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樓裡,掌櫃的看到雲輕同江暖,立馬熱絡的上前接待。
“掌櫃的,前些日子我看中的那套頭麵,拿出來給我家暖暖瞧瞧。”
“好嘞,兩位貴客稍等。”
“你再瞧瞧,還有什麼喜歡的,表姨送你。”
“表姨,我還真不缺這些。”江暖笑笑,心裡是暖暖的。
即便雲輕嘴上不說,但是心裡定是心疼自己的。
心疼江家嬌養的女兒,出嫁半年就要養彆人的孩子,心疼她不能生育,心疼她要接受丈夫妾室外室一個又一個。
“暖暖啊,其實表姨活到這個年歲,早就看透,這男女情愛,都是鏡花水月,你看這金子,多好看;還有這玉鐲子,你是聰明人,聽得懂表姨的意思,對吧!”
“是啊,表姨,你說的我都懂,我自己痛快,要比什麼都好。”
江暖點頭道:“表姨,若是我真的還耽於情愛,怎麼會來找你呢?”
雲輕一愣,但也立馬笑開。
也是,自己在江家人眼中,也就是個離經叛道的存在。
江暖還真一眼就看中了雲輕口中的頭麵,除了這頭麵之後,她還看中了幾件金飾。
就在掌櫃的把所有東西都裝好,江暖跟雲輕準備離開之際,她看到了沈安安。
帶著侍女的沈安安,閒步踏入金玉樓。
她一身白衣,青絲挽成髮髻,隻用一根玉簪彆著。
江暖想走,但是雲輕可不依了。
“暖暖,自從你嫁入將軍府,表姨也難得同你出來逛逛,一套頭麵不算什麼,我看那一排的簪子,都不錯,要不,再看看?”
“表姨,算了吧,這買的夠多了,我那妝奩裡,可真不放不下了。”
江暖知道沈安安是知道自己的,她方纔進門時,看到自己,不就還愣了一下嗎?
“前些日子,我那大女兒打碎了我一根鐲子,還被我罵了一通,哎,現在想想,十歲的小姑娘,我又何必跟她一般見識。”
江暖頓了頓又說道:“方纔隻顧著給自己買,那小姑娘可愛美了,是該給她買點東西。”
“暖暖,你這個死心眼的,這又不是你生的,下那功夫做什麼?”
雲輕雖不知為何江暖故意提及養女之事,但還是順著江暖的話應道。
“她在國子監被人欺淩,還怪我不給她穿金戴銀,哎,後母難為,這是穿戴的問題嗎?我那養女啊,哎,也不知道之前是跟在誰的,肚子空空,自然不討人歡喜。”
江暖說的並不大聲,但沈安安聽到了。
“那便更不該買什麼東西了,以免長了她的虛榮之心,走吧!”
雲輕攔下江暖,故意說道:“你那養女我見也見了,說她幾句便生反意,她也就那張臉好看些,隻是就靠臉跟身段,難登大雅之堂,我在的這些日子,幫你調教調教,就是要給她些苦頭吃了。”
江暖跟雲輕說著話,走了出去。
沈安安擰著眉頭,連小二的招待都冇有聽進去。
她的籬姐兒,要被江暖蹉磨了!
江暖跟雲輕出門進了馬車,也不急著走,冇一會兒,就看到沈安安從金玉樓裡走出來了。
“看她的樣子,這是去兵部的路吧!”
馬車跟著沈安安雇的馬車一路,過了沈安安暫住的客棧,最後雲輕開口說道:“這外室,是準備去找陸遜了!”
“嗯。”沈安安坐不住了吧,那這一回,是不是提早進了陸家呢?“回去吧,我想陸家馬上又要添人了。”
回了陸家,江暖在前院就看到了陸瑤同餘氏。
見過禮後,江暖便同雲輕回了自己院子,完全冇有理會餘氏同陸瑤臉上的不甘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