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給解藥就是為了半個月一次,留在我的身邊?”
霍厲洐彎腰,輕輕勾起沈姝的下頜。
漂亮的狐狸眼裡還殘餘著冇褪下的情、欲,一雙眸,水霧瀰漫。
看著他的眼裡還印著幾分迷、離的沉醉。
霍厲洐垂眼看著,輕輕嗤笑一聲,“娛樂圈的大染缸還真是造就了沈小姐的好演技。
”
單看這張臉,誰能想到手上竟然沾惹著三十條無辜的性命?
沈姝是真的累了,冇在裝。
連抬手指頭都覺得疲軟,耷拉著眸子,有些有氣無力,眼瞼垂下時遮住了眸底難以言喻的複雜和驚慌。
“霍先生。
”沈姝勉力握住了霍厲洐的手,語氣中染上幾分哀求,“再給我半個月的時間,好嗎?”
“我會乖乖聽話,予取予求,隻希望您能給我個自證的機會。
”
“不一樣……為什麼會不一樣?到底是誰想將臟水潑在我的身上好方便自己脫身……您難道真的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嗎?就算我是這件事中的一環,也不過是無足輕重的小囉囉,如果連您的勢力,徹查這件事都冇有線索,說不定……說不定下手的是您的身邊人!不如讓我做您手上最趁手的武器!”
和彆人不一樣,她進娛樂圈是為了母親。
三年前的一場醫療事故,導致母親變成植物人,高昂的費用之下她無力承擔,隻好借了這副皮囊的優勢闖了把娛樂圈。
如今母親還在病床上,醫生斷言母親還有醒來的可能,她怎麼甘心放棄?!
沈姝的眼神迷、離中帶著澄澈的哀求,似是一眼就能將她看穿、看透。
霍厲洐自然調查過沈姝。
身家不僅僅是乾淨,而是如螻蟻般。
僅憑著沈姝一人,的確不可能在郵輪上策劃爆炸。
身邊人?
霍厲洐喃喃咀嚼這三個字,一些過去忽略了的細枝末節的線索倏地衝進了他的腦海,眸光隨即喑黯。
“最後半個月。
”
霍厲洐拍開了沈姝的手。
霍厲洐走了,沈姝如蒙大赦。
她靠在牆邊靜坐了很久才恢複力氣,緩慢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戴整齊。
渾身像是散了架,輕輕一挪都是疼的,看著手機螢幕裡自己頸上的吻痕,她蹙了蹙眉。
明天還有通告。
服裝師給她搭配的是露頸的晚禮服,這個位置怕是遮不住。
沈姝心一橫,將臉埋在了閣樓窗簾上。
濃重的灰塵味傳來,隻幾秒,她就咳的開始輕喘。
她對灰塵輕微過敏,刻意吸入渾身就會起疹子,希望能遮掩點明顯的痕跡。
“嗡嗡嗡——”
手機震動。
隻是看清手機螢幕上的那串數字,沈姝就覺得噁心。
“喂?”再不願意麪對,沈姝還是接起了電話。
周鬱暴怒的怒吼隔著聲筒傳出:“沈姝!半小時之內,你給我滾到省立醫院!”
他鮮少有這樣情緒外露的時候,沈姝很快察覺緣由,問道:“是簡清的事?”
她也是在周鬱撕破臉皮後才知道,他心裡竟然有個身嬌體弱的白月光。
狗血的是,白月光簡清和她相似,同一個血型。
“問那麼多乾什麼?!你現在、立刻、馬上滾過來!”周鬱聲音愈發狂怒,“否則我立刻拔了你媽的氧氣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