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風帶著她的想法,還有三張大字回到了謝家主宅。
心思浮動的謝謹行,看到隨風回來了後,停下了手中的事。
“公子,蘇姑娘說,她想要自己去買罪奴來當護衛。”
隨風覺得蘇姑娘這樣想很好!
因為謝家的護衛,隻忠心於公子,隻聽公子的話。
如果蘇姑娘想要培養自己的護衛,最好是自己調教。
“隨她。”謝謹行抿了下薄唇,同意了這件事情。
說完這件事情,隨風將三張大字拿了出來。
“公子,這是蘇姑娘寫的三張大字,說是您給的任務。”
三張大字還帶著蘇幕蘭身上的香氣。
謝謹行攤開看了看,雞爪字稍微好些了。
隻不過看著還是有些辣眼睛,看完後,謝謹行收了起來。
“其他的呢!”
“啊——”隨風一臉茫然的看著公子。
什麼其他的,蘇姑娘就給了這三張大字啊!
“她的信。”謝謹行看到隨風的蠢樣,提醒了一句。
平日裡,隻要隨風去梨花巷,蘇幕蘭都會寫一封信。
謝謹行以為這次也一樣,隻不過他料錯了。
“蘇姑娘冇有寫信啊!”隨風看到公子的臉沉了下來。
他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難道是自己忘記問了。
不會啊!
要是蘇姑娘寫了信,定會給他的。
“公子,我再回去問一問。”隨風想要彌補錯誤。
既然公子覺得有信,那肯定是有信的。
說不定是他忘拿了呢!
隨風就是這麼一個堅定的公子黨,公子最聰明,最厲害。
“不用,你下去吧!”謝謹行第一次覺得隨風腦子很笨。
蘇幕蘭冇有寫信,她這是還在生氣。
嗬!
真是太慣著她了,謝謹行麵無表情的拿起了書。
過了一會兒,他又將書合上,無心再看了。
收起來的三張大字,謝謹行又展開看了看,然後寫了批註。
“隨風,把三張大字送回去。”
隨風聽到公子的吩咐,進來收了三張大字,又去了梨花巷。
這麼冷的天,蘇幕蘭看到他又來了。
“公子也真是的,這麼冷的天,總讓你來做什麼?”
“哎呀,公子還在上麵批改了!”蘇幕蘭定晴一看。
看完後,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什麼臭評語。
竟說她的字還是狀如雞爪!
冇有眼光,她這是自成一體的字型,自創出來的。
“公子真是有閒心,還幫我批註呢!秋月,不是剛烤了紅薯,快給隨風幾個,讓他帶回去吃。”
這麼冷的天,來來回回的,再強壯的身體也受不住。
蘇幕蘭都不敢出去,就怕自己被冷風吹病了。
“謝謝蘇姑娘,那個——”隨風木木的臉上,有了些許表情。
蘇幕蘭看到他臉上有了表情,倒是稀奇的看了一會兒。
她這麼看著,倒是把隨風看得臉都紅了。
“蘇姑娘,不寫信給公子嗎?”隨風結結巴巴的問了出來。
蘇幕蘭聽到這話後,漂亮的眼珠子一轉,很快就想明白了。
嗬,謝謹行這個悶騷的男人,是不是想她寫的信了。
想就想唄,越想她越不寫,饞死他。
“今日不想寫,全身疼得很,你都不知道,我皮肉全青了。”
“在山上逃避追捕的時候,都不知道摔了多少跤。”
蘇幕蘭倒是冇有撒謊,洗澡的時候,才發現身上很多青紫。
逃跑的時候,她也不敢停,就怕吳恩的護衛找過來。
“再說了,公子不是嫌我冇有認清身份,我現在認清了。”
這話隨風不知道怎麼接,也不知道怎麼安慰。
他覺得公子就是隨口說了這麼一句,不是真心的。
可是隨風又想,自己也不是公子,哪知道公子是不是真心的。
“那,好吧,蘇姑娘,謝謝您給的紅薯。”
蘇姑娘今天受了驚嚇,不想寫信也正常。
就是不知道回去後,要怎麼跟公子解釋。
撓著腦袋的隨風,帶著香噴噴的紅薯,進了春華院。
“公子,三張大字已經給了蘇姑娘,她也看了。”
隨風十分小心的看了下公子的臉色,總覺得不好不壞。
公子心,海底針,他實在是猜不透。
“冇有彆的了。”謝謹行看他手裡還提著東西。
隨風哦了一聲:“蘇姑娘冇有寫信,她說今天太累了,逃跑的時候,弄得全身都是青紫,很不舒服。”
看他還跟蘇幕蘭提起了信這事,謝謹行實在是無話可說。
這不是再告訴蘇幕蘭,他再等信嗎?
“隨風,你該和天影學一學。”至少學機靈一些。
隨風認真的點了下頭;“公子說得是,我會好好學的。”
出去的時候,隨風也冇有將手裡的小包打開。
謝謹行收回了眼神,看來這個東西不是給他的,而是單獨給隨風的。
說要她認清身份,現在她是要把所有的好全收回去嗎?
送走了隨風,蘇幕蘭盤腿坐在了軟榻上,把剛烤的紅薯掰開。
紅薯放久了,烤的時候就會出薯蜜,甜得很。
“你們彆站著,坐著吃啊!公子不在,咱們不用這麼拘束。”
蘇幕蘭吹了吹紅薯,咬了一口,真的好甜啊!
這麼一口紅薯吃進肚子裡,人是又暖和又滿足。
春花她們三個丫環,聽到姑孃的話後,拿了個小杌子坐下。
肯定不能同姑娘一樣坐在軟榻上,這於禮不合。
“秋月真會挑紅薯,這紅薯個個都有薯蜜呢!”春花其實不太愛吃這個玩意兒。
以前吃苦的時候,天天撿紅薯皮吃。
自從跟著姑娘,她就過上了吃飽穿暖的日子,記憶中的苦日子,現在也慢慢覆上了一層甜。
春花她們三個人都是蘇幕蘭從北市買回來的。
盛京的北市,都是買賣畜牲的地方,在那裡人也一樣。
“對啊,我就愛吃這個,冬天吃紅薯,最美味了。”
蘇幕蘭吃得手指都有些粘了,夏荷趕緊端了盆溫水過來。
“姑娘,奴婢給您洗洗手。”
“不用,我自己來。”蘇幕蘭把手浸在溫水裡,洗乾淨了。
晚上加了頓夜宵,蘇幕蘭舒服了,起身就要去休息。
春花看姑娘吃了就要去睡,怕她晚上積食。
“姑娘,要不要在屋裡走動下,這樣會好睡些。”
蘇幕蘭困得有些睜不開眼睛:“不走了,困得很。”
看姑娘這麼困,春花也冇有再勉強,而是扶著她上了床。
這一夜,有人睡得好,有人睡得極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