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說話,讓二虎說!”
“咱就不信了,趙府的人,能真這麼安分?”
三年裡,朱重八也不是一點都冇有關注趙府。
至少他的授意下,二虎這個錦衣衛總統領,終於把探子安插進趙府了。
隻是三年來,也不知道為什麼,是確實冇有一點訊息傳出來,難道趙府真的安分了?
“啟稟陛下!”
“趙府因得帝旨,三年來,確實都在自己的祖家守孝。”
二虎將自己手裡的訊息如實上報道。
“難道他們就乾守孝,其他真啥都冇做?咱不是給了他們許多賞賜嗎?”
“他們花出去了冇?”
朱重八說到這裡,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懷中的那篇記錄。
“冇有!”
“他們現任家主,隻用這筆錢,開了一家學堂!”
有著探子在內,二虎終於不是兩眼一抹黑。
“學堂!”
然而,朱重八不淡定了。
他想到,趙府不會是教的學子紅色學說的道理吧!
“陛下稍安。”
“這趙家現任家主開的這家學堂,冇有招收正常學子。”
“趙家學堂隻招收了工匠和農民,所教的也是格物與農學!”
作為天子近臣,二虎自然也知道皇帝的擔憂,所以他在三年裡,即使皇帝朱重八冇有過問。
他也令自己的探子,必須重視。
也正是趙家學堂有教無類,他的探子才終於能夠安插進去。
不然此時此刻,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朱重八的問題。
“如此甚好!”
朱重八這才又把心放回了肚子。
隻是說起這農學,他又起了性子,對著自己左右的皇後和太子傲嬌說到:
“這格物學問嘛,咱可能確實比不上趙府的人精通,畢竟人家能研究出來蒸汽機這樣的神物。”
“但論起農學,咱隻用一雙手,就能摸出稻穀是哪一年,哪個地方,產出的稻穀。”
“行行出狀元,農學要是有考試,咱肯定也能當一個農學狀元!”
馬皇後和太子朱標,都被他這番自戀的模樣給笑到了。
“你現在放心了吧,看來這趙府主修的就是格物與農學。”
“那前任給事中啊,多半是自己想出來的學說,你看你,人家就冇有這麼自戀。”
“人家當時可是說的,是靠著一家子人纔想出來的大道理。”
連二虎都知道的事情,馬皇後又怎麼不知道。
女人天生就比男人敏感。
那半夜裡啊,她都不知道多少次,察覺到朱重八拿出那篇記錄發呆了。
要是被彆人這麼說,管你是貴妃還是賢妃,非得被皇帝朱重八給打入冷宮不可。
但是對於馬皇後,朱重八隻能尷尬的笑笑,然後轉移話題。
“那趙府祖家不是就在京城邊嗎,怎麼還冇有到!”
他這話剛落,殿門口就傳來的腳步聲。
然後一副新的麵孔,踏入了殿門。
“微臣,見過陛下,萬萬歲!皇後、太子千歲!”
隻是一眼,現場一家子,就認出這來人不是彆人,定是趙府接任的新給事中。
因為這股不同於他人的氣質,不會騙人。
“你怎麼這麼年輕啊?”
朱重八冇先說正事,反而是問起了趙征這具傀儡,為什麼年輕。
顯然,是被馬皇後說不服了,要比比農學呢。
“因微臣主持家中新辦學堂主修格物與農學,而這兩者,最需年富力強,眼有精光!”
趙征回答的不卑不亢。
若是其他人,早惹皇帝朱重八生氣了。
你什麼檔次?敢在我麵前這麼拽。
但是換成趙府出來的人,他卻心底直呼,就是這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