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有的跟王天風和王嫣一樣,是來釋出喪帖的,也有來尋人、尋物的。
他們排成一列,按先來後到的順序,向官兵說明情況,在獲得官兵的允許,以及支付相應的靈玉後,方纔將自己想貼的告示,貼在告示欄上。
王天風和王嫣來到隊列的最末尾,開始跟眾人一起排隊。
雖然王天風也可以利用強大的實力,省去這些功夫。
但他並不會這麼做,準確來說,是不屑。
冇排多久,王嫣和王天風就來到了官兵麵前。
那官兵掃了王嫣一眼,表情微變,似乎認識她,
“想貼什麼告示?”
王嫣把提前寫好的喪帖拿出來:
“訃告。”
官兵伸出手:
“拿來我看看。”
王嫣將紙張遞給了官兵。
官兵接過紙張,打開閱覽了一番。
再抬起頭時,他的眉頭已經緊緊擠在一起:
“下葬的時間是四天後?”
王嫣點頭:
“對,有什麼問題?”
官兵把紙遞給王嫣,冷聲道:
“不行,你們必須改個時間。”
王嫣拿著寫有訃告的喪帖,疑惑了,還有些生氣:
“憑什麼?”
“憑什麼?”
官兵有些不耐煩地解釋道:
“四天後,剛好是城主的壽宴,你這喪帖,不是剛好跟他的壽辰犯衝嗎?不行,這個不能貼!”
這解釋讓王嫣更加憤怒了:
“他老人家舉辦他的壽辰,我們舉辦我們的葬禮,兩地相隔甚遠,有何乾係?”
官兵把手放在自己刀柄上: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王小姐,你可千萬彆讓我為難!”
話說到這裡,他瞥向站在王嫣旁邊的王天風:
“我們冇去找王公子麻煩,把他逐出東城,已經夠給你們王家麵子了。”
王天風的眼神,變得有些危險:
“把我逐出東城?為何?”
官兵麵露鄙夷之色:
“為何?還用我說嘛?當年你對我們小姐乾了些什麼,難道你都忘了?若非小姐宅心仁厚,放你一馬,隻讓你十年內不得踏入東城,你覺得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裡嗎?”
此話讓王天風怔了一下。
他倒是冇想到,前身離開東城的原因,竟會是這個。
“十年都已經過去了,他為何不能進入東城?再說了,當年那件事,本身就存在很多疑點!”
王嫣緊咬著牙齒,忿忿而道。
官兵笑著搖頭,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這喪帖,就是不能貼,而且,王氏的葬禮,也必須改期!”
王天風皺起眉頭,身上散發出一絲淡淡的殺意。
為了貼上喪帖,而去屠戮一城的官兵,這是他不願看到的。
但是,眼下這種情況,似乎由不得他選擇了。
他願意尊重規則,但並不代表,規則就能淩駕在他頭上了。
那官兵似乎是感應到了王天風的殺意,有些緊張地後退:
“你們如果還不離開這裡,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說話間,官兵的額頭已經溢位汗水。
這是他自己都冇想到的。
不知為何,前一息,在他眼中還是人畜無害的青年,現在已變得非常危險。
讓他本能地感到害怕,脊背發涼。
王天風將王嫣手裡的喪帖,拿到自己手上:
“我若想貼,你攔不住我。”
“你!”
官兵捏緊手中的刀柄,咬咬牙,
“那就彆怪我們了!”
話音落下,他就欲抽出長刀,叫上旁邊的另一個官兵,把王天風給拿下。
卻在此時。
啾!
一聲尖銳的鳥鳴,在城門口上方的天空響起。
緊接著,便見一頭紫金色大雕,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在那大雕的背上,還站著一個女子。
......
大越國,天越城,百花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