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神,東西冇了,就很氣!
趙豹子瞪著兩隻大眼睛,裡麵全是憤怒和無助,可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畢竟在過去的十六年裡,他身邊的東西總是在被人搶走!
父母、田地、糧食、房屋。。。。。。 蘇越偶然撞見了這一幕,她拍了拍蹲在地上少年的肩膀:“我這有兩個辦法,你看看要選哪一個?”
嗯?
少年抬起頭,撞見一雙比他還要深邃明亮的眼睛,宛若夏日晴空下的銀河。
“一種辦法是,你東西被誰搶走了,那你就去找那個人搶回來,不管用什麼方法!”
“第二種辦法是,村門口的村規明確規定了,凡偷盜搶劫者,杖責十下,你可以找村長舉報他們。”
“好了,方法我給你了,要怎麼做,就看你自己了。”
蘇越說完一笑,轉身離開。
搶回來,還是找村長?
少年愣住片刻後,逐漸收緊拳心,他要靠自己的力量,搶回原本就屬於自己的東西,這本來也是他參加自衛隊的初衷不是嗎?
對一些不講理的人,那就用拳頭告訴他,小爺我不是那麼好惹的!
從此之後,趙豹子成了自衛隊裡最拚命最卷的那一個,彆人跑三十圈,他要跑五十圈;彆人刺五十下,他要刺一百下!
訓練場上,從早到晚,總是能看到他一個人揮灑汗水的身影!
漸漸地,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比他年紀大的人,開始打不過他了;比他高比他壯的人,也不再能夠輕鬆將他製服,甚至到了後期,三五個人一起上,居然也不是趙豹子的對手。
他,儼然成了這隻自衛隊裡的頭狼——兵王!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蘇越這邊,折騰完自衛隊的事情,她又開始籌劃起跑馬隊來。
跑馬隊,實際就是商隊。
當初一路流放到青山村,她們本來就擁有一些馬匹,雖然不多,但用來外出跑商,還是足夠的。
商隊的領頭人,她早就想好了,章大最合適不過。
在京城的時候,他原本就是林若薇的嫁妝商鋪的管事,行商經驗豐富,而且流放之後又跟著她走南闖北算是經曆過不少風雨,現在拉出去獨挑大梁,應該問題不大。
至於商隊販賣的商品,她暫時決定隻售賣香皂一樣東西,土豆很容易被有心人拿去留種推廣,暫時流傳的範圍不宜太大。
不過這香皂嘛,在前期收割完富人階級的一波韭菜之後,蘇越決定,是時候把它真正的推向普羅大眾了。
之前幾個月,香皂儼然已經在整個營州範圍內風靡起來,但捨得掏出一兩銀子買這玩意的,自然隻有口袋裡有銀錢的鄉紳富豪們。
這一次章大他們出去跑馬,蘇越將目光挪向了底層的老百姓。
香皂當然不能隻給富人們用,那就失去了發明製造這個東西真正的意義。
但也不能直接跳水打骨折低價售賣給底層老百姓,那會讓富人們覺得之前花了大價錢購買的自己像個傻子,從而惱羞成怒。
那有冇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呢?
當然是有的!
所謂的上流階級,無非就是追求一個差異感服務,他們要的,就是一份特殊,要跟普羅大眾的不一樣!
所以,隻要賣給老百姓的香皂,跟賣給富人們的香皂,在一些細枝末節的地方做出差異感,他們的大腦應該就會自己說服自己: 看!
他們跟我們用的根本就不是一個東西!
這一兩銀子買的,就是要更好!
這種細枝末節的差異感,可以是在味道,可以是在外形,甚至可以是在名字上。
蘇越決定了,賣給老百姓的香皂,不能叫香皂,要叫做肥皂!
清新淡雅的香精味,去掉不要!
豐富多彩的顏色染料,去掉不要!
富有鄉村野趣的外包裝,去掉不要!
剩下的這個除了冇有香味顏色單一,使用感和香皂完全冇有一絲差彆的東西,可不就能叫做肥皂了嘛!
至於功能嘛,主打一個全能!
洗臉洗澡洗衣服洗餐具!
隻要你想,它可以用來洗一切!
第一批出貨一萬塊,定價十文錢!
如此低廉的價格,蘇越就不信,澡豆這個難用的東西還能有存活的空間。
果然,商隊出去跑一趟後,肥皂火了!
比三個月前的香皂還要火!
這玩意跟最劣質的澡豆一個價錢,但是要比澡豆體積大上許多,而且耐用好用許多!
用它來洗衣服,衣服洗得又快又乾淨!
用他來洗身體,腳後跟的死皮都能給你搓得乾乾淨淨的!
用它來洗頭髮,頭髮再也不會油膩膩的結痂發癢!
用它來洗碗碟,碗裡再也不會飄著一層怎麼都搓不掉的黑膜!
天哪,這肥皂簡直太好用了!
這十文錢花得真是值!
全營州的老百姓,一下子都成為了肥皂的忠實擁護者!
甚至連營州之外的地方,例如熱河、薊城等地,都開始用起了肥皂。
跑馬隊就專跑營州、熱河、薊城這三個地方,來回往返十天,香皂和肥皂一起出貨。
蘇越賺得那叫一個盆滿缽滿啊,僅僅三個月,光靠香皂肥皂這一項,就已經賺了三千兩銀子。
然後她就發現問題來了,錢是賺到了,但是人不夠用了啊!
第74章招募人口 青山村就一百來號人,加上蘇越帶過來的流放隊伍,總共加起來也就三百來號人。
這三百人中,除去老人和小孩,真正能算作勞動力也就兩百餘人。
其中五十人蔘加自衛隊,三十人去了香皂工坊,零星一些人辦著掃盲班,跟著跑馬隊行商,剩下的還要負責下地種田種土豆啊。
這一盤算,她發現根本就冇有多餘的閒人啊!
這可不行,她後續要乾的事情可多了去,看來發展人口迫在眉睫。
這人口嘛,要是以前她可能還會發愁,但最近嘛。。。。。。 營州城外最不缺的就是從南邊逃難過來的災民了啊!
一大群人跟擠擠密密的螞蟻似的,擠在城門外等著營州州府的施捨。
州長李牧可不敢大開城門讓他們進去,薊城活生生的例子擺在眼前,他萬萬不能步前車之鑒。
城外的災民進不去城,一部分人繞城繼續北上,一部分人就往各個村子裡散去,畢竟村子不像州府,有高高的城牆攔著。
災民們想要進村,村民們也攔不住,這下可是把離營州最近的大河村給害慘了!
幾百號災民同時湧入大河村,不由分說,直接把大河村村長給綁了,房子也給搶了,地裡的糧食也霍霍得差不多,要不是李牧得信派人來增援,大河村的村長就要嚇噶在災民手裡了!
你問災民是怎麼認出來大河村村長的,這有何難?
人群中長得最胖最敦實的那個就是嘛!
彆人都麵黃肌瘦,瘦骨嶙峋的,就他一個人肥得流油,那不是說明家裡有吃不完的糧食嘛!
不過州長李牧這抓了人也萬分為難啊!
他能把這些災民怎麼辦?
又不可能全部直接給殺了,畢竟除了幾個帶頭作惡的,剩下的人又冇動手打人;又不可能把tຊ他們抓進大牢,府衙糧倉裡的庫存所剩不多,他哪來的銀錢能供這麼多犯人吃喝呢?
於是隻能處罰幾個領頭的,起個殺雞儆猴的作用,剩下的還是該咋辦咋辦,繼續放外麵流蕩著吧。
蘇越心想,這不就便宜她了嘛?
她這缺人啊!
這都是現成的勞動力啊!
不過這招人也是要講技巧的,她也不能拿個大喇叭去馬路上喊:青山村招人啦!
那估計成千上萬的災民能衝過來直接把青山村給踏平了!
她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