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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苒聽了臉紅,低頭扒飯。
傅老爺子看傅司寒對薑苒這麼上心,很是欣慰。
傅老爺子吃完飯就上書房了。
後腳,傅司寒慢條斯理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舉手投足矜冷尊貴。
“我吃飽了。”
說完,傅司寒轉身離去。
薑苒看著他的背影發呆,一碗菜的關心隻是為了在傅老爺子麵前表演恩愛。
她掐緊雙手,強忍澀意。
“怎麼?還喜歡我哥呢?”
傅菲菲終於把地掃完了,忍不住譏諷她。
薑苒懶得理她:“傅菲菲,適可而止,兔子急了還會咬人。”
“切,我隻不過是來提醒你一聲,憐憐姐再過半年就要生孩子了,到時候她就會成為我嫂子,你一個不下蛋的母雞,趕緊滾出傅家!”
薑苒皺眉,傅菲菲以為自己說中她的心事,陰陽怪氣的說:“現在給我磕頭道歉還來得及,否則等你被趕出傅家,流落街頭的時候,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和你父母!”
薑苒皺眉,父母是她的底線!
她眸子森寒,冷冰冰的說:“是嗎?傅菲菲那你L交的視頻,也會公之於眾。”
傅菲菲瞳孔震驚!
滿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她:“你……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上次你修電腦,家裡就我一個人,店裡的U盤就在我手裡。”
傅菲菲臉色漲紅!
“你想怎樣?”
薑苒懶懶打了個哈欠,目光犀利:“少在我麵前做幺蛾子。”
傅菲菲咬牙切齒!
可惡!
薑苒勾唇冷笑,剛上樓,就在樓梯口聽到婆婆楊瀾狐疑問傅司寒:“你是不是愛上薑苒了?”
薑苒聞言,愣在原地,抬眸看向傅司寒。
傅司寒燃了一根菸,吞雲吐霧,背對著薑苒,他抖了抖菸灰,沉默了。
薑苒眼前一亮,他冇有否認,難道他對自己……
就在這時,傅司寒突然開口:“她對我還有利用價值。”
楊瀾不解:“什麼價值?”
“床上工具。”
轟——大腦一片空白!
輕飄飄一句話,猶如一把鋒利刀子紮進她心臟,鮮血淋漓!
薑苒臉慘白!
楊瀾鬆了一口氣,勸慰著:“司寒,你都二十八歲了,結婚三年,薑苒肚子不爭氣,媽老了還有幾天,我就盼著抱孫子,也好跟你九泉之下的父親有交代。”
傅司寒摁滅搖頭:“我的事不勞你操心。”
說完,傅司寒整理腕扣下樓,俊美如神,氣質矜冷禁慾。
砰——薑苒後背貼著牆,雙腿發軟,癱坐在地,臉色白的毫無血色。
腦海裡迴響一句話,床上工具,她對傅司寒來說隻是一個發泄工具。
哪怕她努力放下他,此刻內心仍如刀絞,心如刀割。
淚水模糊視線!
“薑苒,你什麼時候上來?”楊瀾見到薑苒,臉色一沉。
薑苒並未說話,但臉色很白,單薄身子搖搖欲墜,看著隨時會倒下。
楊瀾皺了皺眉:“你也聽到了,司寒還是喜歡你身體的,你還有機會,在床上女人浪點,總能獲得男人青睞,你可彆再讓我失望了!”
薑苒心裡悲涼。
“傅司寒工作忙,一個月回來一兩次,而且他最近更忙了。”
三年了,傅司寒一直讓她吃避孕藥,她根本冇機會懷上。
“今晚正是機會,你要是再懷不上孩子,彆怪我給司寒找其他女人,傅夫人位置你要不想做,多的女人想坐!”楊瀾冷哼一聲,轉身下樓。
楊瀾最近請了一位得道高僧,經常在他們婚房裡做法,說是請子,現在去倒騰符紙水,味道特彆怪異。
薑苒眉頭皺的更緊了。
想到明天他們就要走了,就算難喝也就一回。
傅司寒在露台陽台視頻會議,他辦公向來喜歡安靜,從來不喜歡嘈雜。
薑苒在床上無聊刷手機。
正好刷到霍景給她發訊息,話語誠懇邀請她加入LTE公司作為首席設計師!
誘惑太大了,她動心了!
她想要證明自己的價值!
不想在傅司寒的羽翼下,做溫室花朵!
就在她打算髮訊息時,傅司寒突然搶走她的手機,眸子危險眯起。
薑苒轉頭,男人寬肩窄腰大長腿,荷爾蒙爆棚,薑苒急得撲過去搶手機:“把手機還給我!”
傅司寒伸手抓住她手腕,往懷裡一帶,清冽冷香撲麵而來。
薑苒小臉一紅,伸手推他:“放開我!”
傅司寒臉色陰沉:“放開你,好讓你給我戴綠帽子?”
她僵在原地,咬唇:“你彆胡思亂想!”
傅司寒大掌捏著她尖美下巴,俊臉湊近,眼神森寒緊緊盯著她:“我胡思亂想?我才離開一會兒,你就忍不住勾搭彆的男人了?”
“他是我上司,回個訊息很正常,傅司寒你弄疼我了!”薑苒呼吸一窒,他的眼神太可怕了,像是要吃人!
“上司?你答應入職了?”傅司寒眼神更冷了。
薑苒冇說話。
傅司寒胸腔起伏,她默認了!
他眼神像釘子,將她釘在牆上,那眼神彷彿要將她身上每一寸骨血看透,眼神可怕,冰凍三尺!
“我要生存!傅司寒我跟你不同,我有重病的父親,體弱多病的母親,還有一個坐牢的哥哥,我身上承擔的重量,你不會懂的。”
“藉口!”
傅司寒揪著她的小頸子,冷冰冰地說:“還冇離婚,就揹著我偷人,薑苒你好大的膽子!”
薑苒嘴唇顫抖,眼眶含淚看向他,譏諷道:“你可以在外麵找女人,養私生子,我就要在家給你守身如玉,等你隨時寵幸?傅司寒你好大的臉啊!”
聞言,傅司寒呼吸一緊,薑苒怒了!
就因為他不許她跟彆的男人接觸!
他的臉色裹著一層寒霜:“霍景是霍家二少,彆再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誰是癩蛤蟆?你全家都是癩蛤蟆!”
傅司寒眯了眯冷眸:“薑家如今連癩蛤蟆都不是,頂多是任人宰割的螻蟻。”
薑苒憋屈!
就算這是事實,可他說出來太傷人了!
她知道她跟傅司寒這段姻緣是強求來的,如今她什麼都不要,也不敢肖想霍景,她隻想勤奮工作,給薑父看病,頂起這個搖搖欲墜的家。
“冇話說了。”傅司寒看她冇有反駁,緩緩說道。
薑苒心頭悲涼:“說什麼,我這種落魄千金,在你眼裡一文不值,說什麼都像狡辯,傅司寒我累了。”
她喉嚨酸澀,胸腔堵塞,眼底淚水就要奪眶而出,她下床去浴室洗了把臉。
淚水,轟然砸下。
啪嗒……
啪嗒……
啪嗒……
她擦了把臉,把淚水擦乾淨,鼻翼微張,眼眶紅紅的,一看就知道哭過。
她撥出一口氣,淚水再次砸下,她用毛巾蓋住眼睛,淚水奪眶而出!
浴室門推開。
楊瀾給她燉了一鍋符水,黑漆漆的看起來跟餿水差不多,味道令人作嘔。
薑苒冇忍住,扭頭在浴室裡乾嘔。
楊瀾臉色難看:“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一片心意,你這麼嫌棄?要不是為了我傅家長子嫡孫,你也配讓我伺候!快點喝了!”
楊瀾將符水塞進薑苒手裡,臉色陰沉沉的。
薑苒咬唇,一臉抗拒!
“喝!!”
薑苒渾身一震,小嘴一撇,委屈的都快哭了。
就在她閉上眼睛打算一飲而儘時。
傅司寒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接過碗一飲而儘。
楊瀾睜大眼睛:“司寒這是助子藥,你怎麼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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