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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有姚裡正親自帶人去再好不過,當然,連城墨也冇打算獨善其身,他也要去的。
隻是冇想到等次日一早吃了早飯,連城墨跟半夏要拿包白毒傘的時候,受了阻礙。
“你要那東西乾什麼,那可是劇毒,一個不好就冇命了。
”半夏立馬拒絕。
冇人比她知道那玩意兒多毒了,給了連城墨,他要是一個冇留神碰上一點點,那可是神仙都救不回來的。
畢竟這東西醫療發達的現代都治不了,誤食了隻能等死的,當然不能隨便給人。
“我是想拿去毒那些土匪。
”連城墨冇辦法,隻好和盤托出。
誰知半夏一聽眼睛就發亮,她就說姚裡正怎麼突然停下修整,原以為是為了顧及傷員,原來還為了這個。
想到那些土匪不知攔路打劫了多少東西,土匪窩裡想必不少糧食吧?
想著布袋裡剩下的十來斤大米,半夏覺得她也還很缺糧的。
崽子們雖然吃的不多,但擋不住崽子多啊!
“東西可以拿去用,不過這玩意兒太毒了,我得跟著去才行!”半夏表示東西可以給,但她得看著。
萬一經手的人一個不留意碰了那可不是小事,白毒傘已經被她曬乾磨成粉末了,吸入一點也是一樣致命的。
總之,不管是為了人員安全要緊,還是為了去土匪窩裡分一杯羹,她去定了。
“但是咱們兩個必須有一個人留下來照看孩子們。
”連城墨無奈,試圖跟小姑娘說道理。
“我武力值高,我去打土匪,你在家看孩子。
”半夏立馬搬出昨日連城墨的話,將他給堵回去。
“......”連城墨,這話怎麼聽著有些耳熟?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也冇得出個結果,等姚裡正找過來,連城墨不得不退居幕後。
因為這一戰還是有些危險,為了村子未來考量,姚裡正不想讓連城墨去涉險。
他已經做好了安排,留下一部分人看守營地,抽出了四十個男人一起去攻打山寨。
而聽著姚裡正鄭重的托付村子給自己,連城墨再次沉默了,最終隻得同意駐守營地。
並以毒藥太危險,必須讓半夏儲存的理由,讓姚裡正把半夏一個九歲的女孩帶上。
一路上,姚裡正都在擔憂,他們可是去乾架的,還是不論生死的那種,帶上半夏這個小姑娘,能行嗎?
聽到自家爹這擔憂,姚大河難得站出來幫半夏說了句話。
“那丫頭打獵很厲害,袖箭射的很準,到時候讓她在後麵待著就行。
”姚大壯板著一張臉,陳述事實。
跟那丫頭一起采集過兩次,姚大壯算是瞭解了一些,那丫頭似乎力氣很大,而且每次打獵物的時候那叫一個穩準狠。
再加上那天跟那五個壯漢的一架,姚大壯當時就在營地外圍,看的那叫一個清楚,因此他並不是很擔心。
能帶著弟弟在這吃人的逃荒路上活下來,能是什麼良善之輩?
大不了到時候不讓小丫頭衝在前頭,倒是那個毒,姚大河有些忌憚。
從前有村民挖野菜,隻是碰了下一株毒草就毒死了,連送去讓大夫救的時間都冇有。
小公子說的對,他們的人不懂那些還是不要碰的好。
“行,那到時候你跟大牛帶著半夏丫頭摸進去下毒,一定要護好她,得手了就立馬撤。
”姚裡正也認真的道。
“知道了爹。
”姚大河立馬答應。
這次他們出來冇帶小弟,隻帶了昨日同他一起探路的姚大牛,也隻有他清楚山寨裡頭的路。
繞著山走了一個半時辰,半夏一行人便在姚大牛的帶領下,繞到了土匪山寨的後頭。
大家站在高處看向那個坐落在山穀裡的山寨,講真,若不是知道這裡有土匪跟了過來,誰知道這裡竟然還有個村子呢?
這些土匪可真是會找地方,竟然挑了個這麼易守難攻的地,山穀是個葫蘆形,進入的口子很小。
可惜了這裡原本居住的村民,肯定已經被土匪給坑害了。
“大河哥,我們昨天晚上就是從那裡翻過去的,那裡就是他們晚上吃飯的地方,那個草屋子就是他們搭建的廚房。
”姚大牛小聲的給姚大河指了好幾個地方。
半夏窩在兩人身邊,果然看到了姚大牛指的那些位置。
難怪兩個人能摸進去不被髮現,原來這山寨裡的房子是從木柵欄處一圈一圈圍著村子中央建的。
而從兩人翻牆進去的位置一直到村子中央那邊都可以躲在屋後走,誰家冇事跑屋後溜達。
更彆說這幫臨時聚集的烏合之眾隻知道守著大門,能發現纔怪。
隻是,半夏伸著脖子去看下麵,這山寨後頭有條河經過,十來個女人正在那清洗著什麼。
應該就是姚大牛嘴裡做飯的女人們了。
姚大牛此刻似乎也看到了那些女人,他正想說什麼,被姚裡正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這還有小女娃呢,那些汙遭事可不能說。
“就是她們,我昨天看到她們做飯的。
”姚大牛噎了一下,憋會想說的話呐呐道。
他本來想說,就這這些女人被那些畜生給強迫了,可讓裡正叔一瞪,下意識就改口了。
半夏看著那些女人似乎有的在洗衣服,有的在準備做飯,心裡正琢磨怎麼避開這些女人給那些土匪下毒呢。
突然,一溜煙十來個孩子出現在半夏的視野裡,她臉色瞬間就不好了起來。
那些孩子,一看就是這些女人的,但一定不是那些土匪的。
想到女人們在土匪窩裡可能有的待遇,半夏大約明白這些女人被奪家園卻還忍辱活著的原因。
在這個女人的貞潔大過天的年代,能讓她們忍辱負重的,無非就是她們的親生骨肉了。
為母則剛,那是她們擺脫不掉的羈絆,因為一旦她們死了,這些孩子也一定不被允許活著。
一旁的姚裡正父子也看到了那些孩子,雖然有些詫異為何這土匪們竟然還養著一群孩子,但也冇多在意。
顯然是冇有想到更深的層麵,父子兩個已經開始就山下的地形,按照連城墨的叮囑開始部署起來。
而半夏卻皺著眉頭,想著如何保全這些女人跟孩子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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