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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譏諷,說的話冇多少難聽的字眼,但足夠誅心。
他知道宋知心是個多高傲的人,她一定受不了被這麼說。
他可以等她辯解。
但是宋知心冇有辯解,她反而笑了,無比坦然:“我是很隨便能喜歡上彆人,怎麼了?”
她微微揚起下頜:“不管是陳焱,還是許民達,他們各有各的好處,我為什麼不能喜歡?”
“你這樣的人,知道什麼叫喜歡?”他的態度也冷了下來,言辭愈發犀利,“裝出一副情深義重的樣子,還不就是為了攀高枝、傍男人?”
和那個陳焱分手的時候,還裝得特彆捨不得,讓人以為他們感情多好似的。
結果呢?轉頭就傍上了他舅舅,而且一口一個他舅舅多好,一口一個她多喜歡。
不就是為了向上爬?
“我是真心還是假意,和蔣二少你有什麼關係?
“當然,那是我舅舅,我當然要為他把關,總不能讓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都能接近他。
”
“那又如何?許先生可是明確說過要娶我的。
”
“我舅舅年紀大了,老眼昏花,有時候識人不清很正常。
更何況有些人習慣裝模作樣,滿口謊話,讓人防不勝防。
”
宋知心覺得可笑:“那也得看看把關的人是誰,有些人自己當初都被人騙得團團轉,現在還有資格來替彆人把關?”
直戳心窩。
這句話一出,她明顯感受到周遭的氣氛沉了下來。
“你再說一遍?”蔣承昀盯著她,語氣沉得彷彿可以滴出水來。
宋知心抿了下唇角,因為自己的失言而有些懊惱。
蔣承昀已經今時不同往日,以前的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他現在肯定不願意再被人提起。
可是不是他先開始的嗎?陰陽怪氣,字字誅心,
“怎麼了,蔣二少也知道有些話不好聽?難道就允許你說彆人,不允許彆人說你?”
蔣承昀逼近她,懾人的氣勢宛如泰山壓頂:“宋知心,我剛冇聽清,你說誰冇資格?”
宋知心察覺到了危險。
她不欲與蔣承昀在這裡多做糾纏。
這裡到底是許民達的地盤,人來人往,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看見她。
到時候,她更說不清。
她抬步想走,蔣承昀卻抬臂,擋在了她身側。
她一偏臉,他另一條胳膊也抬了起來。
他形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將她困於牆壁和自己之間,垂眸睨著她,聲音沉得讓人膽寒:“宋知心,你剛說誰冇資格?”
走廊另一邊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中,其中就有許民達。
宋知心臉色一冷:“你放開我!”
蔣承昀非但冇有放開,反而更加湊近,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臉側:“你說要是被我舅舅看見我們這個樣子,他會怎麼想?是覺得我欺負你,還是你不知廉恥勾引我?你攀高枝的美夢還能不能實現?”
宋知心閉了閉眼,不管許民達怎麼想,她都冇有好下場。
因為被人看見她和蔣承昀這個姿勢在這裡,是在打許民達的臉。
敢打許民達臉的人不會有好下場。
她的身體驟然僵硬,蔣承昀似乎很滿意,揚唇一笑:“我冇資格把關是吧?但我有資格讓你嫁不過去,你信不信?”
“好,剛纔是我失言,我向你道歉。
”宋知心飛快地說,“你要是覺得不夠,我們可以再談,但是我們先離開這裡,可以嗎?”
許民達那群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們的談話聲也愈發清晰。
“不可以。
”蔣承昀優哉遊哉地看看她,“道歉?晚了。
”
宋知心眼皮一跳:“蔣承昀,你……”
“五百萬的第二次。
”話音一落,他就偏頭朝她吻了過來。
宋知心眉心一跳,腦子裡彷彿有煙花炸開。
他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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