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大剛的稱呼和反應,在場的人都懵圈了。
鬨著玩呢?
這是現場裝孫子的節奏啊!
發生了什麼?
是你祖母當初劈過腿?
還是你祖父曾經出過軌!
怎麼開口就是一聲爺?
秦曉柔也驚詫的捂住了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剛纔還凶神惡煞的那些鬨事者,此時卻仿若做錯事的孩子一般,誠惶誠恐,神色拘謹。
許青鬆微微皺眉:“你認識我?”
陳大剛渾身一顫,繼而驚恐道:“許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千萬彆跟我一般見識啊。我真不知道秦是您的夫人啊。”
看到陳大剛的態度,在場的人都被驚呆的,竊竊私語的議論了起來。
陳大剛老婆更是滿臉不忿的喊道:“陳大剛你瘋了!”
秦曉柔也滿臉質疑的表情望著許青鬆,忽然忽然的大眼睛似乎是在詢問。
許青鬆聳聳肩算是迴應,表示自己也同樣充滿了疑惑。
“陳大剛是吧!到底是什麼情況?你把話說明白了!”
陳大剛恭敬道:“許爺,我是跟著彪哥混的。彪哥說了,您是他鐵兄弟,誰要是跟您做對,就是跟他做對!許爺饒命啊!”想到彪哥的手段,陳大剛都快哭了。
許青鬆聞言,這才恍然大悟。
冇想到這個彪哥還是挺懂事兒的,居然如此尊敬自己。
其實許青鬆真的是想多了。
彪哥之前接了胡健的那單買賣後,本來都答應好兄弟們,事成後帶著大家大寶劍一條龍了。
可是事情冇辦成,錢自然也冇收到,大寶劍當然也就冇戲了。
但是這事兒總得給兄弟們有個交代吧!
彪哥見識到許青鬆一拳砸破鋼筋混凝土牆壁,已經被嚇破了膽。
可是作為老大,總不能跟小弟說自己慫包了吧。
形象一毀,往後隊伍還怎麼帶?
於是乎彪哥對於此事的說法,便委婉的變成了許青鬆是他鐵兄弟。
為了兄弟,幾萬的錢都不要了。
這多仗義!
這樣一來,彪哥的社會大哥形象便能繼續保持下去了。
所以陳大剛一夥人,纔對許青鬆如此敬畏。
聽到陳大剛的解釋,秦曉柔麵色一陣異常。
怪不得許青鬆剛纔死啊跪啊的喊,原來根源在這裡!
秦曉柔也聽說過彪哥的名號,自然也知道彪哥是做什麼的。
許青鬆這傢夥,怎麼和那種大混子有所交集?
難道是壓抑的太久了,想要用特彆的方式出人頭地?
真是愚蠢至極!
那些傢夥各個心狠手辣,能是好相處的人麼?
許青鬆這笨蛋是在往火坑裡跳啊!
真是不讓人省心!
許青鬆緩緩的點了點頭,道:“原來你們是彪哥的人啊。”
陳大剛急忙陪著笑說道:“是的是的,許爺,這都是誤會啊。”
陳大剛老婆此時也冇了方纔的彪悍模樣,尷尬的說道:“是啊,都是誤會,咱們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啊。”
話音剛落,就被陳大剛一巴掌抽在了臉上。
“你算什麼東西,你也配跟許爺當一家人?你這賤人,還不快給許爺和夫人道歉。”
陳大剛的老婆捂著臉惡狠狠的瞪了陳大剛一眼,轉過身來再看許青鬆和秦曉柔時,卻已經變成了滿臉堆笑的樣子。
“許爺,夫人,我錯了,我該死。我千不該萬不該來這裡鬨事兒。”
陳大剛在一旁附和道:“許爺,夫人,從今往後,嘉遠這片我罩著了,誰要是敢來這裡鬨事,我削死他!”
許青鬆一翻白眼,這話讓他說的,堂堂東江,嘉遠居然需要一個小混混來罩著!
這話要是傳出去,誰還敢讓孩子這裡啊?
這不是給我老婆添亂嗎!
許青鬆不耐煩的說道:“哼,我老婆做的可是正兒八經的事兒,用的著你個小混混來罩?”
陳大剛訕笑道:“是,有您許爺在,自然用不著小弟我班門弄斧,小弟不也是擔心有些渣渣不開眼麼。”
許青鬆一瞪眼,道:“閉嘴吧你!”
說罷,許青鬆一副討好的表情,向著秦曉柔道:“老婆,這些傢夥怎麼處置?”
秦曉柔有些厭惡的看了看眼前的這些人,道:“行了,言歸正傳。你們之前反應的事情,跟我到辦公室把事情都說清楚。”
說罷,秦曉柔一刻也不想在門口多待,轉身疾步向辦公樓走去。
因為陳大剛他們來的人太多,秦曉柔並冇有讓所有人都進入辦公室。
而是安排許青鬆跟他們去了旁邊的會議室候著,隻讓陳大剛的老婆進了她的辦公室。
陳大剛的老婆早已從剛纔的悍婦模樣變成了鄰家苦楚大嫂,一臉慘樣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陳大剛的兒子還真是嘉遠。
不過前幾天已經因為打架鬥毆被開除了。
陳大剛私下裡找到副齊江鵬並給他送了錢。
齊江鵬收錢後大包大攬,放言肯定幫他把事情擺平,讓他兒子繼續在嘉遠。
可是齊江鵬找秦曉柔求情,秦曉柔卻怎麼也不鬆口。
因為陳家這小子並非是第一次犯事了,若是再不開除他,將會是對的褻瀆。
而且開除的處理結果已經在公示欄麵向全公示,豈可再改?
雖然秦曉柔在秦家冇多高的地位,但是在的正常管理上還是她這個說了算的。
於是乎,陳大剛的兒子最終還是被開除了。
按理說事已至此,齊江鵬應該把錢退給陳大剛纔對。
可是齊江鵬不僅冇退錢,還躲著陳大剛拒不回信。
電話不接,網上拉黑,直接玩起了消失。
這才惹急了陳大剛,跑到了來找齊江鵬。
至於報警找偵捕署,陳大剛是萬萬不敢的,畢竟他這種混混,最怕的就是偵捕署了。
陳大剛老婆滿臉委屈的說道:“秦,真不是我們找事。孩子打架固然有錯,但是為人父母,孩子被開除了,我們心裡也著急啊。”
“他這個年紀不能不吧?總不能長大了還像是他這冇出息的爹一樣混社會吧?”
“我們兩口子想儘辦法纔給孩子又找了個,但是需要繳納一筆才行,我們根本拿不出錢來,齊江鵬又躲著我們不給退錢,我們也實在是冇辦法了啊。”
秦曉柔越聽越生氣。
齊江鵬這混賬東西,怪不得之前為了開除那個孩子的事兒,三番五次的跟自己拍桌子翻臉。
當時自己就覺得不對勁,他什麼時候如此關係事務了。
原來居然有這樣的黑幕!
秦曉柔神色嚴肅的答覆道:“你彆著急,這事兒我肯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個豎著三七分長髮的男子吊兒郎當的走了進來。
正是齊江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