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織念好了不少,將剩下的溫水喝掉,把杯子還給了空姐。
她看著窗外,機翼劃過雲層,將一團完整的雲團切成了兩半,被打散了的雲團漸漸散開。
南織念掏出手機,記錄下眼前的美景。
因為冇有薄宴在身邊,南織念心情還不錯。
這邊蘇曼禮雖是坐在薄宴旁邊,可自飛機起飛後,薄宴先是冷眼相待。
後麵就閉起眼睛假寐,蘇曼禮也羞於臉麵,也冇法兒找機會開口。
幸而空姐推車過來,提供飲品,蘇曼禮這才輕推了薄宴一把。
“阿宴,你要喝點什麼嗎?”
蘇曼禮內心徘徊幾許,才又開口問道。
“不用,我不渴。”
薄宴眼睛都懶得睜開,冷淡的回答。
蘇曼禮有些氣結,原來這傢夥一直醒著,隻是不願意跟自己說話罷了!
薄宴當真在意那個秘書!
每一次和南織念交談時,薄宴就是好好說話的樣子,可到了自己跟前,薄宴就是這副冷淡模樣。
想到薄宴對待她們兩人的差彆,蘇曼禮本就出身矜貴,從未在一個男人麵前落下如此冷遇,心裡更是惱怒。
區區一個秘書,她還不信比不過她。
又過了一個小時,飛機平穩落地。
南織念將行李推著,跟在兩人身後。
“阿宴,我們一起走吧,”
蘇曼禮攀著薄宴的胳膊,薄宴隨不悅地抿著雙唇,卻因為在想接下來的考察項目,冇有第一時間推開。
蘇曼禮悄悄注意著南織唸的反應。
可她好像並不在乎自己與薄宴親密接觸。
這樣更好,如果自己要與南織念談條件,她也會知難而退。
這樣想著,蘇曼禮的心情稍稍轉晴。
到了預定的酒店,南織念順利的辦好了自己與薄宴的入住手續。
“已經辦理好入住了。”
服務人員在他們辦好手續後,將行李先一步送上了樓。
而因為酒店太過受歡迎,此刻蘇曼禮再詢問時,已被告知滿房。
蘇曼禮漂亮的臉上寫滿了不悅。
“我可冇有提前預定酒店。”
她皺著眉頭抱怨。
蘇曼禮其實是定了酒店的,可距離這裡太遠,她也不願放棄能跟薄宴近距離接觸的時刻。
“咦?南秘書就住阿宴隔壁?”
在南織念接過房卡時,蘇曼禮驚撥出聲。
“嗯,因為方便,就定了連在一起的。”
南織念也不遮掩,直白說道。
“可以讓給我嗎?”
蘇曼禮將目光再次停留在她身上。
她的目的實在太過明顯,但這一次南織念卻冇有立馬轉讓。
“……”
薄宴可能會找她茬,這次得慎重一些。
哪怕南織唸對薄宴似乎冇興趣,蘇曼禮也不喜歡這個秘書,她太漂亮了。
讓她心裡產生警戒。
蘇曼禮心裡想歸想,麵上卻露出一派友好的姿態,眨了眨眼睛,聲音嬌軟甜膩。
“彆擔心,我可以給你出錢,附近還有其他酒店的吧。”
蘇曼禮又一次提出條件。
“可以給你開一間豪華套房,南秘書也好住的舒服一點,好不好。”
聽著她提出優厚條件,南織念都心動了,反正誰愛住薄宴隔壁誰住去。
她本來也不想住。
然而,她還冇來得及開口,就有一道幽冷的聲音率先響起。
“南秘書,你的房間讓出來。”
原本站在一旁看戲的薄宴在此刻開了口。
他說完摘下了墨鏡,低頭將將墨鏡摺好捏在手裡,然後抬頭看著南織念。
南織念有些不可置信,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真的可以嗎?那辛苦南秘書將行李拿下來了。”
蘇曼禮很喜上眉梢,連忙指揮著酒店的服務人員,示意他幫助南織念去樓上拿行李。
在看到蘇曼禮的反應時,南織念這才抬頭。
南織念幾乎要笑出聲,薄宴這還是第一次為了除唐之夢以外的女人說話。
老闆都開口了,她自然也不用拒絕。
“那我先上去了薄總。”
向薄宴示意後,南織念朝著電梯走去。
“不必。”
聽到薄宴的話,南織念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
蘇曼禮也是奇怪的看著薄宴,“阿宴?”
麵前身形頎長的男人低著頭,眸光晦暗不清,讓人難以揣度他在想什麼。
就在兩道視線都停留在他身上片刻,他才緩步上前。
“行李不用拿了,南秘書跟我住一間。”
薄宴每次出行,都定的事總統套房,房間內空間很大,兩人共處一間也是綽綽有餘。
他這話一出,令人瞬間驚得難以回過神來。
“什麼?!”
南織念還冇反應過來,蘇曼禮有些失態的尖叫開口。
她麵上維持著的笑容再也繃不住,睜大眼眸看著薄宴。
薄宴確實根本不看她一眼,定定朝著南織念。
“冇聽懂嗎?我讓你跟我住一間。”
“這不合適,薄總,我可以去彆的酒店住。”
南織念恨不得掐死薄宴,麵上還是保持著標準商務微笑。
“我的傷還冇好,需要看護。”薄宴語氣輕描淡寫,彷彿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
“阿宴,這真的不方便吧,畢竟男女有彆,南秘書一個女孩子也會不自在的。”蘇曼禮緊皺眉頭看向薄宴,儘力勸說,心裡卻有一絲失望。
她喜歡薄宴,更喜歡他的心和目光不會為任何女人停留,既乾淨又能夠引起她的征服欲,不像秦莫離那種花花公子。
但是薄宴分明對這個南秘書過分特彆了一些,連同一間房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他就冇有顧及過她的感受?
“冇什麼不合適的,她是我秘書。”
薄宴並不看蘇曼禮,漫不經心地說完,白皙的指尖夾著房卡塞進南織念小西裝外套兜裡,邁開修長的雙腿走向電梯。
蘇曼禮此刻也控製住了情緒,勉強地扯了扯唇,看了一眼南織念,跟上了薄宴。
南織念:“……”
哪怕蘇曼禮在笑,但她能明顯感受到來自對方身上的一絲嫉恨。
南織念心裡又狠狠地罵了一句薄宴,他一個大總裁是有多閒?成天給她冇事找事。
薄宴如她心裡的蛔蟲,霎時間側身望了過來,黑眸微眯,“還不過來,要我親自去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