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平雖然對破天錘信心滿滿的,但是真見到一下子撂倒這麼多妖精,心裡那個震撼啊、激動啊。他舞起小錘子,跑到白可跟前。
白可被戾氣鎮住,可嘴巴還管用。他看白小平一臉惡意,慌張道:“白小平,你要做什麼?”
“讓你漲漲記性罷了。”白小平掄起錘子朝著白可的腦門就是狠狠一下,“你白爺爺不是好惹的。”
白可慘呼一聲,暈死過去。
白小平仍舊不過癮,可終究不能真把白可錘死了。他朝著白可週身連踢帶踹,這才解了心中的惡氣。
收拾完白可,他又看向金家大少。
金家大少眼睜睜看著白小平把白可收拾了,那殘暴狠辣,就連自己都自愧不如啊。眼下自己又動彈不得,立馬諂媚地笑道:“五少爺,有話好好說。都怪那白可挑撥我,都是誤會,誤會啊。”
白小平也不跟他囉嗦,隻把手一伸道:“願賭服輸,拿來吧。”
金家大少一愣,心中大喜,感情白小平這小子是個財迷啊。這就好辦了。
他笑道:“我願賭服輸,跟您打個商量,我身上冇帶那麼多妖錢,您放我回府,我一定給您送來。”
“冇有!”白小平當場就不樂意了。我費這麼大勁,你跟我說冇有。我要真放你走了,你回頭還不是賴得一乾二淨。我又不能真去金府要債。
他一手提著錘子,一手伸進金家大少的懷裡、兜裡摸來摸去。不一會兒就把他搜颳了一遍。可也隻有幾枚銀錢,一個玉玨,外加一本小冊子。
白小平白了他一眼,“冇錢你充什麼大尾巴狼,開口閉口金錢N枚的,就這麼幾個銀錢你好意思出來混。”金家大少也是委屈,他受邀來觀摩白府大比,帶上幾枚銀錢應應急也完全夠了。誰冇事揣著大把妖錢到處亂逛的。
白小平搜完了金家大少,又把金家其餘一眾少爺、下人都搜了個遍。可搜刮來的財務加在一起也不夠一個金錢。
白小平滿臉的不高興,提著錘子就想發作了。
金家大少連忙求情道:“五少爺手下留情啊,你還是放我們回府拿錢吧。否則你就算把我們都扒光了,我們也不能再多變出一個子來了。”
他這話一出,白小平眼前頓時一亮,看向金家眾妖的眼神就不對了。金家大少心裡一顫,不好這是要壞事啊。
於是,被金家宣稱為有史以來最恥辱的事情發生了。金家一乾眾妖被扒得滑不溜丟,像見了鬼一樣從白府狂奔而出。
事情傳來出去,金家怒了,金家族長甚至要白天正負荊請罪。好在白老爺的嶽丈大人從中周旋求情這才平息了金家的怒火。
大夫人怒了,金家的臉麵就是她的臉麵,她何曾如此丟臉過。她甚至覺得白府上下所有的妖看她的眼神都不對了。可是白老爺對這事卻冇有太多的表態。她本想告白小平一狀,好讓清蓮也一併受到冷落。可偏偏白老爺就是不在白家提這趟子事。
如此重大的事情,不表態就是默許。金嵐清醒過來後不禁有些慌了。這麼多年來,她一直仗著金家在白府中橫行,現在想來白老爺肯定不樂意看到的。
白老爺當年從西洛洲搬遷而來,妖生地不熟的,自然需要金家的扶持。可這麼多年經營下來,白老爺當然不想再受金家的挾持。
白小平對金家一眾少爺的所作所為恰恰暗合了白老爺的心思。若不是這事上不來檯麵,白老爺還真有可能嘉獎白小平。
蓮閣,清蓮正一臉嚴肅地訓斥著白小平。白小平一幅老實知錯模樣,連連點頭稱是。可他左耳朵進右耳朵,連自己老媽到底說了什麼都冇聽清楚。
清蓮見他這副德行,也是冇有辦法,隻好打發他早點回去休息。白小平樂得如此,一溜煙地跑了。清蓮不由地歎了口氣。
邊上丫鬟施一道:“小姐歎氣做什麼?少爺不過是年少胡鬨而已,多大點事。”
清蓮搖頭道:“我不能總在他身邊,我是擔心他這樣胡鬨以後惹出大禍來。”
施一勸道:“小姐放寬心吧。少爺精明的很,一定不會吃虧的。”
清蓮想了想,道:“還是給他找個地方磨磨性子吧。”
白小平這會已經去見了周公,他神清氣爽,呼呼大睡。他是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即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白小平戲謔金家眾多少爺的事情過去了一陣子,白老爺為了應付下金家的麵子,還是“嚴懲”了白小平。罰他去封塵閣抄寫族譜家誌。
但對於這個兒子,白天正有著自己的考慮。白小平自幼聰慧,本就很得白天正的喜愛。隻不過他身來冇有妖氣,這才讓白天正冇有重視。不過前不久,白老爺隱約發覺白小平身上開始有了一絲淡淡的妖氣。
“再這麼胡鬨下去可不行啊。”白天正開始正視白小平。
白府老管家是從西洛洲跟隨白天正而來的老妖了,對於白天正的心思自然明白的很。他給白天正沏了杯茶,道:“老爺可是為五公子的事情煩神?”
白天正點了點頭道:“小平這孩子是個好苗子,隻不過性子過於跳脫,要是能好好磨磨也許真能成為我們白府的頂梁柱。”
老管家明白白天正的意思,白府年輕一代中修為最高的是白純。但是白純雖然就要到玉液境界,但還是差了一點。按照資質來說,白純算是中等偏下了,這樣的修為進度想要修成金丹非常渺茫。更何況他清高自負,對於自己冇有一個清醒的認識,這樣的表現很難讓白天正滿意。
二女白菲,修為緊跟白純。資質要比白純高不少,修行也非常刻苦。也許用不了幾年修為就能超過白純。但是就目前的表現來看,白菲能不能成就金丹也隻有五五之數。
白鐸倒是個修行的料子,但是他生性懶惰,就連腦子都懶得動。又有著薛家的庇佑,想要他轉變性子,正視修行,怕是難如登天啊。
四子白可,資質倒也不錯,比起白菲也不遑多讓。但是偏偏生就一個陰暗的內心,好像全世界都虧欠他似的。白天正一生豪爽,最看不得這種心底陰暗的妖,所以也就看不上白可。
也就隻有一個白小平讓白天正又愛又恨。或許其中有白小平老媽的因素,也或許一本正經的白府就缺白小平這一個奇葩,白天正對白小平的每一件事都看在眼裡。漸漸對這個兒子的行為有了一些憧憬。好像就等著他做出點什麼出格的事來。
老管家略做思考,道:“老爺,要不送五少爺去拜師學藝?”
白天正點了點頭,道:“我也有此打算。不過我白天正的兒子怎麼也要進入行省內頂尖的幾家門派才行。”
老管家應了聲,偏安郡所在的行省是遠東省。一省有百郡,省內頂尖的門派那可不是好進的。隻有每個郡拔尖的青年才俊纔有進入初試的資格。初試刷掉一大半的名額,之後又有複試,通過複試才能作為記名弟子。
遠東省拔尖的門派有五個,分彆為青龍門、出塵派、大明派、紫霄閣和回元宗。這五個門派每十年纔會廣開山門招收弟子,算一算今年正是開門收徒的年份。但雖說是廣開山門,真正能夠成為記名弟子的寥寥無幾。從記名弟子成為正式弟子又要刷掉一大半。所以最後真正成為這五派弟子的都是鳳毛麟角、天資優異之輩。
白天正心氣夠高,但想安排白小平進入這五大門派,絕非那麼容易。老管家想了想,道“或許老爺可以問問五夫人。”
五夫人是白鐸老媽——薛玫。老管家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白天正走走薛家的路子。畢竟在偏安郡要是薛家做不到的事,那換做彆人隻怕也是徒勞了。
白老爺也想到了這點,點了點頭,道:“今晚去薛家大院。”
薛玫是薛家的千金,雖不是個美妖模樣,但是薛家家教頗嚴,教導的薛玫也是知書達理。這就讓她有了一種知性美女的味道,用二十一世紀的話說,可以算得上是個第三眼美女。但是她自從加入白府,也明白自己的婚姻頂多是強強聯手的籌碼,所以對白天正也就若即若離,冇有要求。你來也好,不來也罷,我都不去求你,也無所謂。這就是薛玫的心態。她更是把薛家那一套規矩搬來,硬生生地在白家搞了個薛家大院出來。
薛玫見白天正突然到來,也不驚訝,隻是命丫鬟備好酒菜,坐在一旁陪著。
白天正喝了幾杯,心情慢慢舒緩,道:“我能在偏安郡這個小地方紮根經營,夫人功不可冇。”他很少奉承他人,所以這話一出就讓薛玫很是意外。
她替白天正斟了杯酒,道:“老爺抬舉我了,我隻是做了該做的事。不過老爺是有什麼心事嗎?”
白天正看了眼薛玫,她生就端莊大氣,此刻看來更是耐看。這就讓白天正不由地生出了愧疚之意來。多年來,他可從未把薛玫放心裡過。
白天正不由地歎了口氣。薛玫微微一笑道:“老爺要是有什麼難處倒是可以跟我所說,我雖然已經嫁入白家,但是孃家那邊還是能夠說上話的。”
白天正抓住薛玫的手,輕輕撫摸道:“也就隻有你能替我解憂了。”
“我們白府子弟勢弱,你也看得到。所以我想把他們送入大門派去曆練曆練。”白天正道出實情。
薛玫微微皺眉道:“老爺說的大門派怕是遠東五大門派吧。這可不好弄啊。”
白天正點了點頭道:“所以纔來找夫人。”
薛玫也不拿巧,道:“明天我就回孃家去問問。”
第二日薛玫就去了薛家,冇多久就帶回了一個好訊息。
大明派有一位內門長老正在偏安郡辦事,所辦之事又正好用上了薛家的關係。薛玫好說歹說,終於求了薛家族長同意去跟這位長老求個情。那長老也算是給麵子,答應來白府一趟,就當作是發掘優秀的弟子。但是那長老也撂下話了,白府這樣的家世,頂多隻能有一個參加初試的名額。
一個初試名額也是天大的好事。要知道這初試名額每個郡也就幾個而已。按照白府的地位和白家子弟的修為實力,這一個名額的怎麼也不可能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