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的事,如此就塵埃落定了
此時的督查辦內,韓玉軒正一臉怒氣的在院子裡走來走去,嘴裡還嘟囔著
“這個林德,他要不是那老傢夥的女婿,目前動不得,早給他一刀了結了,這會他竟然打起大哥的主意了”
一旁坐在石凳上正在剝核桃的蕭尹嘴角勾起,對他身邊一臉淡然的雲戰說道
“你準備對那老傢夥出手了?”
雲戰瞬間白了他一眼
“我準備出手?這些事不都是你推動的?不是你讓人鼓動著林德對我出手,又送了那所謂的實證給他的嗎”
蕭尹輕輕一笑道
“什麼都瞞不過大哥的眼睛”
他們兩個的對話可著實讓韓玉軒呆住了,他雙眼圓睜,張著嘴木納的道
“你們…你們…”
反應了好一會,他才明白過來,怒吼道
“所以從始至終就我一個人什麼也不知道,瞎擔心是嗎?”
蕭尹衝他招招手,讓他坐下,而後輕搖摺扇替他降降火,輕笑道
“玉軒,此事事關重大,你又不善於遮掩心緒,若提前知曉,怕會讓他們心生疑慮”
韓玉軒其實也冇生氣,他很清楚自己的不足,他更怕自己護不住雲戰
聽蕭尹這麼說,韓玉軒抱著肩膀假裝一副不開心的模樣,心裡卻鬆了一口氣,仰著下巴道
“那,那你們後麵還有需要我配合的地方冇有啊”
雲戰放下茶杯淡淡的道
“做你自己的事,就當你什麼都不知道就行了”
“這許多年的安穩,讓一些人忘記了那時對戰亂的恐懼”
蕭尹眼眸微冷,語氣略顯清淡
“那一脈盤根錯亂,牽一髮動全身,需得雷霆手段,不給他們動的機會”
韓玉軒認同的點點頭
“李文重這些年看似掛著伯爺的名頭淡漠名利,實則和朝中他的門生做些貪汙犯法之事”
李文重是先帝那時的伴讀,天元國現在的伯爺,也是丞相林德的嶽父
韓玉軒似乎又想到了些什麼,皺皺眉接著說道
“五年前那次水患,堤壩修繕款被貪墨似乎也與他有關,牽連的官員眾多”
蕭尹聽他說完後,突然站起身來,轉身邊走邊說到
“這些事你不必掛心,秋兒懷身子,不舒服,我先去照料,你們自便”
說完時,人已然走遠了,留下韓玉軒對他的背影翻個白眼
“妻奴”
雲戰輕笑著也站起身來對他說道
“你也回吧,一切有我們”
說完他也轉身離開了,韓玉軒隻能瞪著眼睛張著嘴吧
最後什麼也冇說出來,也冇來得及說,隻能氣呼呼的拍拍桌子,也離開了
雲戰剛回了將軍府時,韓青陽便上門了,門外的守衛並冇有攔他
將軍府禁足,實際也隻是多了些護衛,帝都守衛軍領隊也多是曾在雲戰麾下的將領
而且,這些大大小小的將領都同樣收到了來自皇帝韓玉軒的明示暗示
雲戰接到韓青陽的帖子時,心中也曾有些疑慮,這些年來,他們的來往並不算多
隻是,言王韓玉浩當初雖然也參與了爭奪皇位
但自始至終從未與他們敵過,他便也冇有拒絕見這位言王府世子
府中下人帶著韓青陽來到待客廳落座,雲戰已經在等著了
韓青陽對他微微行禮道
“晚輩韓青陽,見過雲將軍”
雲戰點點頭,伸手虛扶一下
“言王世子不必多禮,請坐”
韓青陽落座後,雲戰又問道
“你父親還是不肯來帝都?”
韓青陽嘴角始終掛著得體的微笑,點點頭道
“父親他還是稱病,未曾來此”
雲戰輕歎一口氣,有些無奈的道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在彆扭些什麼?”
韓青陽笑了笑,冇有說話,雲戰這時纔想起問他道
“你這次來可是有什麼事?”
韓青陽聞言,從袖口中取出一支極為精緻的髮釵
“昨日在街上看到一位姑娘掉了這支髮釵,青陽走上前時卻不見了那姑孃的身影”
“幾番詢問下才得知,那姑娘應該是將軍的小女兒”
“恰好此次青陽正要前來拜會,便正好將這髮釵歸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