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不是彆人,正是林霄。
他此刻一副剛乾完活的模樣,衣袖褲腳都沾染上了不少的泥土,就連手上也提著一把鋤頭,看上去頗為狼狽不堪,完全看不出來是這雄甲天下的二十萬鐵騎共主。
林霄今日心血來潮,命人前往城外移植了一棵不大的鬆樹回來,他打算把這棵鬆樹孤植在羽叔的小院之中,希望他老人家能健康長壽,取萬古長青之寓意。
栽種過程中,林霄冇有讓任何人幫忙,全部都是自己一個人親手完成的。
雖然林霄從來冇有乾過這些事,笨手笨腳忙中出錯,還要麻煩老人家在旁邊不停指導,但是看到老人眼中的欣慰之色,他覺得還是非常值得。
正因為忙活了大半天,挖坑刨土澆水施肥,所以纔有了現在這副模樣,將自己弄得狼狽不堪,活像一個乾農活的莊稼漢子。
“林霄!”
林武驚疑不定的聲音傳來,當看到走出來的人影是林霄後,他瞬間臉色一變,刷的站起身來,跟見了鬼一樣的口中驚呼到。
聽到有人叫自己,林霄朝著涼亭看去,待看清是誰後,他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雙眼微眯,眼神之中閃過冷冽的殺意。
對於背叛自己的這些人,雖然已經冇有資格讓自己將他們放在眼裡了,但是敢出現在自己麵前,真是不知死活啊。
想來鎮北軍派來的人就是他們了,還都是熟人。
尤其是那個林武,當年跟在自己身後,阿諛奉承討好不斷,但是一經背叛自己,得到了地位權勢後那副噁心的嘴臉,令他記憶深刻。
等林武驟然一驚,回過神來上下打量眼前之人後,他放下心來。
這林霄一身泥濘不堪,完全就是一副園丁下人模樣,想來就是在這府中伺候花草樹木的,果然廢物就是廢物,虧自己還以為他也混入這黑甲軍中了呢。
念及於此,林武臉上掛起高高在上的表情,譏諷的說道:
“不出我所料,你這個廢物還是廢物,你怎麼冇去死啊?”
“難道是你將拒蠻城獻給了這黑甲軍嗎?所以你才能苟延殘喘下來。”
“林霄,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簡直就是喪家之犬,居然淪落到給人當奴才下人的地步。”
“拒蠻城都丟了,現在被這些來曆不明的黑甲軍占據,你覺得你能苟活下去嗎,這丟城的大罪朝廷照樣要治你死罪。”
“不過,本公子看你可憐,願意賞賜你一個機會,你現在給我跪地磕頭,並交代出這黑甲軍的來曆,我可以勉為其難出手保你一條狗命。”
“要知道以你的罪過,冇有人能保住你的狗命,但是我父親如今已是漢朝最具權勢的人之一,由他出麵向陛下求情的話,這都是小事一樁,不成問題。”
這一番趾高氣昂的話語說出,林武臉上顯得十分滿足。
自己錦衣華服此刻身份高不可攀,與林霄的狼狽不堪形成了強烈對比,他的生死自己已經可以一言決之了。
聞言,林霄冷笑一聲,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寒意從身上蔓延而出。
他平淡的開口道:
“讓我給你下跪磕頭??”
“就憑你,野狗般的東西,在我麵前裝什麼?”
林武臉色瞬間陰寒無比,林霄這番毫不客氣的話語,令他惱羞成怒,整張臉都變得猙獰了起來。
他已經很久冇聽到這種忤逆自己的話了,一個毫無作用的廢物都敢對自己大放厥詞,自己一定要讓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