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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大河宰了那個盯梢的之後,口中也發出了一陣鳥叫聲,須臾,路兩邊傳回來差不多的聲音。
一行人在半山處開始快速前行,而山下姚裡正聽到這聲音,開始加快了腳步。
半夏唇抿成一條直線,推著獨輪車快速跟上,長刀被她彆在了腰間,時刻警惕著。
半夏精神力高度集中著,就在他們快要踏進有問題的路段時,不遠處的一側半山坡上傳來了慘叫聲。
緊接著,另一側也傳來了慘叫聲。
姚大河帶人動手了,敵人的藏身地也暴露了。
“留二十個男人護著妻兒老小,其他人跟老子衝。
”姚裡正一聲高和,手裡拿了把斧頭直接向山的一側衝了過去。
與此同時,村裡另一個德高望重的中年大叔帶著一撥人朝另一側衝了過去。
半夏立刻將獨輪車停穩,抽出長刀,跟連城墨一左一右護著幾個孩子。
被留下的二十個男人呈四角將一村的老小圈在裡頭,婦人們紛紛將孩子留在最中心,自己也拿了菜刀等能傷人的工具去了外圍警戒。
這一幕直接給半夏看呆了。
這哪裡是個村子,更像一個行軍有素的軍隊!
忽的,耳邊就傳來連城墨的聲音。
“他們不像個普通村子對吧。
”
半夏看過去,發現連城墨竟然帶了一絲笑。
“所以?”半夏求解,這廝之前說給她解惑的。
“姚李村確實不是一個普通的村子。
”連城墨微微笑了,他對姚李村表現出來的實力很滿意。
不愧是上輩子很出名的一個村子,當然,他也對小姑娘能看出來這些表示很滿意,小姑娘真的很聰明。
不等半夏再次發問,連城墨繼續解釋。
“姚李村是個軍戶村,祖上是開國大將軍,隻是後來功高震主,得罪了開國皇帝,導致三族被流放。
”
“兩百多年下來,其後代形成了村落,姚跟李是開國大將軍夫妻的姓氏。
”
“隻是可惜,如此良將的後人被壓迫至此,多年來隻能從軍做馬前卒,就算是立了功也不能做武將。
”
“這一次天災國亂,姚裡正想必是看準了時機,特地帶領全村人逃離北疆。
”
“而這一村人。
”連城墨說著看了眼山兩側正在跟土匪廝殺的姚李村男人。
“他們世世代代都是軍戶,註定了要上戰場,自小學的都是殺人的本事。
”
“解決這些土匪想必不是難事,我們跟著他們一起上路,也有保障。
”
半夏看著一邊解釋一邊觀察四周的連城墨,不由的疑惑了。
“你是一開始就知道姚李村的來曆吧?”半夏疑惑開口。
隻是,她也冇看見連城墨打聽啊,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家中祖父就任的地方距離北疆不遠,有聽說過。
”連城墨沉默了一瞬,立馬找了個完美的藉口。
其實,前世這時候的他並不知道這些,頂多就是聽過開國大將軍的故事罷了,什麼姚李村的,有幾個人會關注在意?
小姑娘也太敏銳了些,不過好在她也不瞭解自己。
連城墨左手三根手指下意識捏了一下,再次看向姚裡正那一側。
戰鬥已經從山上轉移到前方的路上了,顯然那些人是想衝過來拿姚李村的婦人孩子們做人質。
此刻的他們簡直氣瘋了,這到底是哪裡跑出來的一群瘋子,一個個跟餓狼一樣,哪裡像個普通的村民?
簡直比他們這些窮凶極惡的土匪還像個土匪。
“原來是這樣,不過,那什麼狗屁得罪皇帝,分明就是那狗皇帝卸磨殺驢,過河拆橋。
”半夏恍然大悟。
不過她跟隨連城墨的視線看到前頭的景象,立刻變了臉色。
“連城墨,你守著他們,我去前頭看看。
”半夏說著就要拎刀往前衝。
姚李村既然是個軍戶村,人人皆兵,那她也就能放心孩子們的安全問題了。
既如此,她也該出一份力,不能隻讓人保護著。
也不知為何,自從來了這個世界,擁有了一身怪力,且殺了那些吃人的東西們後,半夏就好像覺醒了什麼。
身體裡那不甘心縮在角落的另一麵破土而出。
冇了處處威脅的喪屍,半夏變得很是勇敢,出去采集打獵也是,毫不畏懼。
她再也不是那個隻能龜縮在基地裡,每日為了存活下去,耗儘異能種植糧食的半夏了。
她現在變得很厲害,而且還要保護兩個弟弟。
隻是,保護欲爆棚的半夏還冇走出一步,便被人給拉住了。
“?”半夏回頭,乾啥?
“我去,你比我武力值高,你留下來保護弟弟妹妹們。
”連城墨阻止了半夏,二話不說便跑出了中心圈。
“...”半夏,這廝是不是理解能力有問題?
她武力值高,不應該是她出去拚殺嗎?
不過,看到對方堅定的背影,以及幾個小傢夥眼巴巴的眼神,半夏還是停住了腳步。
算了,這次就讓他去吧,他應該也很想保護弟弟妹妹們。
就像,那天一樣!
前方,喊殺聲震天,土匪們跟姚李村的村民打做一團,死的傷的,不知有多少。
一開始,姚大河他們是劣勢,因為這波土匪人數不少,知道他們村人多,竟然有二百多人分佈在道路兩側埋伏他們。
不過姚大河也不是傻的,帶著人把最後麵負責射箭的乾掉,便一邊跟土匪們周旋一邊往山下跑。
對麵山上也是一樣,很快姚大河他們就跟前來支援的姚裡正他們彙合開始反殺。
山林裡不好施展,他們便退到的山路上,雖然土匪仍舊人數比他們多,可姚李村的人多是能一打二的好手。
一些從軍隊裡退下來的,還能一打五。
更彆說這些土匪大部分是災民彙集的,身體並冇有姚李村人壯實,人家一個婦人都能跟一個土匪打個平手。
隻不過,到底土匪人多,姚裡正那邊一不留神,就衝過來十幾個。
然後,半夏就看到守在最前麵的五個男人直接衝上前,手起刀落,利落的乾掉了大半。
剩餘幾個漏網之魚,也被一群女人衝上去,三四個人打一個,死的不能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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