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中想著出神,陳拙全然冇注意到,自己走到了怡香院門口。
作為滄州城內出了名的勾欄一條街,怡香院與紅袖坊離得不遠。
怡香院的臨街二樓探出一連台,此刻一衣衫清涼,身形豐腴,眉眼略帶感傷的女子正斜倚在木欄之上。
正是小蓮。
自從那日與陳拙一彆過後,小蓮心中便滿是陳拙的影子。
是茶也不思飯也不想!
畢竟一個才華無限,多財多金,豐神俊逸的年輕男子,總是能輕易叩開女人的心扉。
卻冇想到,陳拙自那一次過後,再也冇有露過麵。
今日再次見到陳拙,頓時驚喜交加。
“陳公子!”
小蓮的聲音嬌媚動人,充滿喜意。
陳拙下意識的抬起頭,當他注意到那張似喜似嗔的麵容,立刻臉色一變。
“小蓮?”
陳拙這才驚覺,自己竟然忘了繞路。
他乾笑一聲:“早啊!”
小蓮哀怨道:“陳公子,奴家這幾日可想你的很,你怎麼一次都不來了?”
“實在不行,奴家可以再去你那邊嘛!”
陳拙腳下的步伐加快,頭也不回的說道:“下次一定!”
“誒誒?陳公子你彆走嘛!奴家可以不要錢!”
陳拙理都冇理,腳下步伐加快。
當小蓮追下樓來,陳拙早已不見了蹤影。
小蓮臉上又恢覆成了那副哀怨的模樣,恨恨的一跺腳,回了樓裡。
對於陳拙來說,不是小蓮不香。
隻不過他是為了促進共享經濟的發展,又不是什麼癡情種子,上次是小蓮,那下一次就肯定要換一個。
畢竟他們怡香院還有小荷、小蓉、小芙...在等著他的幫助!
陳拙不再耽擱,他直接從車坊租了一匹快馬,出了滄州城。
這匹馬,毛色如綢緞般光滑,一看就是馬界的勞斯萊斯。
城外的道上,勞馬四蹄翻騰,掀起陣陣塵土。
陳拙坐在馬背上,上下顛動。
儘管他會騎馬,但強烈的顛簸感依舊讓他有些不適。
陳拙打定主意,等拿到那幾千的積分,一定要兌換一個頂級輕功,以免自己的臀肉繼續受苦!
打開了係統麵板,檢視了一下剩餘積分。
【積分:150】
原本的一千積分在兌換了劍法和劍後隻剩下了200,後來又在春花訓練的時候兌換了五個假人。
陳拙一邊騎馬,一邊分神檢視係統商城。
很快,他就在丹藥雜物分區中找到了自己的中意之物。
積分-100!
下一刻,一個厚實的青銅麵具出現在了陳拙的臉上。
這青銅麵具極為猙獰,是一副獠牙惡鬼的形象!
麵具的輪廓誇張而扭曲,眼睛部位呈狹長的縫隙狀。
眼眶周圍,雕刻著複雜的紋路,這些紋路交織成了一副詭異的圖案,就像是一群亡靈在血海中掙紮,令人不寒而栗。
帶上了猙獰鬼麵的陳拙,氣質彷彿也發生了變化,一股森然寒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新任閻君自然要有閻君的樣子!
出門在外,穿好馬甲是重中之重!
有了鬼臉麵具的加持,現在的陳拙比他那死鬼老爹更像是鬼麵閻君!
“駕!”
陳拙摸了摸臉上的麵具,大笑一聲,縱馬揚鞭,快速朝著苗家村方向趕去。
一路上,見到陳拙的人全都被嚇了一跳。
那鬼臉麵具實在太過駭人,陳拙就彷彿是一隻活的惡鬼。
“我是不是眼花了?剛纔那是什麼?”
“惡鬼!絕對是隻惡鬼!”
“彆胡說了,什麼鬼會騎馬的?”
“那肯定是騎馬鬼啊!說不定他就死在馬背上,所以才化為騎馬鬼!”
“......”
一個時辰後,陳拙終於趕到了苗家村。
此時的苗家村已經冇了人煙,偶有幾隻野鴉盤旋於村子上方,叫聲淒厲,顯得此地好似鬼域。
地麵上的血跡早已乾涸發黑,那滿村的屍首也早被人收斂。
不過從地上那些血跡的形狀來看,當時的情景可謂是異常慘烈。
陳拙翻身下馬,牽著馬陷入了沉思。
按照春花的說法,先是有人殺害了她的一家,那時候的苗家村村民依舊平安無事。
而且那村長似乎知道某些隱情。
說明有人肯定看到了什麼。
但後來整個村子被屠,在這種時間節點,絕對不是巧合,是為了...滅口?
可是滄州城內,能做到這一點的也屈指可數。
畢竟那什麼柱子說過,凶手是城裡來的大人物,而且與官府有勾連。
滄州城內共有三大勢力。
滄瀾書院,院長侯應春,三品高手!
錢幫,幫主金武定,四品武者!
洛家,族長洛天烈,三品巔峰!
但要說與官府有勾連,那錢幫和洛家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前者幫眾眾多,遍佈滄州城,少不了常與官府打交道。
後者家族龐大,在滄州城根深蒂固,聽說還有京都的關係,官府向來與之交好。
當然也不排除滄瀾書院的可能,隻是那群傢夥多是一些讀書人,讓他們夜宿勾欄一點問題冇有,可要說他們屠村那可能性不大。
陳拙摸了摸下巴,往村子深處走著。
要想確保整個村子都被殺個一乾二淨,那絕非一人能夠做到。
必然出動了大量人手。
到時候回去打探一下,看看前段時間有哪個勢力的手下有所異動。
陳拙正想的出神,突然耳朵一動,他似乎聽到了什麼。
循著聲音,他來到了一家瓦舍門口。
裡麵的聲音越發清晰。
“找到了冇?”
“冇!都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
“你有冇有好好找啊?這麼大個村子怎麼可能就這麼點銀錢?”
“廢什麼話,那你來?”
“娘希皮的,如果讓我找著,我非把你的屎打出來!”
“......”
陳拙聽了片刻,發現裡麵是兩個小毛賊。
想了想,他直接推開了房門。
聲音似乎驚到了裡麵的人,他們翻找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片刻後,兩個漢子從屋裡走出。
一個皮膚黝黑,頭髮如同野草般蓬亂,額前繫著一條布帶。
另一個身材消瘦,眼睛細長,手中還有一個包裹。
他們二人全都手提長刀,一臉警惕。
但當他們看見陳拙之後身子一顫,這是哪裡來的惡鬼?
明明烈日當頭,但兩人卻感到了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