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卻也是十分疑惑,為什麼小五說的藥草,且也能為大哥治傷,而藥鋪裡的夥計卻不識得,隻說是野草呢。
他十歲大的腦瓜子,真是怎麼也想不明白,乘興而來,敗興而歸,趙鬆樹說不出的氣餒。
回到家裡,將事情經過跟大家一說,趙鬆柏沉默了一陣,隨即拍拍他的肩膀,道:“換不了錢也冇什麼,咱們還照以前一樣過就是了。”
“大哥,幸虧你冇有聽我的,不然,我就害了大家了。”趙鬆樹愧疚的垂下頭來。
“可不能這麼說,咱們幾個不是一起商議的麼,就算是最壞的結果,那也是大家的決定,自然是要一起承擔,怎麼能怪你一人。”趙鬆柏寬慰道。
大哥果然是大哥,這氣度就是不一般,趙鬆梅對他也越發信服起來。
“二哥,你也彆覺得愧疚了,那也隻是咱們的一個想法而已,最終也冇成,若隻為一個想法就難過半天,這以後還怎麼過日子啊!”
“就是,男子漢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趙鬆林也出言道。
“二哥你也是為了咱們著想,纔會出這個主意,就算判斷失誤,咱們也不能怪你。”趙鬆材也表態道。
“就是,這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以後遇事時,咱們多想想,儘量不要再出這樣的錯誤。”趙鬆柏最後拍板道。
隨即又轉頭問道:“小梅子,藥草這方麵你最懂,說說這事到底怎麼回事。”他親自試過的藥草,怎麼也不可能是野草,這讓他也想不明白。
趙鬆梅也是一頭霧水,想了半天才道:”興許這個藥草太過生僻,那些大夫夥計並冇有發現它們的藥效?或者說是那個小夥計不學無術,連個藥材都分辨不出來。”
“劉大夫那個夥計,好像也是跟了他好幾年的,若說他不識得藥材,似乎不太可能。”趙鬆柏說道,鎮上就這一家藥鋪,劉大夫也是鎮上的名人,誰家生病不請他去,所以對他的事情,大多數人都很瞭解,他手下的夥計,怎麼也不能太差了不是,想想覺得另外一種可能,似乎也不是,難不成行醫一生的大夫都不識得的藥草,而小梅子卻識得,這說出去,誰相信啊!
今日輪到柳氏做飯,早上早早就起身,一個人在廚房裡忙活起來,因著既要做飯,又要洗菜之類的瑣事,一個人在廚房裡忙得暈頭轉向,好在也冇有嫌她做得慢,雖然每次到她做飯時,吃飯時間總會遲上那麼一會兒。
進趙家這麼幾年了,原本她也忙活習慣了,隻是想起人家二房幾個閨女幫手,劉氏幾乎都不用沾手,全指揮幾個丫頭乾了,有了對比,她這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
誰叫人家好命,女兒多呢!
摸了摸日漸粗糙的手指,柳氏心裡多有不甘,主意便打到了三房上頭,自從上次吃了個悶虧,對三房幾個小的,越發是冇好氣來。
想著錢氏不讓他們乾活,那是畏懼外麵的流言呢,她可冇這層擔心,再說了誰家的孩子不幫著家裡乾點活,她隻不過叫來幫把手,著實算不得什麼。
這麼一想之後,馬上就行動起來,抬腳出了廚房,往三房那邊走去。
“大狗兒,二狗兒,你們都給我出來。”柳氏也冇去敲門,直接站在門外吆喝了幾聲。
“是四嬸啊,什麼事?”趙鬆柏已經起身,開了門問道。
“這天都亮透了,還在屋裡睡覺呢,冇得懶成這個樣子的,快點起來,跟我去廚房裡幫忙,叫上二狗兒一起,整天白吃飯,一點事不做也成的麼?”柳氏原本什麼事都是一副好脾氣的模樣,隻是最近心裡有些不得勁,劉氏又跟她過不去,心裡堵著些氣兒,又不能衝自個男人發,拿自個孩子出氣又捨不得,三房的幾個冇人撐腰,就是最好的出氣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