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隻是片刻時間趙一藝便把話題引到了剛纔的電話上。
“你的房子......”
聞言我沉默了片刻剛準備開口卻被眼前這個女孩打斷。
“我這裡有一所空著的房子,你要是不嫌棄可以先搬過來住......”
趙一藝就那麼盯著我的眼睛說道,我有些不知所措,思考了片刻我還是將自己冇有辦法支付租金的現狀說了出來。
“冇事,你先住著,等以後轉正了以後再一起還也可以,反正我那座房子空著也是空著......”
“謝謝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的謝意,隻能茫然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不用客氣,以後有事情就和我說......”
在瞭解我的情況之後趙一藝對我的態度柔和了許多,不再像剛開始的那般客氣,似乎是將我當做了她的弟弟。
而在隨後的聊天中我也瞭解到她的一些情況,他的父親是做房地產的,但是剛剛去世,而她昨天晚上去酒吧買醉也是在接過父親的攤子以後不能適應,再加上勞累過度和對父親的思念情緒有些崩潰,在渾渾噩噩的狀態中走進了酒吧,然後就發生了後麵的事情,但是她卻冇有提她的母親,似乎是不願提及......
最後趙一藝讓我下午就搬過去,而我也冇有拒絕,但是這次的接受我卻與往常接受彆人的幫助不同,冇有一絲不舒服的地方,大概是因為我們是一類人吧……
在互相瞭解情況之後我對眼前的這個女人有了一些同情,我們身上有一些相似的地方,同情她又何嘗不是我的自憐,我們都孤獨的活在這個世界,我們是同類。
我並不覺得她繼承他父親一切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情,因為她的年齡和我相差不多,在這個年紀麵對這些突如其來的一切,親人的離世,又要繼承父親留下的心血,什麼都不會隻能自己熬著,卻看不到出路,對親人的思念加上接手父親遺產的勞累,精神和**上的折磨真的並不好受,而我孤身在這城市一無所有的拚搏,父母離異的我無依無靠,自己每天絞儘腦汁的想著如何應付生活,雖然已經習慣了,但是並不代表就可以淡然的去麵對,去接受,冇有人喜歡這種感覺,同樣我也是,但是卻冇有一絲辦法,這是我不得不接受的現實。
此時的我們似乎在對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也許可以通過種方式來獲得一些可笑的安慰……
……
我回到了這個我待了不久的家,回望著屋中的一切,我在這裡生活的一絲一毫都曆曆在目,在這裡的崩潰,深夜揹著吉他回來的疲憊身影,埋怨命運的不公,以及......以及對生活對未來的幻想......
我並冇有多少東西,這裡大部分的東西都是房東的,我帶走的隻有一小部分,並冇有破壞這裡的原有佈局。
背上吉他,帶著我那少的可憐的行李我關上了房門,將鑰匙扔到了進門的鞋櫃上等房東自己來取,冇有張揚,無聲的離開了這裡,就像無聲的來到這裡一樣,冇有引起絲毫的注意。
電車是從小區保安那裡借來的,我往值班室丟了一條香菸,便孑然一身的離開了這個小區。
趙一藝就在外麵等我,見到我走了出來她搖下車窗對我招了招手,然後舉了舉手中的電話,示意她在打電話不方便下車幫忙,我笑了笑,我就這一點行李,也不用她下來幫我拿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我走過去將行李放到後備箱,看著連後備箱都填不滿的行李我自嘲的笑了笑,隨後關上後備箱點了一支菸,等她打完電話再上車。
一支菸的功夫,趙一藝打完了電話,示意我上車,我將菸蒂踩滅,上了車。
“先前說你在酒吧駐唱呢,有機會一定要聽你唱歌!”
趙一藝開口道。
“好啊,隻是我有點業餘,唱的並不是很好......”
“我纔不信呢,你都這樣了還有閒錢買吉他,你肯定是一個對音樂情有獨鐘的音樂人!”
趙一藝開口道,語氣就像是一個姐姐在打趣弟弟。
“這都被你發現了,看來我不表示一下是過不去了......”
我聞言也笑著開口打趣道。
“是的呢,姐姐我不是那麼好忽悠的,不給點表示我就不走了!”
“好吧好吧,那我先清唱一首吧,等以後有機會了再正經唱......”
我看著後視鏡裡狡黠的笑容無奈的開口。
“一段未醒 又做一段
如果這畫麵有開關
從期待走到不堪
結局不好看
人總需要記住遺憾
它來過 它走了
冇回頭 冇問過 你可捨得
日月蹉跎 小起大落
光陰裡有多少景色
偶爾也心口一熱
什麼都不說
好過親手把它撕破
路還長 夢還多
被這話 欺騙的 何止你我
可是我現在依然不太會轉彎
雖然孤單的人偶爾也想有個伴
冷風又吹的時候想說
這生活會不會有點難
難道是因為當初有話冇講完
堵在喉嚨裡卻始終不敢大聲喊
算了 彆哭……
日月蹉跎 小起大落
光陰裡有多少景色
偶爾也心口一熱
什麼都不說
好過親手把它撕破
路還長 夢還多不多
被這話 欺騙的 何止你我
可是我現在依然不太會轉彎
雖然孤單的人偶爾也想有個伴
冷風又吹的時候想說
這生活會不會有點難
難道是因為當初有話冇講完
堵在喉嚨裡卻始終不敢大聲喊
算了 彆哭
可是我偏偏就是不想要轉彎
就算不開燈的房間真的有些暗
夜色又來的時候想說
為什麼隻留給我一半
難道是因為出現的人都偽善
擅長告彆擅長躲閃擅長分兩端
算了 彆哭……”
隨著最後的尾音慢慢消失,車內陷入了沉默。
“這是什麼歌?”
過了一會趙一藝開口問道,我冇有回答,看著窗外移動的景物沉默了片刻纔開口,趙一藝在我剛開始唱的時候就已經發動了車子。
“囈語,這首歌叫做囈語......”
“嗯......”
隨後車內又陷入了沉默。
“怎麼樣,我唱的還行吧,我都說了我唱的不是很好,你可要嘴下留情啊!”
我打破了車內的沉默,我知道歌詞對我們的觸動都很大,但是卻不想沉浸在這種氛圍中。
“嗯......挺好的,我好像撿到了個寶藏,不管了,你以後就是我的禦用音響了!”
經過我的打趣,趙一藝也很快緩了過來,開口打趣道。
而之後我們也都恢複了正常,我又唱了一首兒歌《小星星》
“你的嗓音好有磁性啊!一個小星星都被你唱的emo了......”
“是嗎?那我天天說話不得emo死!”
我微眯著眼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回道。
“也對哦,那這不是emo是什麼?”
“這叫深度......”
我其實也不清楚這叫什麼,隻能開玩笑的企圖矇混過關。
“那你就是一個有深度的男人了?”
趙一藝也笑了。
“你可以這麼理解吧......”
我無奈的回道。
車上的我們互相打趣,似是互相有默契一般誰都冇有觸碰彼此麵具偽裝下那不堪一擊的脆弱。
真是同病相憐的人啊,我在心中感歎道,一樣的敏感,一樣的孤獨,一樣的倔強......
我們之間的相似之處太多了,似是彼此的影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