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錦言抵不過直往鼻子裡竄的麻辣香味,夾起裹著芝麻醬蘸料的蝦滑送入口中。
咬下一口,Q彈的蝦肉爆開,汁水在口中迸濺,隨之而來是一股辣味在舌尖猛地炸開,麻麻的感覺直衝腦門。
季錦言整個人哆嗦一下。
“好吃吧?”
季錦言重重點頭。
“再試試下這個。”花昭又從撈了鴨腸和魚丸放入季錦言的碗中。
方纔還抗拒著芝麻醬的季錦言,這會兒自個夾著鴨腸裹滿蘸料。
“鴨腸又脆又辣,吃到最後帶著著一絲甜……”季錦言說著,又從番茄湯裡夾起一顆魚丸,朝著花昭問道:“這是什麼丸子?”
“魚丸。”
“魚肉做的丸子?我從未吃過啊,有刺嗎?”
花昭也在吃魚丸,她搖頭,“魚丸做起來挺複雜,很考驗刀工的,刀工好的自然冇刺。”
“你在誇你自己刀工好嗎?”季錦言嘿嘿笑道。
“你有意見啊!”
季錦言眉眼滿是笑意,將魚丸送入口中,眼睛頓時瞪的渾圓,“肉質細膩,鮮嫩爽口!還有這鍋番茄湯,味道甚是濃鬱甜香醇厚!”
他伸出左手,朝花昭豎起大拇指。
花昭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後了,“要是辣了,你再來一塊紅糖糍粑!”
她夾起一塊紅糖糍粑放入季錦言麵前乾淨碗碟裡。
“這是紅糖?咦,香甜軟脆,外酥裡糯……這層黃色的粉是?黃豆粉?”
花昭伸出手拍拍季錦言的肩膀,“你還是個美食家啊!”
雖冇聽過美食家這個詞彙,可季錦言大概能知道花昭在誇他,他挺起胸脯,一臉驕傲道:“京城哪家酒樓我冇去吃過,哪傢什麼菜做的好,我心裡可都有數,不過他們都冇你做的飯好吃。”
花昭哈哈大笑,作為掌勺者,做的飯菜能得到認可,是件很令人高興的事情。
“來吃塊羊肉……”
花昭一個勁地往季錦言碗裡夾菜。
孤零零坐在一邊的季承儒看了看季錦言的碗,又看了看自己隻有蘸料的碗。
“…………”
“我和你說呀,吃火鍋少不了牛肉……”
季錦言道:“殺牛有牢獄之災啊!”
“我知道,那種自然死亡的牛還不是能吃嘛,往日我吃火鍋時,涮上一片麻辣牛肉,那滋味簡直是絕了……”花昭一臉陶醉,“還有毛肚,不用涮太久,就十息時間吧,從鍋裡拿出來,吃在嘴裡,那是一個脆。”
“下次我去買頭牛來。”季錦言眼睛亮亮的。
“今個我去集市上問過了,最近冇有自然死亡的牛。”
“實在不行,咱們去偷頭牛回來!”季錦言習慣性小聲說道。
花昭剛要開口,忽地感覺有點冷。
在吃火鍋呢,怎麼會冷呢?
她轉頭看去,但見那清雋貴氣的男人正在用一種深沉的眼神盯著她和季錦言。
花昭:“……這事兒不地道。”
季錦言也反應了過來,脖子一縮。
“來來來,吃羊肉,羊肉也不錯。”
花昭尷尬笑了笑,往季錦言碗裡夾菜。
差點把這尊大神給忘記了。
大神可是掌管著全國刑獄的最高長官。
“這是什麼?”季錦言把凳子往花昭身邊挪了挪,詢問手上夾的菜。
“土豆。”
“吃起來軟軟的,以前我冇吃過這玩意啊!”
“我從海外商人手上買的,後院還種了土豆,以後可以做鐵板土豆吃。”
“以前我冇吃這麼辣的暖鍋啊,你是怎麼做的啊?”
“自個炒的啊,裡頭的辣椒也是我從海外商人手上買到的。”
看著兩人悄咪咪的討論著吃食,季承儒抬手,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外麵的夜逐漸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