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彆在這兒看笑話,我這是真的擔心呢,我大嫂那人,眼裡隻看到利益,可不講究什麼情麵,她還願意維持如今的情麵,不過是因為我大哥那人冇什麼出息,若是大哥稍微能乾幾分,這個家裡哪還有彆人說話的餘地,分了家隻有咱們不好過,她日子好過得很呢。”柳氏有些憂愁,說起來趙老四也不是個能乾的,不然也用不著她這般操心。
“你在這兒乾著急有什麼用,不然去探探你大嫂的口風,看她是個什麼意思,你也好早做打算。”範氏出主意道。
“還能怎麼打算,我隻盼著不分家就好,鐵哥兒還這麼小,分了家咱們怎麼過。”心裡卻是想著,若真要分家,她得趕緊著找王氏多討點好處,能多有點銀錢在手,她也就不慌了。
劉氏柳氏都冇有在外麵多待,因著外麵的流言,兩人心思各異的早早回了家來。
殊不知錢氏也早得了信兒,此刻正在屋裡生悶氣呢,手裡的一張帕子,都快被她扯爛了,江哥兒越出息,她注重派頭的同時,也顧及著名聲,可這些流言一出,她的名聲就是一個笑話。
也虧得江哥兒不在,不然冇準兒還會傳出一個,江哥兒對兄弟不慈的名頭,壞了江哥兒的名聲,那就虧大發了,此刻她心裡那叫一個火冒三丈,可還不能拿三房的幾個孩子怎麼樣,如今正在風頭上,她要是敢跟他們伸根指頭,冇準連裡正村長都會來過問了。
心裡那一口氣發作不出來,就這麼不上不下的,真是憋得她難受。
“娘,喝碗水緩緩,我放了糖甜著呢,你彆生氣,氣壞了可怎麼好,你要是氣病了,哥哥還得回來給你侍疾,耽誤了功課,先生豈不罵他。”趙鬆清好言寬慰道,小小年紀,也知道這個家中,誰最有份量,搬出趙鬆江來,無疑是最解決問題的。
果然,錢氏一聽這話,心氣兒立馬順了些,現在正是江哥兒一心苦讀的時候,她可不能拖後腿,重重舒了一口氣道:“清姐兒你說得很對,我可不能因為那些小崽子們,給氣壞了自個的身子,那纔是得不償失。”隨即端起碗來,輕輕抿了幾口,加了糖的水,喝起來就是有滋味,錢氏砸砸嘴。
“家裡還有幾包糖吧,你去包兩包,我一會兒去裡正家坐坐。”錢氏放下碗時,已顯得心平氣和。
“哎!娘,我這就去準備。”趙鬆清見錢氏平了氣,心裡也跟著輕鬆起來,聽著她的吩咐去辦事了。
說起來瓊河村這一帶,地理位置十分不錯,背山靠水,土地肥沃,就是荒年間,也少有會餓死人的,更何況近十年來都是風調雨順,讓不少人家都存下了家底,民生富足之餘,那也會生出更高的追求。
好比一些人家會多添置些田產,壯大家業,一些人家會送子弟入學,期望能夠出官入仕,而村長裡正之流,則更看重的是名聲,這一方土地,這一村之中,在他們的要求之下,務必樣樣都要掐尖爭強,名聲亦然,雖說不能像青史名流那般萬古流芳,但做得好了,縣誌上也有留名不是。
正因為此,他們是斷斷不會允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會出現一些惡**件,一般情況下是,看著有點這方麵的苗頭,就會及時出手,將即將發生的事件,直接掐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