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起頭時,她的臉出血了,麵部麻痹了,甚至連嘴都歪了!!
傅家的家丁被嚇死,雙手持著武器,畏畏縮縮不敢上前。
甚至連慕大哥和慕二哥也手拿武器,與慕雲卿並肩而立,眼神像是刀刃一般在他們臉上逡巡,唇角往下壓,威懾之意儘顯。
不管是武力值,還是氣勢,對麵就已經輸得一塌糊塗。
終於有家丁忍不住嚥了口唾沫,說出實話:“方纔還是他們救了我們,我們打不過呀!”
有一個人泄了氣,其餘的人也都跟著鬆了勁。
王素華捧著臉,手裡都是血,她恨不得把慕雲卿大卸八塊,可是她這歪嘴巴說出來的話,卻是含含糊糊的:“泥、泥介個毒婦……”
家丁們簡直冇眼看了。
他們一群烏合之眾,上去無異於班門弄斧,幾乎等同於自討苦吃。
傅文彥這隻老狐狸瞧出了不對。
剛纔他一聲不吭任由自己妻子與慕家人鬨騰,現在看王素華被打得不敢還口,這才笑嗬嗬出來和稀泥。
“說什麼呢?打什麼打?咱們是一家人,千萬彆說兩家話。”
他朝著自己的家丁揮了揮手,讓他們收起手中的武器,還瞪了王素華一眼。
“怎麼能對允禾的孃家人動刀動槍?太冇有禮數了!要是萬一傷著了親家可怎麼辦!”
傅文彥笑盈盈看嚮慕雲卿,“兩方相鬥,必有一傷,還不如咱們各退一步,海闊天空。”
果真是老狐狸,反正被打歪嘴的人又不是他。
慕雲卿心底冷笑,倒是個現實的老男人。
傅文彥笑道:“想當初,雲卿還差點嫁進我們傅家來當媳婦,也算是和我家有那麼一點淵源。看在你的份上,我們也不能動手啊!”
舊事重提,傅江言恍恍惚惚,繼續望著慕雲卿出神。
剛纔雲卿說的那些話,不過是在和母親賭氣罷了。
她和他早有婚約,即使後來入宮,也不會忘了他。
傅江言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呢喃開口:“雲卿……”
可慕雲卿聽言卻隻想冷笑。
這傅家人得是有多大的臉,才非要將她臆想成對自己兒子念念不忘的瘋婦。
傅江言這種貨色,哪裡入得了她的眼!?
慕雲卿心繫小侄兒的病,便暫時將劍收了起來,“八字冇一撇的事,多說無益。”
她穿了一身粗布衣裙,可腰肢纖細,身形窈窕,根本不像是已經生了兩個孩子的婦人。
而慕雲卿臉上用來偽裝的泥已經被吸收了大半,露出了底部如雪般的肌膚,配上這股疏離的勁兒,清冷美人之感躍然而出。
不單是傅江言看了發愣,傅思佑這紈絝子弟都有些心動。
慕雲卿的這模樣身姿,看著就比慕允禾帶勁兒。
要是他娶進府的是慕允禾的姐姐,估計也不會立刻厭惡到棄之敝履。
慕雲卿拉著慕允禾到了一邊。
慕母她們幾個年長的女眷也隨之跟上。
“允禾,你彆害怕,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要是不想和傅思佑過下去了,咱們就和離,家裡不是養不起你。”
慕雲卿自己也有金寶和銀寶,知道七妹最顧慮的地方。
“小磊兒是你的孩子,慕家不可能不認,把孩子帶過來,咱們家也養得起!”
慕允禾的眼神難受至極,“傅家人不會答應這麼輕易放手的。”
她不住地朝後看被王素華抱著的小磊兒,心中就如同刀剜一般疼痛,心酸不已。
“我遇人不淑,連累得孩子也跟著受罪,而且,我能離開傅家,小磊兒卻暫時離不開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