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曳速度極快,輪胎摩擦地麵,帶起一道道火花,南星似習以為常,開始用手機錄視頻,準備把這一段畫進漫畫裡。
“盛哥,溫姐,你們快看,快看大螢幕!”
觀影台上,盛桉和溫瑤正在打牌,聞言誰也冇抬頭。
小弟見狀拍著盛桉後背:“哥,快看啊!”
盛桉嘴裡叼著煙,額頭被貼滿紙條,不耐煩道:“冇看到老子要輸了嗎?秦哥又做出什麼驚天動作甩謝南州那傢夥八丈遠了,你直接說。”
“不是啊!不是秦小爺啊!”小弟心急如焚,真想去扭他的頭。
盛桉一愣。
溫瑤丟出兩張牌,百無聊賴道:“那就是南哥唄,有什麼大驚小怪,咱們四箇中,除了謝南州就是秦執車技好,
用不著大驚小怪的,趕緊出牌!”
盛桉想想也是,繼續手裡出牌,溫瑤見此,扔出手中牌,興奮道:“王炸,小桉桉,又輸了哦!貼條貼條!”
盛桉一臉頹廢:“誰玩得過你啊,跟長了透視眼一樣。”說著將頭湊過去。
小弟望著螢幕上疾馳的車子,再次激動道:“也不是謝公子,你們看啊!”
兩人臉上多了幾分不耐煩。
“看看看,有什麼...臥槽!”盛桉盯著那螢幕上的紅色車影,驚得嘴巴能塞下一枚雞蛋。
溫瑤撇嘴,不悅抬眸:“什麼動作,讓你們這...艸!那人誰啊?速度這麼快,不要命了?”
謝南州是銀色車子,秦執開的是黑色,這忽然出現的紅色車子,還這麼快,著實把他們嚇到了。
“我說的吧。”
盛桉一巴掌拍在他後腦上:“說個屁啊,趕緊去查,誰特麼的膽大包天敢把秦哥包場的賽道給彆人開!”
小弟委屈巴巴,不敢停留,麻利地朝外跑。
此時,黑漆漆的賽道上,秦執坐在他自己組裝的黑色燙金賽車裡,慢悠悠地開著,腦中不斷構思新的賽道圖紙和賽車。
他每次遇到瓶頸,畫不出圖紙時,就會跟人在賽道上跑,越危險的賽道,越能讓他爆發出靈感來。
忽而,耳畔傳來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不同於剛纔溫和,這道帶著睥睨眾生的姿態,勢不可擋。
秦執腦中思緒被打斷,不悅地皺起眉頭,望向反光鏡,不等他看清,那道聲音的主人,轟的一聲,從自己眼前消失,隻留下一道尾氣。
秦執望著那暗紅色車影,大腦宕機一瞬,這特麼哪來的?
謝南州車子這時出現在反光鏡裡,秦執神情一沉,掛擋,一腳油門衝了出去,很快便跟上了紅色車子。
當他想看看是誰,對方又是一腳油門與他拉開距離,然後再放慢。
這動作來來回回一直重複,跟溜猴一樣。
秦執惱了,眉宇間染上薄怒:“你完了!”
話落,丟開腿上平板,開始發力。
暗夜狐妖裡,許曳看著反光鏡裡加速的車子,眼底閃過戲謔。
“爺,你這麼玩,真的很拉仇恨欸!”南星目露幽怨,精準吐槽,雙手緊抓安全帶,手機早就不知丟在了哪裡,她現在隻想吐,早知道彎道這麼急,就算為了靈感也不上。
“有嗎?”許曳不以為意,繼續重複著動作。
南星嘴角一扯,目光落在反光鏡裡,忽然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臉:“爺,爺,爺!”
許曳正興奮,聞言打趣道:“你可以試試連起來一起叫,比較省事。”
“爺...”南星差點真的連起來叫,嗔怪道:“許曳,你又套路我!”
許曳嗤笑一聲,手上猛打方向盤,在急彎處,來了一個漂亮的甩尾,連帶一束火花照亮了旁邊深不見底的懸崖。
刹那間,剛纔還慢悠悠的黑色車子,呼的一聲,從許曳那邊掠過,在連續的S彎道上,大秀技術,似在挑釁。
“嘖,弟弟吧,這就破防了?”許曳吐槽著。
南星在一旁接話:“是弟弟啊,還是個不聽勸的弟弟呢。”
許曳臉上笑容一僵,偏過頭:“你不要告訴我,那車上的是秦執。”
不聽勸,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秦執。
南星眉尾上揚:“是啊,就是他,我剛纔就想說。”
許曳沉默。
南星:“那我們現在走嗎?還是..”
“走什麼,正好教訓一下,哪有開車還玩平板的?簡直不把命當命,”許曳眸底染上些許薄怒,說罷又將速度提了上去。
南星來不及說話,車猛地衝出去,她脊背撞在不算軟的黑色座椅上,心裡抱怨:‘你開車的時候,彆說平板了,撞車都不是一次兩次,還是在冇有防護的情況下,
你怎麼不說自己啊,雙標啊!’
不一會,大螢幕上就出現,一紅一黑,相互交錯,勢均力敵,誰也不讓誰的畫麵。
溫瑤、盛桉兩人瞪目結舌,多久冇看到能跟秦執打平手的賽車手了?她們已經不記得了。
賽道上另一個無關者,謝南州接收到盛桉十八連環扣,已經放棄了比賽,調轉了車頭往回走,餘光落在一側車上大螢幕上。
賽道上兩道車影,旗鼓相當,肉眼幾乎看不出誰強誰更強。
突然,鏡頭拉近,一個狐狸圖案從眼前掠過,謝南州骨節推了下鏡框,低喃出口:“暗夜....狐妖?”
盛桉耳邊貼著手機,聽到了這聲,疑惑道:“你認識這車?那你也知道車的主人是誰咯?快說快說!彆逼我求你!”
他真的很想知道誰這麼勇,把車開成這樣!
謝南州:“我不認識,幾年前在新聞上看到過,這車好像是一個警察的,追捕逃犯掉河裡報廢了,冇想到還能修好。”
“哈?警察?警察玩起賽車也這麼猛嗎?”
盛桉腦子裡的警察除了遇到緊急情況,否則開車速度不會超過安全碼數。
溫瑤扒拉著盛桉的手臂,衝謝南州說:“南州哥哥,快點回來,我們去終點等他們,我有預感,秦哥今晚得栽!”
謝南州低笑一聲,晦暗不明的眸子裡劃過微光,輕聲道:“好,我很快。”
盛桉聞言掛斷電話,一把推開溫瑤,搓了搓胳膊:“你惡不噁心啊!還哥哥!”
溫瑤翻了個白眼:“切,怎麼,你吃醋啊。”
“我吃你妹!又冇餃子,吃個屁的醋!”盛桉收起手機,學著她尖嗓子喊:“哥哥,嘔!謝南州都得被你噁心吐了。”
溫瑤臉一黑:“盛桉,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信不信我告訴奶奶,說你欺負我!把你皮給扒下來一層。”
溫瑤小時候,一場大火讓她失去了溫馨的家,原本要去孤兒院的她遇到了盛家奶奶,把她撿回了家養在身邊,比親孫子都親。
盛桉父母常年在國外,從小就是奶奶養大的,外人眼裡,兩人是青梅竹馬,在她們自己眼裡,兩人就是冤家,對方有什麼都搶,搶不過就打,打不贏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