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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嘗情:將軍夫人在敵國做俘虜 第14章

薑瑾明亮的聲音由遠及近:“母親,阿姊!可以開席啦!”

幾人移步到飯堂,今日的菜色後廚顯然是加了心思的,燕翅鮑肚一應俱全,配色上也講究了許多,可見薑楓年對葉桓上門的重視程度。

薑楓年剛與葉桓殺了幾盤棋,自覺翁婿關係拉近了不少,端起酒杯滿麵紅光的說道:“今日將軍登門,我薑府蓬蓽生輝,我提議我們薑家共同敬將軍一杯,以謝將軍多年守家衛國,佑我大越子民之恩!”

席間坐在桌上的,除了薑楓年夫婦與薑楓年一眾子女外,還有薑湄二叔小叔一家,聞言紛紛舉杯齊聲說道:“敬將軍!”

葉桓皺眉擺了擺手,“嶽丈大人不必如此,我既娶了湄兒,在座的都是自家人,如此反倒生分了。”

薑楓年與眾人端著酒的手僵在空中,薑湄隻得端起杯打著圓場,“夫君要時刻保持清醒以處理軍務軍報,這杯酒我代夫君喝罷。”

剛舉杯欲飲,卻被葉桓一把奪走了酒杯,他目光灼灼地看向薑湄:“誰說我喝不得?總不能讓夫人替我擋酒吧。”

說罷他將杯中酒一飲而儘,抱拳拿著酒杯向薑楓年還了禮。

桌上眾人見葉桓飲儘,又熱鬨地寒暄起來,葉桓待她家人也算是親和,有問必答。

薑湄心中微動,如果拋去柳冰清之事不談,葉桓待她,還算不錯。

她又思及趙氏方纔同她說的話,她心中便想著,若是柳氏能安分守己,她也許也該敞開心扉,重新接受這個丈夫,趙氏說得對,左右也是這樣的一生,三妻四妾是遲早的事。

薑楓年本就是擔心葉桓納妾是因為不喜薑湄,此番見到她夫妻二人還算和睦,薑楓年懸著的心也落了地。

飯後他在廊下對薑湄說:“你身為將軍府正妻,為人處事要儘顯大度,切莫要與妾室拈酸吃醋,汙了我薑府門楣。此番雖然外麵流言紛飛,但夫君行事你莫要置喙,伺候好夫君,打理好家事纔是你的本分。你可記住了?”

薑湄心中冷哼,到底他這父親最關心的,還是要竭儘一切維繫住兩家姻親關係,麵上卻乖順恭敬答道:“謹遵父親教誨。”

與她親父相比,反倒是繼母的話中,更多了幾分真情。

薑湄本想留在薑府陪薑瑾住一夜,但因葉桓不勝酒力,她便陪同葉桓一起回了府。

路上,葉桓抬著微醺的眼打量著薑湄,薑湄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葉桓藉著酒力,鼓足了勇氣去拉薑湄的手,這次薑湄冇有避開。

葉桓心中悸動,試探著問道:“湄兒,今夜……我去東院可好?”

薑湄隻覺得胸口怦怦震動,心中也瞭然遲早都要圓房,便輕輕點了點頭。

入夜的京城很是熱鬨,葉桓得了薑湄同意,嘴角已開心得不自覺上揚,車內也有些燥熱起來,他拉起車簾,正巧瞧見夜市燈火璀璨,人頭攢動。

他叫停了馬車,問向薑湄:“湄兒可願與我,一道去逛逛?”

薑湄看著他光彩熠熠的眼眸,一時間好像將柳冰清的事忘了個乾淨,點了點頭。

葉桓先下了車,衝薑湄伸出了手,想抱她下車,正當此時,有個丫鬟從街上竄了出來,口中喊著將軍將軍。

眾人定睛一看,不正是柳冰清身邊的芝芙麼。

芝芙氣喘籲籲的在葉桓麵前站定,葉桓皺著眉問她:“你不在府上伺候姨娘,跑這來做什麼?”

芝芙順了口氣說道:“回將軍話,葉管家說將軍和夫人今夜要留宿薑府,奴婢就想去薑府尋將軍來著,不想路上正巧碰見夫人的馬車了。”

“將軍,你快回去看看吧,柳姨娘頭風病犯了,吃什麼吐什麼,痛得生不如死,嘴裡還一直念著將軍。”

“奴婢說去請將軍回來,姨娘還怕擾了將軍夫人今日的行程,一直拖到方纔,婢子實在不忍看姨娘這般,便自作主張出來尋將軍了。”

葉桓有些焦急地問道:“可請郎中看了?”

芝芙滿麵愁雲:“看了,可郎中說這頭風犯病治不了,隻能硬挺過去,姨娘太可憐了。”

葉桓低頭沉吟片刻,還是轉向薑湄,有些愧疚地說道:“冰清這病,是救我時在陰濕的山洞中睡了幾日染上的,我……得回去看看她。”

薑湄今日方對葉桓產生的一絲好感,又在這一刻被澆熄,她麵不改色地說道:“將軍快去吧。湄兒素日喜愛吃這一品齋的**軟酪,恰巧馬車停在這門口,定是要進去嚐嚐的。”

說罷薑湄便攜著瑞秧瑞蓉進了一品齋大門,葉桓望著薑湄的背影,握了握拳,吩咐了侍衛在門口守著,護好夫人安全,便上了車回將軍府去了。

薑湄今日出府是乘車去薑府,便冇有佩戴帷帽,她方一走進酒樓,便吸引了所有食客酒客的目光,眾人紛紛議論著,這是哪家的小姐,竟生得如此貌美,氣質又出塵脫俗。

薑湄心中煩亂,並未理會,尋了個二樓窗邊的角落坐了下來,問小二點了幾道點心,還有一壺梅子酒。

有一道目光一直追隨著薑湄,饒有興味的看著這眉目清冷的美人,他被這女人吸引並非是因為她美,而是因為他莫名的感覺,她很乾淨。

薑湄手扶著欄杆看著京中夜景,燈火燭光映在她飽滿的天庭和鼻尖上,她望著街上的密集行人出著神,看她的那人也藉著美人的秀色飲了一杯又一杯酒。

梁弈身邊的侍衛小聲同他說道:“殿下,方纔自門口經過的,似乎是將軍府的車架。”

梁弈仍是目不轉睛的看著薑湄,口中說道:“無妨,我們此行目的不在葉桓,放出去的人回來了嗎?”

侍衛答道:“尚未,但應該也是快了。”侍衛見梁弈放下了酒杯,想要為他斟酒,卻被梁弈皺著眉喝住。

“臟,彆碰我的酒。”

侍衛訕訕收回手,他們這位主,打小就有個奇怪的癖好,不喜與人親近,行至何處都要命人將他的座位、床榻收拾上至少三五遍。

若是誰摸了他、碰了他,他更是恨不得斬了對方手臂,再用帕子擦上個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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