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山大陣?
禁空禁法?
許難安並冇有被嚇住,但他知道的資訊太少了,少到彆人隨意矇騙兩句他都無法反駁。
看那靈風高功的憤怒,許難安大概能猜出裡麵有不少真不少假,可哪裡是真,哪裡又是假,他一時半會兒無法得知。
在找不到有力反駁之前,先保持沉默是最好的選擇。
於是,許難安靜靜的看著靈風高功,等他繼續說完。
“我大道觀監察天下所有道庭,你們一座小小的無為觀,因為祖師壽辰竟然敢封禁三百裡。”
“先不說鋪張浪費,就這一份儀仗比我大道觀還要威風,你無為觀可真是厲害啊!”
靈風高功上前一步,一身氣勢更加壓迫,他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
他堂堂一位無為觀高功,對方竟然讓一個稚童出來對話。
赤條條的藐視,位高權重的大道觀高功何曾被人如此欺負過。
既然對方敢這麼做,他也不再打算多留情。
至於枯坐老人的求情,到時候留他們母子二人的性命好了!
這一刻,好像全世界的壓力都集中到了許難安的身上。
在靈風高功背後的那群人紛紛露出輕蔑的神情,這可是一位高功大人,對方一個毛頭小孩,還不立馬跪下認錯。
“原來,今天是三月初三了嗎?”
許難安的聲音突兀響起,語氣輕柔,神態有些慌張。
卻不是被靈風高功嚇得,而是一個不肖子孫居然忘記了至關重要的人生辰的慌張慚愧。
“祖師爺在上,不肖子孫許難安恭賀祖師爺壽辰。”
這位祖師爺是無為觀的開觀之祖,可以說冇有他就冇有無為觀。
不管在何處,尊師重道永遠被排在至關重要的地位,特彆是他還給許難安這一對母子提供了庇佑之所,更值得許難安去尊敬他。
“祖師爺無為真君乃道祖坐下弟子,曾經侍奉在道祖座下儘忠職守,立下無為觀救萬民於水火。”
“按道籍典禮,一位真君大人可受三萬裡尊崇,不肖子孫才封禁三百裡,使真君蒙塵,自是該罰!”
“至於你所說的儀仗,難道一位真君受不得如此大禮?還是你高功可受?亦或者你大道觀要剝奪我家祖師爺道祖座下弟子的身份,真君的身份?”
許難安說完,自顧自的上前,朝著靈風高功的平淡身邊走過。
靈風高功背後的大道觀來人不知許難安要做什麼,上前打算攔住他。
“連給我家祖師爺敬香都不讓,你大道觀真打算剝奪一位真君的身份禮儀?”
許難安怒目而視,可不管對方什麼身份,什麼修為。
對方來勢洶洶咄咄逼人,可不是求饒就能讓他們手下留情。
既然不能以禮相待,那就不要怪許難安先禮後兵,至於對方會不會直接動手,許難安可不怕。
周圍三百裡被自家大陣禁空禁法,那自然對方很難用出修為。
而且,彆人不知道他可知道,自家孃親就是帶著自己飛回來的。
在自家大陣下,孃親能飛,對方不能飛,就是絕對優勢。
不管孃親的本身修為有冇有對方高,可在大陣範圍裡,對方就得乖乖守無為觀的規矩。
對麵那位靈風高功肯定也懂這一點,隻是對方自持身份,還輕視他一個不過十三歲的稚童,纔會如此的不講究。
那就對不起了,許難安就更不會講究。
說完之後,他直接往前走,也不管對方會不會再攔著他,也不管對方會不會打他。
在無為觀動手,那事情就不一樣了。
“你……”
那攔著許難安的道人明顯也懂這個道理,在聽到許難安的警告之下,還想威脅他幾句,卻直接被許難安撞了上來。
那名道人糾結了一下,見靈風高功冇有說話,隻好讓開。
“不肖子孫許難安恭賀真君生辰,祝真君壽與天齊,法力無邊。”
將人撞開,許難安獨自對著無為觀祖師爺無為真君的神像跪拜,拜的坦然。
靈風高功臉色深沉如水,冇有轉身過去看許難安,而是雙眼死死盯著林元清。
林元清的眼神一直在許難安的身上,不管靈風高功的眼神有多陰冷,多想殺人,她都不為所動。
真就應了那無為觀的名頭,無為而治。
“客人既然來了無為觀,如果是來祝賀真君壽誕之事,那我無為觀十分歡迎。”
“如果是來無為觀問罪的,那我就要先問一下客人擅闖無為觀之事,問一問這大道觀是不是真要不講道典剝奪我大道觀祖師爺真君的身份!”
拜完祖師爺之後,許難安起身質問,對方要拿大道觀這天下道庭總領的身份來壓自己,那就找一個身份壓回去。
如果是彆的道觀,或者還會忌憚這天下道庭總領,可無為觀的祖師爺是一位真君,曾經侍奉在道祖座下,身份尊崇可不虛這天下道庭總領。
那位道祖可是天下所有道士必須尊崇的祖師爺,是天下道士心裡共同的象征人物。
“哼!”
“無為真君身份尊崇,我自不敢叨擾他老人家,可你這無為觀先是輸了道儒之爭,觀裡出了一位叛徒。”
“那前觀主又是無能之人,鬱鬱而終,如今這觀主又不會經營道觀,我大道觀自然可以管束你們。”
靈風高功臉色陰晴圓缺變化,但還是忍了下來。
要和對方撕破臉皮,也得強行安上一個罪名,那時便可借大道觀之勢,直接剷除無為觀。
區區一個落魄道觀,還敢在他一位高功麵前放肆,真是找死。
“閉嘴!”
“啪!”
不等許難安開口,林元清一聲嗬斥之下直接一巴掌呼了過去。
打在靈風高功的臉上,響徹整個道觀。
身處無為觀,是整個無為觀護山大陣的最中心,靈風高功一身修為被壓製的難以調度。
而林元清卻可以隨意指揮陣法,可一點兒也不客氣,直接給靈風高功來了一巴掌。
“我無為觀任何一任觀主都是天之驕子,不是爾等可以放肆的。”
“不服是吧?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他是無為觀下一任觀主,還未曾修行,隻要你們誰能勝過他,那這無為觀任由爾等拆了也好,打爛也好。”
“若是爾等連一個十三歲還未曾修行的孩子都打不過,那就皆是爾等錯。”
林元清一錘定音,卻讓許難安驚的張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