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蘇幕蘭用指腹輕輕的碰了下他的傷手。
似乎再重些,手指上麵的傷就會飆出血。
一直在外麵站崗的隨風,聽到受傷兩個字,立馬緊張了起來。
“公子,您受傷了?哪裡受傷了。”
難道是在宮裡麵的時候,有人欺負自家公子了。
還是說從宮裡出來的時候,有官員擠兌自家公子了。
作為護衛,他可真是該死,竟讓公子受傷了。
隱於陰影處的天影也緊張了,他回想著一路碰到過的人。
這裡麵是不是有哪個人傷了自家公子。
“對啊,公子受傷了,隨風,你看。”蘇幕蘭將傷露了出來。
她一副天大的事情,認真的問隨風:“是不是很嚴重。”
看看這道傷,多麼的礙眼啊!
謝謹行的手指可是仙品,長得又長又好看。
有這麼一道傷,簡直就像是精美瓷器有了裂痕,讓人惋惜。
“——”卡殼了的隨風,冇忍住睜大了眼睛。
“……是挺嚴重的。”
他用力看了許久,才發現了公子的傷在哪裡。
收斂著殺氣的天影,差點就被嗆到了,原來這就是傷口。
也許對於蘇姑娘來說,這道傷口的確是十分大吧!
“要不要去拿藥,傷口在手指上,不太好吃飯吧!”
蘇幕蘭覺得這話有道理,夾菜的時候,說不定手指會痛。
她十分心疼的看著這根手指,眼神裡的疼惜快要溢位來了。
謝謹行十分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指,但是他又冇有動。
很矛盾,心裡很矛盾,這種矛盾他也分析不出來。
自己到底是想要讓她捧在手裡麵,還是捧進心裡麵。
“說得有理,要塗點藥,這樣纔好得快些。”
看到她這個態度,謝謹行的心裡麵肯定會十分感動吧!
這麼一道小傷口,她都這麼緊張。
蘇幕蘭抬起頭,正好撞進了謝謹行的眼神裡。
“公子,是不是已經開始疼了,我給您吹一吹。”
他這眼神,嘶——
蘇幕蘭有些分析不明白了,很深沉,就像是大海。
難怪有人說,男人心,海底針呢!
這針落到海裡麵,就算是想撈也撈不起來啊!
手指上麵的傷口,被她這暖風一吹,倒真有些疼了起來。
“隨風,不用去拿藥。”
看他真去拿藥,謝謹行都覺得這個護衛被蘇幕蘭感染了。
就是破了點皮,冇有必要塗藥。
蘇幕蘭可不這麼認為:“公子,要塗藥的。”
進退兩難的隨風,還是拿了藥過來,他覺得蘇姑娘不會罷休。
而公子就算是再不願意,估計也會屈服。
“公子,您是不是不想讓我塗藥,是不是嫌棄我。”
說這話的時候,蘇幕蘭睜大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
謝謹行看著她眼裡的水意,頓了下:“塗吧!”
將藥放在了桌上的隨風,無聲的退了下去。
塗藥的時候,蘇幕蘭這小嘴還一直叨叨叨,冇個停。
“您看看,這麼好看的手指,上麵竟還被這些書信破了皮。”
“平日裡,我握您的手,都是小心翼翼的,就怕傷著您。”
這些話都是真心話,他這雙手是真的合蘇幕蘭的心。
不止是手,應該說謝謹行從臉到身體,都符合她的審美。
如果不是符合審美,蘇幕蘭做任務,應該會做得很痛苦。
“晚上睡覺前,我再給您塗一下藥,免得藥被水浸了。”
塗完了藥,蘇幕蘭握著他的手冇有放,而是輕輕的揉了揉。
謝謹行低頭看著她揉自己的手,眼神一瞬間有些複雜。
不知為何,看到她這個樣子,竟想到了調戲女人的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