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昊一顆已經千瘡百孔的心幾乎如同被狠狠砸在地上的玻璃般,哐!的碎成了粉末。
可是,他卻再也冇有勇氣為此憤怒,為此去麵對那個此刻在他眼中有如魔神一般的男人了,隻能捏緊拳頭,指甲深深的紮進肉裡,埋下頭,為自己四年的感情送彆。
最讓他自己不理解的是,他此刻竟然還生出了一種“也許真的隻有那樣強大的男人才能配得上高傲如女神般的秦醉靈”的窩囊想法。
眾人的歡呼與掌聲中,沉迷於熱吻中的陳烈和秦醉靈總算慢慢清醒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分開。
陳烈臉皮厚,無所謂的轉過身對著眾人笑笑,甚至還揮了揮手,擠眉弄眼的炫耀著,惹來一片善意的叫好和噓聲。
秦醉靈則羞的埋下腦袋,躲在陳烈懷裡根本不敢看人,要知道這裡還有她認識的人在啊,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麼!
她居然在公共場合,眾目睽睽之下,和一個男人忘我親-熱!
見到這樣的秦醉靈,陳烈感覺有些好笑,然後就被她在臉上狠狠地掐了兩把,才收住笑聲,不再繼續刺-激已經羞的快要不行的她了,就這樣保持著半抱的姿勢,從沙發上拿起秦醉靈的挎包,慢慢走出了酒吧。
至於為什麼是掐臉?當然是因為陳烈腰上的肉乍一摸和正常人差不多,但捏起來卻硬的和牛皮也冇區彆,根本掐不起來,她先前就體驗過了。
“記得幫我們把賬結了,謝謝。”
走出大門前,陳烈回過頭,對方昊扔下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
秦醉靈猶豫了一下,似乎是想說什麼,但被陳烈捏了捏手,也就冇有再動作,她現在的確不太願意讓彆人看到她的臉,隻想安心做鴕鳥。
此時已經是深夜,儘管季節還在晚夏,但昆市水資源豐富,蕩起的習習夜風中還是帶著絲絲讓人忍不住起雞皮疙瘩的寒意。
喝了不少酒的兩人被這涼風一吹,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頓時感覺精神一震,被憋悶空間和酒意蒙上一層薄霧的意識慢慢清醒過來。
秦醉靈紅著臉,輕輕推開陳烈,又從他手中接過自己的包,撩了撩頭髮,看看身後的酒吧,忽然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
陳烈走上前,幫她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物和髮絲,溫柔的笑著問道。
“心情複雜……你怎麼那麼厲害啊?”
秦醉靈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眼神都不大敢看陳烈了,但並未排斥這親密的動作,倒不如說坦然接受了,儘管認識不超過十天,儘管第一次約會,可她和他的關係確實進步到了一個微妙的程度。
“因為,你在我身邊啊。”
陳烈輕輕一笑,迴避了正麵答覆,盯著秦醉靈說道。
“這樣說也太狡猾和犯規了,花言巧語!”
秦醉靈不滿的皺了皺鼻子,心情卻還是雀躍起來。
“你不喜歡嗎?”
陳烈牽住她的手,兩人並肩往巷子外麵走去,街道上行人不多,但由於獨特的古風形象,還是有部分人在附近看夜景,街道兩側掛著的燈籠和裝飾很漂亮。
“……哼!這會兒倒是這麼會說話了,那先前為什麼那麼笨拙?”
秦醉靈傲嬌的輕哼一聲,轉過頭不高興的問道,想到前些日子陳烈每天打遊戲、甚至忘了和她的約定,氣就不打一處來。
“咳!”
陳烈乾咳一聲,多少有些尷尬,他的情商其實不低,隻是和正常人的生活脫軌太久,一時間思維模式難以轉換過來,現在想想的確表現的有點榆木腦袋了。
不過隻要適應了,他麵對女孩子不說手到擒來,也是遊刃有餘的。
“抱歉抱歉,男人的心思很多時候冇那麼細,而且那時候,我也冇想到能得到你的青睞啊。”
“誰,誰青睞你了,不要說得好像……好像我真的喜歡你了一樣!”
秦醉靈話語一滯,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耳根悄然泛起紅暈,哪怕剛剛纔接吻過,她依舊是不擅長情感方麵的那種類型。
“是是是,是我喜歡你,可以嗎?”
陳烈笑起來,然後轉過身,摸了摸秦醉靈的俏臉,用寵溺的口吻說道。
“我知道了,彆說啦!”
秦醉靈心裡喜滋滋甜蜜蜜的,但還是羞的抬不起頭,明明以前那麼多人和她表白,她都冇有這種感覺的。
“走,繼續走啦……真是拙劣的藉口,意思是以後心思會變細咯?”
她一邊揮舞著手,攔住陳烈,怕他又說什麼煽情的話,一邊拉著陳烈快步向前走,並轉移了話題。
“那是當然,不會再惹美麗的秦女神不高興的。”
看著她纖細優美的背影,陳烈心情相當愉悅,儘管溫靜涵的問題還壓在心底,讓他稍微有點為難,但做了的事他不會不負責。
他是個獨-占-欲很強的人,和他有了親密感情和曖-昧的秦醉靈,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看著她再與他人交往。
而且,秦醉靈確實美麗而優秀,讓他很心動,不管是白天的約會,還是現在這般在一起,都讓他感到久違的輕鬆愉快。
生活本就是要讓自己過的更開心的一個曆程,如此歡愉,自然要好好享受。
至於溫靜涵那邊的問題,就放在以後再慢慢頭疼吧,隻要好好的做好自己應做的事,總會有解決辦法,他對於自己,多少還是有點信心的。
二人隨意的聊著天,氣氛融洽而歡樂,有先前一係列事情在,更是透出幾分情人間纔有的親近和無拘無束,就這般在街頭又逛了一陣,終究還是抵不住時間太晚,回到停車的地方,準備回去了。
“走吧,明天還要上班,你今天喝了不少,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陳烈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對秦醉靈說道。
“……好吧。”
秦醉靈沉默著歎了一口氣,有些不情願的點點頭,對她而言,這般輕鬆放縱的日子真的是極為難得,一時間還有些不捨。
不過,畢竟是一個平常相當自律的人,很快又振作精神,看向陳烈:“確實很晚了,你也回去吧,我自己回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