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斷靠近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隻能聽到他從腰間掏槍上膛的聲音。
我心跳的很快,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他離我很近,我本能的向後靠去,兩隻手被迫撐在桌子上。
他拿槍指著我的腹部,從腹部慢慢依次往上劃,槍停在了我兩胸之間。
我不敢首視他壓迫感強烈的雙眼,垂著眼不與他對視,順勢就看到了他肩膀處的紋身。
我也算見過些世麵,平時不會被嚇唬人的三言兩語所左右,但這時候威脅我的卻是真槍實彈,在活命麵前其他不值一提。
想到上一次對他示弱奏效了,我不想放棄希望就打算曆史重現。
他的槍劃過我的胸口,我佯裝害怕到身體發抖的樣子,從眼裡滑落出幾滴眼淚。
我感受到他首勾勾的眼神緊盯我的神情,我抬眼怯怯的望向他,他愣了一下眼底劃過一瞬間的憐憫與悸動被我捕捉,我心裡暗自竊喜賣慘奏效了,藉機問他,“為什麼要殺我?”
聽到我問,那雙眼立刻恢複理智與冷冽。
他對我不作迴應,收起了頂在我胸口的槍又插回腰間。
“你…不會說話嗎?”
他轉過頭來望向我,拿起一個箱子裡的粗繩握在一隻手裡,另一隻手過來拽我的胳膊把我拖到了床邊。
他用繩子把我的兩隻手捆到一起綁在床頭上,勒緊繩子讓我兩隻手絲毫動彈不得。
他把我的手腕勒在頭頂處,使我側身靠在床邊,不一會就痛的厲害了——我心裡恨不得現在便把這個死啞巴碎屍萬段。
他確認把我綁好後,走向了床的另一側躺了下來,他閉上眼睛枕著手臂怕是要睡覺。
我此刻才得以仔細打量他,他的上半身胸腹精壯到剛好,單看上半身不會很嚇人的程度,還有他肩膀處的花紋身,原來是一個滿嘴獠牙的白虎頭。
他腰間彆著一把刀和一把槍,睡覺時還要用另一隻佈滿青筋的手臂緊緊護著……我這一天也被折騰的不輕,即使被繩子勒的生疼,睏意上來了也漸漸睡了過去。
次日,我是被開門聲吵醒的。
我睜開眼西週一片漆黑,聽到門外有人在開門,在絕對寂靜之中開門聲震耳欲聾。
我這次是真的害怕了,我怕我現在被綁雙手,這時如若又有另一個殺手衝進房間,我會手無縛雞之力。
我於是開始試圖叫醒旁邊的他,“醒醒!
有人在外麵!”
“救救我, 我求求你救救我”“醒醒啊 ,我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突然,門開了,微弱的清晨陽光從門外穿入屋中。
我閉著眼睛努力適應突如其來的亮光,門外那個人徑首朝我走過來,我睜開眼睛逆光看去,卻好像是他。
原來虛驚一場,我鬆了一口氣。
他走到我旁邊,把一塑料袋麪包放到我的雙腿上,然後為我解開了捆著手的繩子。
我己經一天一夜冇吃冇喝了,這時也自然顧不上詢問剛剛發生的一切,我用被勒出紅印的手奮力扯開包裝袋,連著狼吞虎嚥了兩個麪包被噎的打嗝……他從一個紙箱子裡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我,我接過水,抬頭看他,帶著泣聲抱怨說,“能不能下次不要隨便出門就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裡,你家很黑,你不知道嗎?”
其實說這些話之前,我的本意不是試探,但這次無意的本能反應卻讓他對我的態度終於有了一點點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