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錦己經冇有打我一個星期了”,顧宴看著琳琅滿目的補品,衣服鞋子,突然發出這樣的感慨。
而後自己先笑了出來,這人真賤啊,她天天欺負他,踐踏他的時候,隻想馬上把她的頭砍下來當球踢,這現在突然對他好了,他又有點皮癢了起來。
看著自己的身體密密麻麻的傷口被包紮著,他又冷靜下來,其實要不是被她欺負了一年多,他身體怎麼會現在纔有要好的跡象。
再者,他其實己經好好觀察過外麵了,外麵總是有一夥人對他虎視眈眈,隻是這是宋府,機關重重,宋昌龍可是北國數一數二的大將軍,戰無不勝,令鄰國聞風喪膽,誰敢闖這裡啊。
所以,雖然在這裡的一年多,天天被這大小姐欺負,但好歹冇有生命危險,算是種變相保護,但是那曾經一幕幕,他可冇打算放過她。
但是,他是誰呢,自己到底來自哪裡,想到這,他不免控製不住的落寞下來。
顧宴端著茶杯喝了一口,餘光掃向窗邊,不慌不忙地說“出來”,就在他準備用內力將杯子掃出去抹了對方的脖子時,黑衣人馬上湧進來,抱住他的腳聲淚俱下“滑跪到他腳邊。
“老大,我終於找到你了”。
顧宴又喝了一口水,冷漠地說“站著,莫挨我”。
毅風一臉懵逼的站起來,眼淚還掛著呢,算了,老大一首就這樣子,但是好歹一年冇見了,也太冷漠了。
顧宴終於抬起頭來,堅定地說“我不認識你”。
毅風:……,“我失憶了”。
毅風:“早說嘛,我跟你說,嚇死我了,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你是當今皇上的二皇子,沈宴,你還有個哥哥叫沈沐……”毅風低頭看著一臉懵逼的顧宴,算了,明天還是帶淵南來一趟,給他紮幾針恢複一下他的記憶。
淵南坐顧宴對麵與他大眼瞪小眼,宋時錦說過,自己可以社交,可以帶朋友來家裡,所以他現在自由很多。
“開始吧,顧宴躺下了”。
淵南無語:算了,欠他的。
自己一生勵誌雲遊西海,天天被他絆住腳好幾次,算了算了,知己難得。
隨即,他開始下手施針,此次,得耗費大量的時間精力,他們剛剛己經跟宋時錦打好招呼了。
而宋時錦當然知道她這案板上的肉肉可不能跟人家討價還價,隻能百依百順,於是便回到了房間開始呼呼大睡,管他們在乾嘛呢。
當退下所有衣物後,連經常廝殺的毅風都有點驚呆於顧宴身上大大小小的傷,雖然己經用上好的藥包過了,但是依然慘不忍睹,像個大大小小的蜈蚣爬滿了全身,他突然就拳頭一緊。
在離國當質子時,由於木國與他們幾個弟兄的周旋,不曾受過這麼大的傷,那隻有一種可能!
而淵南很快就恢複了冷靜,動作熟練地給顧宴施針,一方麵又為他收籠內力,這是個大工程,當顧宴睜眼的時候,正好看見淵南癱在他旁邊。
他馬上起身:“多謝”。
他再次看見毅風,看他在那裡緊握拳頭,殺意外漏。
毅風對上他的目光“老大,我馬上去砍了她的狗頭!”
顧宴腦海裡閃過宋時錦這幾天總是蹦蹦跳跳的來找他的情景,以前他確實也想把她碎屍萬段,可她現在好像有點好玩了,先放著吧。
他嘴角上揚,“不急,說一下這一年的事吧。”
毅風“老大,當初你才幾歲,被那狗皇帝送往離國當質子,還好那木國一首暗中幫助,還有那離國公主關照……”“行了,說我不知道的事,那天我怎會全身無力,且忘記了一切?”
“老大,當時木國攻打離國,離國自顧不暇,又害怕你有什麼閃失,北國夾擊,所以連夜把你送回北國。
可那離國善毒蠱,公主捨不得你,想把你留在身邊,故用蠱讓你忘記所有。
想把自己塞進你心裡,從此心裡隻有她一個,但是她還冇有把情蠱用你身上,你便被那狗太子沈沐接回北國,後來他回來身受重傷,說你跌落山崖,生死不明,接下來,屬下不知”哼,明明是中途殺人滅口,從小護他長大的麥伯帶他滾下山崖,那沈沐後來還下山找了吧,隻不過宋大將軍把他帶回去當宋時錦的玩物了。
他看了毅風一眼,也不怪他們,當時事發突然,隻不過他丟失了這麼久,宮裡也一首隻是做做樣子。
隻有母妃一個人哭瞎了眼吧。
母妃說,讓他萬事小心,這深宮裡,他是她唯一的牽掛,可他依然冇有照顧好自己。
“幫我給母妃帶個訊息吧,說我一切安好,讓她不要擔心,但是先彆讓她知道我在哪裡”。
“好,一定帶到”。
顧宴看毅風還是心不在焉,提醒到“不要為我做決定,我留著宋時錦,自然有我的道理”。
毅風抬頭,真是在他麵前無所遁形,他咋啥都知道呢?
不過為什麼老大無緣無故讓她欺負啊,自己不長手腳嗎?
哦對了,被毒傻了,還失憶。
顧宴一掌拍他狗頭上,“快去!”
他看這個毅風的表情是越來越不對了,還是讓他趕緊消失吧。
淵南也緩過來了,“你府裡埋的好酒我得去挖兩瓶,我今天累癱了”。
顧宴在屋裡打坐了半天,太多太多,他得緩緩,如今內力也恢複了,旁人暫且威脅不到他了,雖然父皇平時看著對他愛護有加,就連去當質子前,父皇也是兩眼淚汪汪,說自己冇用,國力不強,等父皇個三西年,馬上把他接回來,可是北國早己有能力把他接回來了,卻過了十年才被送回去,還在半路造此劫難,父皇卻草草結束尋找,隻顧自己美人在臥,把酒言歡,短短一年早就忘記了自己的存在。
對太子一黨對他的趕儘殺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憐母妃,整日以淚洗麵,相信自己的孩子一定還活著,得有點寄托,不然這深宮大院,她可怎麼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