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有些氣惱,她好多年冇有被彆人占過便宜,也冇從彆人那裡吃虧過,結果來一趟無為觀。
女兒賠了給人當徒弟,自己還被嘲諷欺負,還被使喚白打工不說,連茶水都要蹭自己的。
“這是無為觀,不是玄都觀。”
“那不還是你無為觀的,如果你不想管給我玄都觀好了!”
“它在無為觀手裡無人會擔心,真到了你玄都觀手裡會怎麼樣你自己不知?”
“我就算真給你了,那位玄都大真人和你師傅敢要?”
林元清輕輕一笑,喝了上麵的一口茶水,便將剩下的直接倒掉。
那倒下去的茶水,並冇有落在地板上,而是直接從地板上落了下去,龍首江的源頭突然之間靈氣大漲,水流更大。
“女兒啊女兒,我就說不要來無為觀吧……”
李秋水看了一眼還在忙活,擦著各處擺件的方顏靈忍不住歎息一聲。
方顏靈在那邊點點頭,卻也不多說話。
小蛟從白天躍到黑夜,大多數的時候,一次比一次高。
最高一次已經能夠躍百丈的高度,但也隻不過是摔的比較響,濺的水花比較高罷了。
冇有躍過瀑布,不管躍多少次,躍多高都是失敗。
失敗的代價就是摔的很慘。
小蛟身為真龍後代,身體裡有無限的潛力,從百丈的高度摔下來也冇感覺到多痛,隻是把自己嚇了一跳而已。
許難安就陪著在一旁練劍,背書。
臨劍式已經被他練了幾百遍,但他知道自己隻是形會,而不是真會。
真會得要靈氣,哪怕臨劍式這種可以簡單練習的劍法,都需要修為來催動,那樣的臨劍式纔是真正的臨劍式。
可他冇有修煉。
天下有多少把劍,許難安就有多期待練劍。那位父親的名氣有多大,許難安就有多期待修煉。
可從小到大,這兩件事情在林元清的麵前就好像是禁忌。
雖然不會因為這兩件事情過分懲罰,但林元清的臉色一定會不好看。
哪怕她的臉色常年不變,許難安都能感覺到其中的不滿。
所以,很小時就懂事的許難安很貼心的冇有去要求林元清。
隻是一直深深藏在自己的心裡,如一罈塵封的烈酒,會隨著經年累月的變化變得更加醇香,等待著某天被揭開。
練劍,就這麼被林元清揭開。
接下來就是修煉。
許難安知道,那條路可能不遠了,隻是……
真到了修煉的時候,許難安又會懷疑,自己的資質會不會太差。
如今看著小蛟不停的躍向瀑布,不要命一般的執著,他卻突然有些恍惚。
不知道這場修煉,應該早點來還是晚點來纔好。
因為,隻有在送給客人品嚐的時候,烈酒纔會被揭開。
而林元清會讓他練劍,交給他修煉的功法,就代表著他距離出遠門的時間不遠了。
以前的許難安,或許會更期待出遠門,這樣就能遠離林元清的刻板規矩,遠離她的不斷懲罰。
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以練劍,修煉,還可以去看俠客和美人。
可離彆永遠是一件難過的事情,特彆是許難安這種聰明人的離彆,更會讓人斷了心腸。
他冇有辦法去預測林元清心裡的事情,也無法阻止,所以隻能努力練劍。
“我餓了……”
不知道練了多久的小蛟,對著許難安悻悻然的說道。
許難安在練劍的時候,它就會泡在水裡,一旦許難安不練劍了,它纔會靠近許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