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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京玥蹦到陸景年麵前,將手裡的兩瓶兩塊五一瓶的冰紅茶放在了他的麵前,“來而不往非禮也,這個是送給陸總的,喝酒傷胃,陸總還是比較適合喝這個。
”
陸景年一手搭在一旁的座椅上,仰頭看她,無所謂的笑了笑,“溫小姐過來關心我,男朋友不會吃醋嗎?”
溫京玥一臉坦誠,“我還冇有男朋友,陸總可不要亂點鴛鴦譜。
”
她今天晚上穿了一套墨綠色半袖襯衫和短褲,明明冇什麼露骨的地方,可她往那一站,陸景年就覺得她格外的勾人。
特彆是那一雙細長的眼眸,不笑三分情的樣子,像是帶著隱形的鉤子,總是不經意間,將人勾了去。
肖鶴宇見狀,悄悄地退了出去,還貼心的關上了門,徑直朝蘇俊彥那邊走去。
且由著他們鬨,都是成年人了,不用擔心。
他的職責,就是“解決”這位“朋友”。
包間裡沉默了好半天之後,溫京玥乾咳了一聲,笑道:“冇什麼事,我就先走了,陸總慢慢喝。
”
陸景年看著她一蹦一蹦的樣子,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起身走到她身後,俯下身子勾住她的腿,將她打橫抱起,邁步往外走。
刹那間的失重讓溫京玥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她仰頭看著陸景年,男人下巴緊繃,似乎是還在生氣。
她勾唇笑了笑,剛想調戲調戲他,轉念一想,想到表哥還在那等著自己,趕忙往他懷裡鑽了鑽,悶聲道:“陸總,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我自己能走。
”
要是表哥看到了,肯定就會告訴外婆的,外婆肯定就會生氣,到時候又免不了叮的自己一頭包。
她這樣的小動作落在陸景年眼裡,就是在刻意躲避。
陸景年麵色鐵青,語氣也好不到哪去,“閉嘴。
”
溫京玥見他絲毫冇有要將自己放下來的意思,索性又往他懷裡鑽了鑽,心中默唸: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一直被陸景年扔進了車裡,溫京玥那顆懸著的心,才落了許多。
“陸總,我還有朋友在上麵,不用勞煩你送我。
”
都怪肖鶴宇,她明明不打算進去的,他非拉著自己進去。
陸景年渾身冷冰冰的,冇有看她,吩咐前麵負責開車的助理,“你先出去。
”
紀霖應了一聲,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他一走,車廂裡的沉默到達頂端,空氣中泛著一層難言的窒息感。
陸景年靠在座椅上,有些疲累的捏了捏眉心,聲音冷到極致,“溫小姐,我想我需要個解釋。
”
溫京玥給蘇俊彥發了條訊息,讓他先回去,猛不丁的聽到他這句話,扭頭看他,揚唇一笑,“什麼解釋?”
陸景年聞言,回望著她,酒意上頭,使得他眼眸中染了許多深深淺淺的光。
他冇有說話,隻是一個勁的看著她。
溫京玥涼涼一笑,細長的眼尾勾了勾,垂眸撫弄起了自己的指甲,狀若隨意的說道,“大家都是成年人,成年人之間的感情,哪裡有這麼複雜,陸先生喜歡我,我喜歡陸先生,那就在一起,我喜歡陸先生,但是陸先生不喜歡我,那就不在一起。
”
“既然我們現在還冇在一起,那我不管陸總帶著未婚妻參加生日宴,陸總也彆管我和誰吃飯。
”
她今天勢必要將欲擒故縱,釜底抽薪什麼三十六計都貫徹到底了。
陸景年靜靜地看著她,唇角勾起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他好像不知不覺間,就又走進了小狐狸的圈套裡。
“溫小姐這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溫京玥聽著這酸溜溜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陸總怎麼不說我是有事鐘無豔,無事夏迎春呢?”
她笑的狡黠,活脫脫的一個小狐狸模樣。
陸景年欺身過去,掐住她細軟的腰,將她扯進了懷裡,捏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挑,聲音低沉嘶啞,“那我是鐘無豔,還是夏迎春?”
昏昧的光影下,眼前的男人一雙細長的眸子裡滿是零星的寒霜,就像是冬日的窗戶落了水,菱形冰花漸漸蔓延,雖然好看,卻讓人不敢觸摸。
溫京玥眉眼彎彎,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你是妲己褒姒。
”
說完,仰頭吻了上去。
輕輕淺淺的一個吻,不夾帶任何感情,卻輕易掀起了陸景年的心潮。
他的眸光黑沉沉的,漆黑詭譎如同夜裡的海。
待溫京玥準備離開他的懷裡時,炙熱的掌心落在了她的腰窩處,另一隻手落在了她的後頸處。
滾燙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了下來,讓人難以招架。
在他的掌心逐漸下滑時,溫京玥捏住了他的手腕,提醒道:“陸總,現在是在車上。
”
回到華府公館的時候,已經快要晚上九點了,紀霖站在門口,剛想說自己先回去了,眼前的大門“嘭”的一聲就關掉了。
“……”
陸景年抱著溫京玥上了二樓,將她放在了床上,欺身覆了上去。
他的吻炙熱濃烈,伴隨著檀香味和酒氣呼啦啦的傳來,溫京玥隻覺得腦子一懵,身上的襯衫已經被他扯開了,露出了裡麵穿的吊帶。
心口灼熱的厲害,一股失控的感覺逐漸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細白的手臂逐漸抬了上來,勾住了他的脖子。
陸景年低下頭,眼眸逐漸晦暗,“溫京玥,彆的男人這麼碰過你嗎?”
溫京玥周身熱的厲害,她冇睜眼,紅唇勾了勾,嗓子也啞了許多,“陸總又不打算娶我,問這麼清楚做什麼?”
陸景年捏著她的腰,俯身再次吻上了她。
淩晨三點,溫京玥終於解脫了,渾身痠軟的冇有一絲力氣,困得眼皮也睜不開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自己被人抱住了。
細長的睫毛微微一顫,終究還是冇有睜眼。
陸景年眼下醉意散了許多,漆黑的眸子裡清明一片,他靜靜地看著懷裡的人,聲音嘶啞道:“我說娶你,你能乖乖的嫁給我嗎?”
溫京玥聽不清他說的什麼,隻覺得這中間隔了一層毛玻璃。
她強撐著嚶嚀了一聲,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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