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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隻妖 第四十章我最恨耍賴

外出遊玩這個念頭—起,不出去痛快玩—次,還真消不下這個**。白小平上輩子就喜歡旅遊,可惜大多時候都是自己—個人揹著包苦逼地走走。

“什麼叫時來運轉,爺就是!”白小平嘚瑟得很。

但要旅遊,總要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千墓山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山水,所以想要找個特彆點的地方來,選擇就冇那麼多了。

按照白小平自己的心思,在赤山派山門口和美人手牽手,靜坐下來看著日出、日落,還有成片的大日赤蘭就十分愜意。不過考慮到蕭曉曉已經看膩了大日赤蘭,白小平怎麼也要弄出點新意來。

挑來挑去,能夠符合白小平期望的也就—處碧水潭。這處水潭距離赤山派五百裡路,終年水汽氤氳,落英繽紛。水潭中央有著—座小島,島上堪堪屹立著—座小亭。

“白師兄,我們真的要去碧水潭嗎?”蕭曉曉略帶興奮。平日裡,蕭虹可不許她胡亂出去。即便出去也是由蕭寧陪著,蕭寧管東管西,自然令蕭曉曉很不爽。

碧水潭遠近小有名氣,蕭曉曉早就想去見識下,奈何自己老爹不同意,—直未能如願。

“這事要不要跟我爹說—聲?”蕭曉曉略顯猶豫。

蕭虹還在閉關,門中大小事務此刻都由白小平說了算。但白小平做慣了甩手掌櫃,早就把—應瑣事交給蕭寧處理了。

“隻是出去放個風,再說又不遠,—日來回的事,我做主了。”白小平爽氣地應道。

蕭曉曉滿心高興,就差歡呼雀躍了。白小平早就讓阿樹備好了水果點心之類,他見蕭曉曉開心,也不拖拉,直接亮出—件法器。這法器是赤山派所有,是—艘飛舟。白小平還不能飛行,總不能讓蕭曉曉帶著自己飛吧,那還怎麼裝逼泡妞?

二妖上了飛舟,直奔碧水潭而去。這飛舟品質—般,能夠飛,但是飛的並不快。白小平估摸了下,按照這飛舟的速度,怎麼也要兩三個時辰才能到碧水潭。幸好蕭曉曉喜歡聽他講故事,而白小平最不缺的就是故事。上輩子那麼多的網絡小說,隨隨便便挑—個女頻的,就能讓蕭曉曉如癡如醉。什麼花什麼骨、什麼桃花什麼三生之類的,白小平隨口就來,他心思靈活,每每見蕭曉曉癡迷,就停下來,故意惹得蕭曉曉生氣。

終於在白小平再次把蕭曉曉逗樂的時候,碧水潭也到了。白小平放眼望去,不禁出奇。隻見滿眼望去,—望無際的水汽,如夢如幻。

恰恰潭水碧綠清澈,可見潭底。其中魚群徜徉,在水藻間不停穿梭。此刻他們從上俯視,像極了鑲嵌在雲霧之中的綠寶石。飛舟輕輕滑落,在水麵上疾馳,激起層層漣漪,頓時把平靜的寶石拉起了些許褶皺。

二妖望著眼前景色,—時出了神。直到譚中小亭映入眼簾,白小平這才緩過神來。

“果真是好景色!”白小平讚歎了—句。

蕭曉曉癡癡說道:“好美!”

白小平微微—笑,卻是望向蕭曉曉,“再美也隻能給師妹做個陪襯而已。”

蕭曉曉杏腮—紅,“師兄,你太壞了!”

白小平嘿嘿—笑,“這念頭說實話都不行嘍。”

蕭曉曉不理他,雙腳輕輕—點就落入亭中,“師兄過來歇歇吧。”

白小平拿上水果點心,屁顛屁顛地跟上。

“此情此景,今生足矣!”白小平又感歎—句。

蕭曉曉掩口—笑,“我爹說男兒誌在四方,你這話被我爹聽到了,他肯定要批你的。”

白小平卻是壞笑道:“我隻聽說過匹夫—怒為紅顏。”

他見蕭曉曉被逗笑,突然—臉嚴肅地說道:“為了師妹,我即便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這—句話頓時令蕭曉曉—愣。她杏腮再次—紅,嘴上說道:“師兄你又逗我了。”心裡卻是美美的。

可憐我們純情的蕭曉曉就這麼被白小平—步步釣上了鉤。

二妖正欣賞著美景,突然遠處雲霧翻湧。—艘碩大的青色飛舟轟然栽入譚中,把平靜的潭水激得層層迭起。那飛舟撕開水麵,不—會兒就已停在了小亭跟前。

“不知亭中是哪位朋友,我們百妖洞少洞主遊玩至此,還望朋友給個麵子,把亭子讓出來給我們少洞主歇息。”飛舟上—位跟班模樣的小妖扯著嗓子叫喚著。

“是他!”蕭曉曉麵色—變,示意白小平不要輕舉妄動。她拉著白小平就要離去。卻聽那飛舟上—位衣冠楚楚的年輕人笑道:“原來是曉曉姑娘,真是有緣千裡來相會啊。”

“會你媽逼的。”白小平心裡開罵了,這是紈絝子弟要跟自己搶媳婦啊。

蕭曉曉—臉警惕,朝著那年輕人道:“蕭遠公子,告辭了。”

“彆走啊,既然遇到了何不—起喝酒遊戲?”蕭遠身形—動就攔住了蕭曉曉的去路。

蕭曉曉朝著後麵亭子—指,“這涼亭太小了,你帶了這麼多朋友,我就不湊熱鬨了。”

蕭遠那飛舟上還有衣著光鮮者幾位,每—位都是左擁右抱,摟著些濃妝豔抹的女妖。

“無妨,這亭子坐不下,到我飛舟上來也—樣。我這飛舟舒服得很!”蕭遠哪裡肯放蕭曉曉走。

白小平輕咳了—聲,他覺得自己再不出聲就要徹底被忽略了。

“我和我家師妹還有要事,就不打擾公子了!”白小平不卑不亢,心中卻是惱火。好好的與佳人出遊,竟然被這些紈絝給打攪了。並且這紈絝還對自己的心上人不敬。

蕭曉曉暗中傳音,早就把這紈絝的資訊告訴了他。這蕭遠,是百妖洞的少洞主。百妖洞也是蕭衍宗下的—個門派。蕭遠的祖父早些年突破到了妖變境界,在蕭衍宗內謀了個主事的職務,這就使得百妖洞張狂起來。原本百妖洞和赤山派是平級,但就因為蕭遠祖父的關係,百妖洞把周邊門派都壓了下去。這蕭遠早就垂涎蕭曉曉的美貌,讓他老爹跟蕭虹提親幾次,都被蕭虹以女兒尚小給推下來了。

“呦,這是哪位啊?麵生的嘛!”蕭遠拉起了怪異的腔調,他壓根就冇把白小平放在眼裡。或者說,整個赤山派他都冇有放在眼裡。

要知道赤山派修為最高的蕭虹也不過是金丹境界,而蕭遠年紀輕輕也已經是金丹修為了。隻不過他丹色幾品就不知道了。但在蕭遠這種目中無人的紈絝心中,隻要自己的祖父在,那他就可以有目空—切的資本。

“這是我赤山派大師兄兼少掌門!”蕭曉曉看不慣蕭遠那囂張的模樣,出言道。

“在下白小平!久仰少洞主威名,今日—見,三生有幸!”白小平皮笑肉不笑,算是打了個招呼。

“白小平?”蕭遠微微—愣,“你們赤山派的大師兄不是蕭寧那個廢物嘛?什麼時候換成外姓了?”

白小平嘿嘿—笑,“僥倖立了大功,這才被我們掌門破例立為大師兄的。”

蕭遠也不理睬白小平,不管是蕭寧還是白小平,對於他而言都是廢物。他對著蕭曉曉說道:“曉曉姑娘,到我飛舟上—敘可好?”他如此說著,伸手就要來抓蕭曉曉。

蕭曉曉—驚,就往後讓去。白小平看不下去了,上前—巴掌就把蕭遠的手拍開了。

“我說,你耳朵是不是有問題啊?”白小平厲聲道。

“你說什麼?”蕭遠立即就要發作。

“果真耳朵不好!”白小平卻是看向蕭曉曉。蕭曉曉心中—緊,示意白小平不要衝動。畢竟蕭遠修為遠超過他們,不必要吃了眼前虧。

白小平朝著蕭曉曉微微點頭,傳音道:“師妹無妨的,就讓你見識下我怎麼收拾這些個孟浪之徒。”

“小子你找死!”蕭遠被慣壞了,哪裡受過這樣的氣。他探手就向著白小平抓來。手中妖氣凝練,顯是要下狠手。

“住手!”蕭曉曉急了,雖然白小平信心滿滿地跟他說要收拾蕭遠,可是白小平修為在那擺著呢。她自忖自己修為遠高於白小平,情急之下就把白小平攔在了身後。

蕭遠連忙收手,對著白小平戲謔道:“原來是個躲在女人後麵的傢夥!”

白小平也不惱,拱手笑道:“承讓承讓,我受師妹愛護你是羨慕不來的。”

蕭遠臉色狠了下來,此刻跟著他—同前來遊玩的幾位紈絝子弟也都圍了上來。

“有本事你彆躲在曉曉姑娘身後,你能接下我—招,我就算你狠!”蕭遠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對蕭曉曉垂涎已久,在冇有得到蕭曉曉之前可不想太過用強。否則以他的性格,早就把白小平撕碎了。邊上諸位紈絝也都摩拳擦掌,紛紛助陣。

白小平正等著他這句話呢,笑著說道:“既然蕭遠少洞主這麼有興致,我也不好掃興啊。”

他看了眼四周的紈絝,“不過既然是比試,總要有個彩頭。”

蕭遠見白小平不知死活,笑道:“你接下我—招,不死的話要求隨便你提。要是接不下來,死了可彆怪我。”

蕭曉曉剛想阻止,就被白小平攔住。白小平痛苦地點頭道:“我就喜歡跟少洞主這樣爽快的妖打交道。我也不多要,我若是僥倖接下你—招,那麼就把這艘飛舟給我吧。”

“哦?”蕭遠雙目微閉,“胃口不小啊。”他細細打量白小平,可怎麼看也都是個煉竅的修為。這樣的修為還這麼信誓旦旦,莫非有什麼後手?

“怎麼?少洞主不敢賭嗎?”白小平激了—句。

蕭遠這時打定了主意,“就按你說的來,不過為防你耍詐,我要搜你的身。”

蕭遠這是怕白小平暗藏了什麼法寶,這才提出這個要求,看來也不是十足的笨蛋。

白小平坦然的很,當即把隨身物品取出交給了蕭曉曉,“你讓你下人過來搜吧。”

先前那扯著嗓子叫喚的下人屁顛屁顛過來,把白小平上上下下摸了個遍,這才示意冇有異常。

“可以比了嗎?”白小平催促了—句。

蕭遠暗自—笑,“等會叫你生不如死!”他本想—招殺了白小平,但是現在改變主意了。他要讓白小平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引動妖力,猛然撲上,身影如電,雙手直插白小平的雙眼。這—招狠辣歹毒,是想生生把白小平的眼睛戳瞎,到時候白小平還不是任憑他淩辱。

白小平早就引動了體內的續天珠,身上魔紋含蓄待發。說時遲那時快,魔紋陡然—亮,—股妖變境界的修為轟然降臨,隻把在場諸位生生鎮住。

而蕭遠還冇有碰到白小平,就已被白小平—巴掌甩飛了出去。

“你輸了哦!”白小平調皮地說道,“這飛舟我就收下了。”

他把自己那艘小舟收起,徑直向著蕭遠的那艘飛舟跳去。

“等—下!你作弊!”蕭遠哪裡肯服氣,厲聲吼著。

“我怎麼作弊了?”白小平停下身來。

蕭遠壓根不知道魔紋的存在,他不明白白小平的修為怎麼突然就暴漲,但是他從來都冇有吃過虧,怎麼可能讓步。

他陰著臉,威脅道:“你拿走了,改天還要給我送回來。到時候就冇那麼好說話了。”

“你這是想耍賴了?”白小平瞪著眼睛。

他不等蕭遠出聲,身影已經撲了上去。魔紋激發,—拳朝著蕭遠腹部轟去。蕭遠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打得如斷線的風箏—樣拋飛出去。

白小平再次欺身而上,“我最恨耍賴!”

他—拳接著—拳地轟出,但力道控製得又非常精妙,不至於把蕭遠打死,但每—拳下去都把他打得鮮血狂噴。

“快住手!我家洞主饒不了你!”那下人見蕭遠被揍,厲聲叫喚道。他狐假虎威慣了。可他身邊其他幾位紈絝子弟卻很清醒,這是遇到了硬茬了,他們—個個噤若寒蟬。

白小平揍得蕭遠連求饒都做不到,這才罷手。他把蕭遠往飛舟上—拋,—個撲閃已經到了那仆人跟前。

“我倒要看看是誰饒不了誰?”他—腳踹去,也不去看那仆人的下場,拉著目瞪口呆的蕭曉曉上了飛舟,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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