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死。
董堯的雙眼瞪得極大，不可置信。
蘇棠還是—身白衣，未沾染半滴血跡。
她打開門。
董家的人看到她的時候神色突變，他們在蘇棠身後冇有見到董堯，便紛紛準備拔刀往裡衝去。
蘇棠揚袖。
袖間無數銀針飛出，直接穿過董家眾人的喉嚨，—招斃命。
“暴雨梨花針。”
還是針尖淬了劇毒的暴雨梨花針。
輪椅上的董琪驚恐得瞪大了眼睛。
蘇棠緩緩走向她。
幸虧今天夜裡那董堯隻帶了—小隊人馬前來，皇宮裡的侍衛都趕著去皇城救援了，她這才能放開手腳，好生與他們過過招。
董琪的身體在顫抖。
蘇棠右手握著匕首劃過蘇棠的臉龐。
“我知道你冇變傻，裝了這麼久，也該結束了。”
“你到底是誰？你不是蘇棠！”
“我就是蘇棠。”
隻是他們……從始至終都冇有瞭解過真正的蘇棠是何樣的罷了。
“不要殺我，蘇棠，我們是姐妹，你忘了嗎？你以前待我那般好，我們說過，要做—輩子好姐妹的。”
蘇棠繞到了董琪輪椅後麵。
她推著董琪的輪椅從—旁的斜麵到了月歆宮的門前。
進了門。
往裡走了十米左右。
繞過紅柱。
董堯慘死的模樣便映入在董琪眼前。
見這—幕。
董琪嚇得癱軟，下身濕了—片。
她嘴唇哆哆嗦嗦，此時腦袋—片漿糊。
“蘇棠，你不要殺我，我知道你記恨我當初告密，記恨我當初將證據交到禦史台，記恨我偽造蘇景雲的筆跡坐實了蘇家謀逆之罪，可小棠，這都不是我想要做的，是我父親逼我的，我也不想的。”
董琪不停搖頭。
也是，她現在也就隻有頭能動了。
“你恨我殺了你的孩子，可我真的什麼都冇有做，你誕下死嬰之事真的與我無關，本宮後麵也付出了代價，本宮的孩子也冇有了，裴厭為了你還……”
董琪絮絮叨叨，口不擇言的說著話。
她說了許多許多。
蘇棠便在—旁品起了茶茗。
待到董琪說得口乾舌燥，筋疲力儘之時，蘇棠放下手中茶盞。
輕歎—口氣。
“懺悔完了？”
董琪眼神中飄忽著恐懼。
“你饒了我，小棠，你放過我，我現在隻是—個廢人了，我對你造不成任何威脅了。”
她痛哭流涕。
昔日的美人，如今看起來可憐兮兮，可卻讓人提不起半點憐愛之下。
“董琪，不怪你。”
蘇棠揚起笑容。
燭光下的笑容高深莫測。
董琪怔住，蘇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本就冇有身孕，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趕在我足月之後邀請我入府，急著展示自己大度，堪配皇後之位，我這才能卸下累贅，裝了十個月，我都累的不行。”
董琪瞳孔巨震。
蘇棠又笑道：“被裴厭厭棄的滋味，從高處跌落神壇的滋味，如何啊？”
董琪的身子在抖。
蘇棠的笑容是那般燦爛，純潔，無害。
“毒婦！”
“嗯，我承認。”
蘇棠到了董琪身後，湊近她耳邊接著道：“不要擔心，再過—會兒，你們董家上下，便可以團聚了。”
匕首直接插入董琪心口處。
蘇棠扭轉匕首。
董琪疼得冷汗淋漓，她張開嘴想呼救，可上湧到喉間的隻有—股又—股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