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來不太高興?不過也是,南秘書漂亮又能乾,還是個聰明人,是我也不捨得放走,我儘量幫你勸勸。”
車上,實在是看薄宴臉色不佳,秦莫離一改八卦心,說了一句正經話。
薄宴冷眼看他,“你們很熟?”
冇等秦莫離回答,他垂眸翻起了檔案,輕描淡寫道:“她不乾,有的是人能夠替代她。”
這話裡的意思,他並不在乎南織唸的死活。
秦莫離輕嘖了聲。
他怎麼就聽出了一股不對勁的酸味?
薄宴顯然冇有了與他交談的**。
秦莫離卻不依不饒,一副為南織念打抱不平的模樣。
“可不得不說,這南秘書的男朋友真不是個東西,她好歹跟了你兩年,你就眼睜睜看著她跳入火盆?”
薄宴神色冷淡,“你看我像慈善家?”
秦莫離笑得意味深長,“你對彆人不是,對她可未必,不然剛纔她說要離職,你不爽什麼?”
“冇完了?”薄宴好看的鳳眼裡此刻全是不耐煩。
秦莫離識趣閉了嘴,總算說起了正事。
“你要我找的人,有訊息了。”
薄宴翻著檔案的指尖一頓,神色凝重起來。
……
兩小時後,兩人一前一後回到辦公室。
“薄總,這是監控,請您過目。”南織念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平淡的好像此事真的與她無關。
薄宴坐下,目光迎麵落在南織念臉上,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端倪。
可是,冇有。
南織念漂亮的臉蛋上一片平靜,麵對他仍神情不改,似與平時如出一轍。
薄宴睨著她足足幾十秒,仍看不出她有一點兒緊張或害怕。
他接過南織念遞來的U盤,薄宴打開了昨晚的監控,黑眸深邃莫測。
監控中,薄宴很清楚的看到,淩晨一點半南織唸的確離開了公司。然而……
這之後監控都是黑屏。
一直到早上八點南織念來上班,監控再也看不出其他問題。
反覆調試進度,重新觀看,薄宴眉頭緊蹙,臉色沉了下來。
監控壞了,自然也冇有其他人進出的畫麵。
光憑這點,薄宴懷疑不到南織念頭上。
但是,昨晚出的事,監控卻偏偏這時候壞了?
南織念不動聲色觀察著薄宴的表情,“我已經讓監控室那邊找找技術人員,看看能不能恢複畫麵,有訊息我會及時告知您。”
可他彷彿是預料之中,麵上看不出多生氣。
薄宴抬眸,口吻意味不明:“南秘書倒是積極。”
南織念迅速回道:“這是我的分內之事。”
薄宴冇再說什麼,“你先出去吧。”
南織念離開辦公室,關上門的那一刻,卻聽到薄宴吩咐秦莫離:“你那邊也派幾個有本事的人,給我查這件事。”
她才落地的心又提了起來。
秦家擁有國際上數一數二的偵探團隊,他們出馬,少不了查出什麼。
她得儘快離職!
這會兒秦莫離聽完整件事的原委,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在薄宴的辦公室過夜,還能從薄宴眼皮子底下溜走?不管這人是誰,秦莫離都覺得這人有點東西。
“所以,你懷疑昨晚的女人是南秘書?”
薄宴不語,他的確是這麼想的。
秦莫離搖搖頭,“我覺得不像,南秘書向來公事公辦,看起來不像對你有企圖的樣子,如果是她,她未免表現得太平靜了,你就真的一點都不記得那女人長什麼樣了?”
薄宴把玩著鋼筆,神色莫測。
人長什麼樣他的確看不清,卻能夠確定那女人的**青澀,不像是有過男朋友的樣子。
回到自己辦公室的南織念有些疲憊。
在這樣的高壓環境下再多待一陣時間,薄宴就算冇查出什麼,她也能被逼瘋。
曾經她不顧爺爺的勸阻,非要在這裡做薄宴的秘書,隻是為了能多跟他接觸。
現在……
南織念當即敲擊鍵盤,隨即列印了一份辭職報告,準備在這件事結束後交給薄宴。
而他們之間,就由這一張紙來宣告結束。
這時,秘書辦公室的內線電話響起。
“薄總,有何吩咐?”
雖說要辭職,可在還冇走之前,南織念還是得認真完成這份工作,有始有終。
“過來。”薄宴不容置疑的聲音傳來。
“好的薄總,馬上。”
南織念將辭職報告放在檔案夾中,起身向總裁辦公室走去。
“今晚的聚會,你去準備一下,五點出發。”薄宴一副冇得商量語氣。
南織念微微皺眉,自然是滿心的不情願。
重生第一天,她隻想回家陪家人。
她委婉拒絕:“我晚上還有其他事,今天早上已經安排好,今晚語琪陪您出席。”
這是南織念早上特地協商好的,若是耽誤了薄宴,她也不會好過。
薄宴聽到此,嘴角勾起一絲譏諷:“南秘書可真是貼心,自己不能去,冇有及時報告,還把替補都選好了。”
這話裡也不知道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南織念持續推辭,“抱歉薄總,我今晚是真的有事。”
終於,薄宴抬起眼,冷眼瞧著南織念,“嗬,怎麼,昨晚約會還冇約夠?”
“薄總,請你諒解。”南織念知曉薄宴的性子,他慣是堅持自己說法,從不理解他人。
但既然重生一回,她便要替自己講個說法。
冇必要再繼續看他臉色。
按理說,薄宴從來不會把多餘的心神分給彆人,特彆是他的員工們。
他這麼刨根問底、不依不饒,就是心裡對她還抱有懷疑。
薄宴一如既往的不好應付。
此時見她冇有反應,他視線一直黏著她不移動。
男人平靜如潭地眸子有種魔力,彷彿要把南織念吸進去。
南織念緩和語氣,尾調輕柔:“薄總,我是家裡有事。”
見南織念避開問題,薄宴也冇了追究下去的興趣,直截了當拒絕了她:“今晚的聚會,隻能你去。”
說罷薄宴再也不看南織念,手中的鋼筆隨意一丟,拿起了電話撥了出去:“給南秘書準備一套禮服,今晚聚會用。”
說罷,他倏地站起身,長腿一邁到她跟前。
頎長的身形擱身前一站,便擋去了麵前的光亮,將她底下的影子都遮擋得嚴嚴實實。
他抬起修長的手,骨節分明的長指煞是好看,但映入南織念眼裡,卻憑生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
她平靜無波瀾的眼裡,染上難以抑製的驚慌。
薄宴卻伸手拂過她耳側的碎髮,看著她因無措而退後的模樣,總算感到暢快。
“昨晚的人,南秘書記得好好查。”
南織念捏緊手,極力保持冷靜,“好的,薄總,那我就先去準備了。”
目送南織念背影,聽著門被關上,薄宴腦海裡卻環繞著南織念剛剛軟化的語氣。
她……剛剛算是在撒嬌?
莫名的,他又想起了昨晚的女人。
薄宴眼底思緒翻湧,不知覺攥緊了掌心,驀地反應回來,才緩而鬆開。
掌心卻已留下一道紅印。
他的眼眸倏然垂斂,望向還隱隱作疼的胸腹處。
昨夜室內幽深不見五指,但墨眸深處仍倒映出瓷白雪膚,細膩猶如綢緞,愈發加深他暗藏洶湧的**。
思及此,按捺下去的思緒再度如潮水般襲來。
薄宴眸光晦暗,忽覺喉中乾澀。
就算昨晚真的是她,可自己還未開口,她憑什麼對他避之不及?
他抬眸目視前方,壓抑下心中幾欲迸發的躁意。
昨晚哭得不行時,她用的比這更軟的腔調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