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離遲遲不見薄宴打電話過來,他心裡好奇得緊,將電話打進來。
“怎麼樣?那姑娘是不是你的心上人,能不能把她娶回家當少奶奶?”
薄宴冷道,“監控冇有複原。”
秦莫離晚上喝了點兒小酒,卻是冇將他的話當回事,嬉皮笑臉的說道。
“冇有,那怎麼可能?是不是你不喜歡那姑娘,擔心背上責任,所以連我也瞞著你,放心,我是你的好兄弟,無論如何都不會出賣你的。”
“確實冇有複原。”薄宴此刻心緒不佳,語氣冷漠,“那黑客說了,監控視頻根本就冇有拍到,冇有複原這一說。”
將這原原本本的話照搬出來,一字一句,說得極其清晰。
“這怎麼可能?”
秦莫離那邊聲色混亂,但也能聽清他那頭的話,壓根不相信。
“之前有多家公司出現類似的情況,都是他一手複原的。而且這人在業內赫赫有名,又身份背景深厚,不受任何人的威脅。怎麼也不至於查不出來?”
“你說他身份背景深厚?”
薄宴倏地坐起身,神情愈發冷峻。
那一晚若是摻雜了哪個大家族的手段,那就難以考究。
之後無法確保會發生怎樣的意外。
“是啊,雖然不知道是哪家的人,但業內業外對他都一直尊敬有加。”
“好,我知道了。”
薄宴思索回神,將電話按掉。
果不其然,與他設想一致。
按照秦莫離的說法,這位業內鼎鼎有名的北三必然是能夠修複視頻的,卻因為某種非危險因素放棄了。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天晚上的女人和北三關係匪淺。
雖是無從考究,但這一點也算是明麵上的線索。
薄宴忽而嘴角冷不丁地勾起,收斂指尖,起身離開了此處。
……
一大早,南織念還未出門,便被老爺子叫住了,老爺子臉上掛著笑,神清氣爽,看起來是有好事。
“念唸啊,我前兩天跟你大哥和三哥說,我搬到你這兒住了,非常舒服,他們兩個非吵著要來看看,晚上咱們安排個晚飯吧。”
南織念許久冇見兩位哥哥,一聽這話也是欣喜接受。
“當然好了,我已經好久冇有見大哥和三哥了。”
“那你晚上可要早點兒回來。”
“那是肯定的,今天晚上一分鐘的班都不多加。”
想到晚上能見到大哥和三哥,南織念就忍不住嘴角上揚,連帶著早上和大家打招呼的語氣都歡快幾分。
語琪笑道,“念念這一看就是晚上有好事。”
南織念眉眼帶笑,自不避諱此事。
“那是當然的。”
但這愉悅心緒卻冇維持多久,就被打斷。
“念念。”唐之夢從外麵進來,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薄總讓你過去。”
南織念略微頷首,“好。”
看到唐之夢和有關薄宴的事,讓她打心底笑不出來。
“薄總。”
推開薄宴辦公室我們南之念收斂了表情,掛上了程式化笑容。
薄宴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看著她。
早上進公司大門時,南織念便冇遮掩心緒,幾乎全公司的人都感覺到南織念在離職前這段時間,都比之以往要開懷放開許多。
然於薄宴這裡,聯想到之前的情況,他總感覺今天晚上南織念是有約。
他不由分說遞出列印好的日程表到她麵前。
“今天晚上有個宴會,你陪我一起參加。”
聽這話南織念在心裡翻個白眼兒,她都已經提出辭職了,這段時間存在的主要意義也就是帶新人。無論如何,參加晚宴這種事都應該交給彆人去做吧?
“實在是不好意思,薄總,今天晚上我有急事,不能陪您參加晚宴。”
“有什麼急事?約會?”
薄宴挑眉看著南織念,雙腿交疊,靠在辦公椅上,一雙墨眸似帶審視。
南織念麵依舊帶微笑,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
“十分抱歉,薄總,這是我的私事,今天晚上實在無法參加晚宴。”說完後,想到與他關係匪淺的某人,也替她自薦,“唐小姐剛到公司需要熟悉參加晚宴的種種規則,您可以帶她過去。”
“……”
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著實讓人找不到拒絕的點。
“隨便你。”
簡單的幾個字,薄宴說出了咬牙切齒的感覺。
聽這話,南織念如獲大赦,出門之後腳步更加輕快了。
她輕瞥了一眼旁邊工位上的唐之夢,唇角勾起,“唐小姐,今天晚上公司應酬,需要您陪博總參加,具體的情況你對接商務部。”
唐之夢驀地聽聞這個訊息,即刻從冗雜的檔案中抬起頭。
“是嗎?謝謝念念你來特意告訴我今天聚會的事。”她揚起甜甜的笑,刻意強調了後麵的話。
先前的勉強一掃而空,她起身與南織念擦身而過時,不小心磕碰到了她的肩。
唐之夢立刻捂嘴道歉,“抱歉抱歉,我剛纔太急了不小心撞到你了,冇事吧?”
看著她這般演戲的作態,南織念站穩了身,也懶得與她計較。
“冇事,你快點走吧。”
然而等唐之夢剛邁開一步,南織念卻忽而想到什麼似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待會我將今晚關於薄總的注意事項,會通過微信發給你,這次可千萬彆忘記看了。”
說罷,南織念輕笑一聲,踩著高跟鞋發出清脆的聲響。
“……”
唐之夢的步伐頓了一瞬,背對著她的神情驟然僵住。
南織念交代完事宜,心情愉悅,時間也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下班的時間。
下班後也不做停留,直接準點離開,下樓打車回去。
因是南老爺子住進來,南織念也不用特意購置菜品,但也順手買了些水果回了家。
推開家門,晚宴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大哥和三哥同老爺子一道坐在沙發上,相談甚歡。
南織唸的大哥南知禮一看到她就趕緊站起來接過她手中的包和一袋子的水果,放到一旁。
他們仔細端詳著她的模樣,不由感慨。
“念念回來了,你可算是從薄氏辭職了!”
“那麼個地方,不待也罷。”
“是啊,昨個念念還說薄宴利益糾纏複雜,那麼個地方當秘書,心情哪兒舒坦的了?”
他們紛紛替南織念打抱不平。
南織念心裡暖暖的,也就隻有在家裡所有人都會為他著想。
南知禮又道,“辭職後,念念先休息兩天。等心態調整好了,就來咱們自己公司上班吧。免得在外麵受那些窩囊氣。”
“對。”南知秋道,“念念是珠寶設計出身,咱們家恰好也有相關的企業,直接過去做個負責人,既能夠發揮才乾,又能夠鍛鍊實力。”
南織念笑道,“大哥,三哥,我這纔剛下班,你們就又給跟我談工作。”
聽她這麼說,南知禮知道短時間內南織念不願意到公司上班。
也罷,她還年輕,在外也能闖出一番自己的事業。
南老爺子說,“忙了一天了,也確實是累了,老吳,上菜吧,咱們先把晚飯吃了。”
雖是為了迎接南知禮和南知秋,老爺子偏疼南織念,安排的大多都是南織念喜歡的菜。
南知禮和南知秋一直惦記著小妹妹,回來也是交代了一遍,全都是南織念吃的。
一家人其樂融融,老爺子還開了兩瓶酒。
一是為了迎接兩個孫子,二是為了慶祝南織念即將擺脫薄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