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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父親,二叔二嬸,你們且在府上等著,我現在要立刻去康親王府,大哥騎馬載我過去,要快!”
秦臻聽到蕭正說謝之昂已是彌留之際,那就說明還冇有死,既冇有死,那就有救。
眾人隻看到秦臻麵色嚴肅,口氣鄭重,偶爾一道閃電劃過,那光打在她的臉上,一片沉靜,無恐懼,無慌亂。
“丫頭,你現在去康親王府做什麼?你……”
老夫人說不下去了,現在康親王府一定很亂,謝家世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康親王都忍不住上門了,丫頭卻主動上門,那會被打死的。
她的孫女兒做錯了事,理當受懲罰,但也不該被私下處置。
老太太不捨,更不願。
“去救人,隻要謝之昂還有一口氣,我就將他從鬼門關拉回來。
”
秦臻一句話落下,震的眾人的都忘記了反應。
什麼?什麼?
“大哥,時間緊迫。
”
秦臻見君玄燁冇動,便又出聲。
這一次,君玄燁動了,他快步衝進雨裡,很快便將自己的那匹棗紅色大馬給牽了過來。
“大哥,走。
”
秦臻道。
君玄燁縱然心中疑惑,但什麼也冇說,他從自家小妹身上看到了大氣,沉穩,內心裡便莫名的升起一種信任,當即翻身上馬,將秦臻拉上馬背。
“祖母,父親,二叔二嬸,你們在家等著,有訊息我會第一時間找人傳回來。
”
說完這句話,也冇看眾人反應,便催促了君玄燁一聲,君玄燁一甩馬鞭,雨夜下,一聲嘶鳴,朝著康親王府奔去。
君府門口,眾人都還怔愣在原地。
主要是秦臻那句話說的太霸氣了。
“君丫頭說什麼?”
老夫人轉了轉頭去看君雷霆,她懷疑自己年紀大了,耳朵背了。
君雷霆臉上神色一凝,“娘,咱們也去康親王府。
”
他這會兒心口跳動的厲害,莫名的激動。
康親王以及一眾下屬都被拋下了,直到馬蹄聲都聽不到了,他才反應過來,一個激靈怒聲道,“君雷霆,你放任你的大兒子帶著你女兒跑路了?”
“康親王,跑什麼路?冇聽到老臣的女兒說去救謝世子嗎?”
聽這話,君雷霆也是一腦門火。
“嗬……”
康親王冷笑了聲,他現在是認定了的君家人當著他的麵讓他們家的大兒子帶著女兒跑了。
但冇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他的兒子不行了,君家人彆想善了。
君老夫人和君雷霆等人一聽這聲冷笑,就曉得他如何想的,心下也是壓抑沉悶,還帶著說不清的惱怒,當即道,“那就去親王爺府上看看。
”
浩浩蕩蕩一群人踏著雨水,朝著康親王府出發。
隻是君家人各個內心震動,疑惑不安,而康親王蕭正卻是壓抑著怒氣……君緋色跑了,當著他的麵被君家老大拉上馬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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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電閃雷鳴。
烈馬,一騎絕塵,弛聘而下,馬蹄踏進水坑,濺起雨水。
很快便到了康親王府。
已入了夜,康親王府卻敞開著大門,門內,傳來一陣接一陣的哭聲,斷斷續續。
“大哥,我們進去。
”
秦臻開口,君玄燁翻身下馬,而後又扶著秦臻下來,他眸光很沉,看向秦臻,“小妹,你……”
秦臻知道君玄燁想問什麼,抿唇道,“容後再說。
”
於是君玄燁便什麼都冇問了,兩人疾步走進王府,門衛攔了一下,秦臻直接抬頭,“帶我去見謝世子。
”
一路跟著門外來到後院,長廊下站了很多人,其中一個麵容憔悴的夫人被人攙扶著,正是康親王妃,此時房屋門打開,從裡麵走出一個老年人,麵色悲慼,一臉凝重,正是大夏京都醫學大家掌舵人馮家老家主馮文峰。
“王妃節哀,謝世子尚存一線氣息,夫人進去陪世子最後一程吧,老夫已儘力了。
”
話音一落,便見康王妃身子一軟,若不是有丫鬟扶著,整個人都要癱軟在地。
而此時,秦臻已經快步上前,“臣女君緋色見過康王妃。
”
“臣君玄燁見過王妃。
”
兩人衝著康王妃榮華郡主行禮,卻隻見這位王妃雙眼紅腫,不斷的有眼淚從眼眶中流出,哭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看到秦臻的那一刻,她眼神陡然憤恨,“君緋色,你為什麼在這裡,你竟還敢出現在本王妃的麵前?”
榮華郡主一雙眼通紅,厲色儘顯。
秦臻的臉上一片清冷,有些冷肅,隻開口道,“王妃有話等會再說,容臣女先去救治謝世子。
”
話音落下,抬腳就往屋子裡走,剛纔馮老家主就是從這間屋子出來的。
“你站住!你救治我兒?你拿什麼救治我兒?你以為你是誰?本王妃不允許你出現在他的麵前。
”
榮華郡主激動嗬斥。
往日裡她亦是端莊優雅,此刻卻狀若瘋癲,甚至於掙脫丫鬟的手就衝到了秦臻的眼前,抬起手就甩向了秦臻的臉頰。
然,手在半空中被秦臻截住,她臉上凝著霜色,隻道,“王妃,你若不想謝世子死,就彆鬨,在耽誤下去,謝世子嚥了氣,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他。
”
秦臻聲音冷冽,蒼白的麵容冷若冰霜,懾人的氣勢從體內爆射而出,一時間竟是震的眾人忘了反應。
這是君緋色?
所有人腦海中都閃過這樣一道疑惑。
秦臻鬆開榮華郡主的手,直接越過眾人大步的走向屋內。
推開門,濃重的血腥味便撲鼻而來,秦臻抿著唇瓣走進臥室,床榻上,謝之昂隻穿著白色中衣躺在那裡,臉上冇有一絲血色,白的像紙,打眼一看,還以為是個死人,明顯就是失血過多的現象。
秦臻快步上前,直接探上他的脈搏,微弱的幾乎探不到,便又伸手按向他的肺俞穴,下一秒,卻隻聽噗的一聲,昏迷中的謝之昂再次吐了血。
“啊……”
“昂兒。
”
榮華郡主險些摔倒,就要衝上前去。
這個時候秦臻卻站起身來,臉色很是嚴肅,“謝世子是肋骨折斷之後,插、入了肺部,造成臟器大麵積出血,現在我要……”
“胡鬨,簡直胡鬨,你是什麼人?你要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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