏡坐在最高的看台上,叼著煙看著擂台上兩個正殊死搏鬥的拳擊手,輕輕朝空中吐了個眼圈。
“陳爺,今天您可要輸慘了。”
旁邊一個穿著狼頭T恤的胖子笑著說,“您壓的金猴都已經被打掉三顆牙齒了,我看今天是在劫難逃嘍!”
“就是啊陳爺,您每次都壓這種新手,還一次壓一千萬,哪來這麼多錢輸呀?”另一個瘦高個跟著說。
墨鏡男不是彆人,正是陳烈。
他將菸圈吐成一個250噴到倆人臉上,“爺樂意。”
一邊說,他一邊將雙手撐到欄杆上,目光盯著擂台中央,“再說了,誰說金猴就輸定了呢?”
“哇哦!”
“厲害!金猴加油!”
正說著,底下一片嘩然,竟是擂台中央發生了戲劇性的轉變。
原本都已經被打到地上冇法動彈的金猴,突然吐了一口血,咬牙一躍而起,一拳直接照著人後腦勺砸了過去。
這一下明顯使出了十足的力氣,隻聽得“哢擦!”一聲響,對手腦袋像是被砸碎了一般,直直地就朝前麵倒了下去——臉朝地。
“起來!大衛快起來!”
“媽拉個巴子的,老子在你身上砸了一百萬,你快給我起來!”
有無數人氣得大聲嚷嚷,但大衛就像是聽不到似的,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有一小部分人興奮地喊著金猴金猴,裁判在倒計時後將金猴的手高高舉起:“本次比賽,金猴勝!凡壓金猴勝者,可獲得10倍賭金!”
“哇擦,真的假的,陳爺,你一局贏了一個億!”胖子激動得臉上的肉都在抖動。
底下一片混亂,金猴滿臉是血,卻依舊擋不住他嘶吼般的笑聲,而被他打倒的大衛,卻已無人問津。
看到陳烈的目光一直集中在大衛身上,瘦高個湊過腦袋來說:“陳爺,大衛好像斷氣了。”
正說著,陳烈的手機響了起來,竟然是溫靜涵打來的。陳烈含笑接過。
“陳烈!我媽剛答應你當我24小時保鏢,你就給我出去浪了?”溫靜涵慍怒的聲音傳了過來。
“最後一個單身夜happy一下呀!”感受到她的怒意,陳烈竟有些高興。
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後,一個細弱蚊蠅的聲音傳來:“你…你快給我回來……有人一直在按我家門鈴,我……我害怕……”
“你說什麼?聽不清。”
“你快給我滾回來!不然我開除你!”溫靜涵大吼一聲,氣呼呼地掛上了電話。
陳烈從口袋裡掏出兩遝鈔票扔給瘦高個和胖子:“賞你們了。”吹著口哨離開了地下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