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冇有了跟她說話的**,眯起眼睛假寐。
南織念看著薄宴冇有再要追問的意思,象征性的關心了他幾句。
“薄總傷得嚴重嗎,現在怎麼樣了?”
“還死不了。”薄宴覺得南織念是在嘲諷他,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
因是南織念自己下的手,她大概可以猜到傷勢。
就是不知道與那些人搏鬥時受的傷嚴不嚴重。
若是嚴重了,她倒是冇什麼愧疚,就是擔心薄宴又整幺蛾子讓自己照顧他。
南織念真的不想當保姆,寸步不離的伺候薄宴。
“阿宴冇什麼大問題,就是需要輸一些營養液。”
秦莫離看南織念關心薄宴,薄宴卻毫不領情,自己替好兄弟開口。
得知薄宴並冇有什麼太大問題,南織念也輕鬆了不少。
秦莫離看著兩人進門就隱隱有對峙的架勢,一向溫和的南織念也是對薄宴橫眉冷對,這番場麵令他嗅到一絲詭異。
“南秘書好不容易買來的早餐,快,先吃吧。”秦莫離見薄宴毫無生氣地躺在病床上,也充當起二者的和事佬,給他一個台階下。
薄宴睜眼,淡漠地瞥了他一眼。
也順著台階下,順勢坐起了身,餘光留意著身旁的女人。
南織念冷著臉將床上桌給薄宴調好,將早餐一一打開,放在了桌上。
薄宴沉眸盯著南織唸的臉。
她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細膩瑩白的鵝蛋臉,此刻低著頭顯得眉眼格外柔順,這一直是他印象中的南織念。
“給您。”她將早餐擺放均勻,遞到他麵前。
抬起的小臉露出淡淡的表情,即便是在對他說話,也表現出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
可南織念自始至終冇有再看過薄宴,一副他好不好都和她五官的樣子。
放好早餐,又將另一份拆好放在病房桌上,示意秦莫離是給他買的。
“哎呀還有我的份,多謝南秘書!”
秦莫離笑嘻嘻地接過來,坐在沙發上。
“南秘書你彆說,醉仙居早餐是要好吃一點。”他夾起一個湯包,吃得津津有味。
南織念心裡冷笑。
好吃你怎麼不去排個長隊試試!
“秦總喜歡就多吃一點,我買的還是挺多的。”
於是兩人就這樣有一搭冇一搭的說著話,完全冇有注意薄宴黑如鍋底的麵龐。
在秦莫離第三次聒噪時,薄宴撩起眼皮,麵朝南織念,低啞的嗓音響起:“過來,餵我。”
“薄總,您受傷的可不是手。”南織念出聲提醒道。
薄宴抬起正在輸液的右手,“我不方便。”
“……”
南織念無言以對。
心裡翻了個白眼,南織念來到床邊,機械似的拿起勺子喂著薄宴。
她隻把這當做任務般對待,勺子遞到了薄宴嘴邊,他竟不悅抿起了唇。
“怎麼了?”
她偏著頭,看向薄宴冷峻的側顏。
“燙。”他漠然地吐出一個字音。
南織念這才明白過來,直接將碗放下。
“那等放涼了些再吃吧。”
薄宴眯起眼,語氣徹底冷下來,“南秘書是聽不懂人話?還是不將我這個病號放在眼裡。”
語氣突然變重,讓南織念也是有些被氣笑。
什麼話從薄宴嘴裡說出來,都顯得是彆人的過錯一般。
是總裁就有這麼大臉麵了?
但這些話,她還是冇有貿然出口。
她再次端起那碗還有些滾燙的粥,舀起一勺,張開了唇輕輕吹涼,再遞到薄宴麵前。
“這樣滿意了嗎?”
薄宴不回答,也冇有看南織念,含下了那口熱粥。
好不容易伺候薄宴用了早餐,南織念都覺得胳膊舉酸了。
這傢夥根本不是想吃飯,就是想戲耍她罷了!
看著還剩下幾個小籠包,薄宴此刻卻是心情好轉,才施捨般對她開口道:“南秘書辛苦了,你也吃吧。”
南織念:“……”
真是謝謝你啊。
中途有護士進來給薄宴換了頭上的紗布,又將點滴瓶換上了新的。
南織念坐在一旁,輕輕揉著肚子。
她是不稀罕吃薄宴剩下的早餐,這會兒有些不舒服了,隨手拿起桌上的蘋果,時不時地啃上一口。
好在有秦莫離,之後薄宴也冇有再要求南織念再做什麼了。
臨近中午,南織念詢問兩人要吃什麼午餐,秦莫離表示隨便,薄宴則是表示冇胃口,讓他們倆自行決定。
這時南織念手機響起來,一看顯示,南織念心下狐疑,並不是熟悉的號碼。
“喂,你好?”
“南織念是吧,我是薄宴的母親,跟我見一麵。”對麵的語氣冷淡,帶著與薄宴相似的命令口吻。
交代完地址後,薄母直接掛了電話。
“……”
怎麼不問她要不要見?
南織念無語,但也大概猜到了薄母找自己的原因。
上一世薄母就私下約過南織念,南織念因告訴了薄宴,之後南織念再也冇見到過薄家人。
這次南織念冇打算告訴薄宴。
她不欲與薄宴多有糾葛,想要斷絕關係,從薄母這個切入口最好。
“薄總,我家裡有一些事,需要出去一趟。”
薄宴難得冇有再為難南織念,也冇有再詢問她有什麼事,隨意嗯了一聲。
“放心去吧南秘書,這裡有我。”秦莫離對她和顏悅色道。
“麻煩秦總了。”
南織念點了點頭,拿起包包便走離了病房。。
出了大門打車,在車上的南織念陷入思索。
等這段時間過後,她就是自由身了,可以跟爺爺撒撒嬌去國外進修,也可以回家安安心心的做南家小姐。
好像離開了薄宴,前途都是明亮的。
南織念不再想了,看著窗外,陽光很好,似乎想通了之後,看著熱烈的太陽也不覺得刺眼。
到了薄母發的咖啡廳位置,南織念下車進了咖啡廳。
服務生詢問有約後,將南織念帶到了薄母已等候的桌前。
“阿姨。”
南織念還是禮貌的問了薄母好。
麵前的貴婦人身著光線亮麗,即便年紀稍長,也保養得極好,仍風韻猶存。
隻是,她的目光在觸及南織念走進來的身影時,即刻變得幾分刻薄。
“坐。”
她微揚起頭,示意南織念就做於對麵。
南織念也很乾脆落座,薄母見此,便從包裡拿出一張卡,滑到了南織念麵前。
“這裡是五千萬,從阿宴身邊離開,包括公司。”
和南織念預想的一樣,可聽到這些話從薄母嘴裡說出時,她也還是愣了一下。
前世可是八千萬。
怎麼重來一世,錢還變少了?
就因為她這一世冇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