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間裡,曖昧的熱度持續上升。
南織念渾身滾燙,意識有些混亂。
男人的氣質與溫度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她驀地想起了薄宴無情的背影。
是哄完了唐之夢,又來了她這兒?
心裡的火氣升騰,南織念奮力掙紮起來。
“啪——”
這清脆的一巴掌利落地扇在了薄宴臉上。
男人動作頓了一下,卻以為是自己太不知輕重,性感低啞的嗓音刮過南織念耳畔:“乖……一會兒就好。”
這“一會兒”,就幾乎到了天亮。
南織念睜眼時,看清楚周圍的陳設,猛地坐了起來。
這不是他們的婚房,而是薄宴公司的休息室!
南織念做了薄宴兩年的秘書,和他結婚之後,就安安份份做了薄家少奶奶,薄宴也不容許她再踏進公司半步。
可現在……
南織念敏銳發現了各種不對勁。
淩亂的衣物是她許久冇穿的小西裝,手腕上戴的玉鐲分明在唐之夢發瘋時被撞碎了,腹部也是一片白皙光滑,冇有剖腹產時留下的疤痕……
她手指微顫地找到了手機。
202X年6月15日。
她重生了!
回到了五年前,還是薄宴秘書的時候!
南織唸對這一日印象深刻,她和薄宴前一晚上應酬中了招,她不至於真的不清醒,隻是薄宴是她暗戀已久的男人,這一晚上她心甘情願。
第二天麵對薄宴的質問,她大方承認了,薄宴卻隻是輕描淡寫一句:“你情我願的事,南秘書不會往心裡去吧?”
偏偏也是這一夜,她懷孕了。
被薄宴發現後,他冇有讓她打掉孩子,反而提出了結婚。
那時的南織念一心撲在薄宴身上,傻傻的以為自己終於得嘗所願,卻冇想到是噩夢的開始!
哪怕重來一次,她仍然冇逃掉這一夜,但她也絕不會重蹈覆轍。
要和薄宴斬斷任何可能,就不高能讓他發現昨晚的人是她。
南織念飛快穿好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淩亂休息室,確保冇有留下任何自己的痕跡,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休息室。
她襯衫釦子掉了好幾顆,也被蹂躪得根本不能穿,好在她向來做事縝密,在公司留了一套衣服。
做完這一切,辦公室裡的人也陸陸續續到了。
南織念端坐在位置上,內線電話忽然響了。
薄宴低沉磁性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南秘書,來我辦公室一趟。”
南織念敲門後走進辦公室,穿著高跟鞋的腿還痠軟得有些發抖。
薄宴坐在辦公桌後,裁剪得體的深藍色西裝勾勒出挺拔的身材,冷白雋逸的臉龐近乎完美,一雙深邃黑眸幽冷,視線鎖住人時,總讓人有種被看透的心虛與慌亂。
人模狗樣。
也難怪她以前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薄總……”南織念話音一頓。
開口的瞬間,她才聽到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像參加了一場咆哮演唱會。
薄宴眸底帶著探究,“南秘書嗓子怎麼了?”
南織念咳嗽兩聲,麵不改色回答:“應該是昨天晚上回去淋了雨著涼了。”
“是嗎?”
薄宴語調聽不出情緒:“昨晚南秘書是什麼時候走的?”
南織念略微沉吟,“應酬結束之後,我送您到公司的時間是一點,我是一點半左右打車回去的。”
就隔了半個小時?
薄宴黑眸微眯,某些黑暗中的畫麵盤旋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具體的過程他記不太清,也冇有任何關於那個女人的容貌印象。
但薄宴篤定,絕對不可能隻發生在半個小時之內。
就算昨晚被下了藥,薄宴也還冇糊塗到以為那是一場夢。
畢竟,那女人可是狠狠給了他一巴掌,想讓他不記住都難。
薄宴掀起眼皮,瞳眸冷光攝人心魄,“去查監控,看看昨晚還有誰進過我的辦公室。”
南織念斂眸,“是,我這就去調取監控。”
正要出去,薄宴驟然叫住了她,“等等。”
南織念感受到薄宴的目光定在她身上,隨即就聽到他不容置疑的命令:“你,過來。”
她渾身僵硬了一下,腦子裡迅速劃過一堆設想。
是哪裡露餡了?
明明她的表現堪稱無懈可擊。
南織念冇有遲疑太久,鎮定地抬步往辦公桌走去。
“薄總,請問還有什麼吩咐嗎?”
薄宴坐在辦公椅上,平視的前方正好是南織唸的腰身。
她穿著貼身的襯衫和黑色小西裝,勾勒出玲瓏的曲線,哪怕被小西裝外套遮蓋,也能看出她腰身纖細。
薄宴把玩著鋼筆的手停了一瞬,目光晦暗不明。
昨晚臉冇看清楚,但他卻記得那女人腰很細,卻很軟,手感極好。
冷白修長的手放下鋼筆,朝著南織念勾了勾,薄宴啟唇命令:“過來。”
南織念心提到了嗓子眼,卻不得不順從地彎腰湊近薄宴。
下一秒,就見薄宴隔著辦公桌朝她傾身。
南織念還冇反應過來,男人溫熱的指尖倏地點在了她脖頸上,磁性的聲線如同在她耳邊輕喃:“你這怎麼了?”
她下意識站直了身體,避開了和薄宴的接觸。
為了表現得冇那麼反應過激,南織念露出疑惑的神色,掏出手機,用螢幕對著脖子看了看。
儘管冇有鏡子那麼清晰,但也能看出,她左側脖頸上有一個曖昧吻痕!
隻要是成年人,都應該能看出這是怎麼回事。
位置有點偏後,原本還被領子遮蓋住了,南織念之前就冇注意,大概是剛剛彎腰的時候不小心露出來。
事實上,這衣領底下,全是觸目驚心的痕跡。
但薄宴總不可能把她扒了。
南織念放下鏡子,語氣誠懇說:“抱歉,薄總,冇有做好儀容儀表,是我的失職。”
話音一頓,她又神色不太自然補充道:“男朋友有點冇輕冇重,以後我會注意的。”
薄宴向來不會乾預員工的私事,話說到這他應該不會再多問。
南織念卻冇想到,她這話說出口,辦公室的氣氛驟然冷沉下來。
薄宴麵無表情看著她,似冷笑了一聲。
“男朋友?我怎麼聽說,南秘書一直是單身,並且近期冇有戀愛的打算。”
他周身的氣勢是上位者的壓迫感,強勢得讓人幾乎有坦白的衝動。
南織念正要說話,卻冷不防聽到薄宴說道:“昨晚的女人是你吧,南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