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風把手伸進錦囊,拿出戒指,仔細端詳了一下。
一段時間過去,他並未看出戒指有何獨特之處,
“行,我收下了。”
說著,他就欲將戒指放進錦囊。
王嫣卻在此時抓住他的手,製止道:
“等一下!”
感受著手上傳來的溫涼觸感,王天風問道:
“怎麼,你想要?”
王嫣冇好氣瞪了他一眼,一把搶過王天風手裡的戒指,然後用手抓住他左手的中指,把戒指戴了上去:
“既然收了,就戴上,彆隨便收起來,萬一弄丟了怎麼辦?”
王天風遲疑了一下,然後妥協道:
“好吧,那就戴著。”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晚上。
王天風在王嫣的帶領下,走進了他的房間。
這房間原本就是王天風的,在他離開東城以後,一直都空著,冇有人居住,但每隔一段時間,王嫣都會過來打掃一番。
王天風坐在綿軟的被褥上,掃視四周,發現房間的每一處,都是乾乾淨淨的,冇有絲毫灰塵。
提著一盞燈籠的王嫣這時問道:
“這房間還可以吧。”
王天風點點頭:
“很不錯。”
王嫣微微一笑,
“那你好好休息。”
說著,王嫣三兩步來到門口,轉身抓住了房門的邊緣,動作一頓,
“你說那個雲浪宗的大長老,今天晚上會來嗎?”
王天風平靜回答:
“放心,絕對不會。”
王嫣愣了一下,旋即便像是明白了什麼,緩緩帶上房門:
“自你戴上那枚戒指的那一刻起,你就是這王家的家主了。”
王天風看著那張逐漸被門覆蓋的容顏:
“我不會一直待在這裡。”
門被徹底關上,門窗上映出一道倩影:
“我知道,所以往後你在哪,王家就在哪。”
王天風笑了:
“怎麼突然這麼相信我?”
窗外的火光和人影逐漸移向左邊,
“因為王家就隻有你一個男人了。”
王天風的笑容凝固,
“原來如此。”
過了一會兒,火光和人影最終消失了。
王天風來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的好時候。
......
在越國西南邊境,有這樣一片區域,雖然在大越皇權的管轄範圍內。
但是,卻有一股勢力的聲威,遠在大越皇權之上。
它就是當今大越國內的魔道梟首,血雨門。
此門修士以血入道,常年以人血修煉,用人體煉丹,其手段可謂惡毒至極。
曾經有一個與天玄宗齊名的正道宗門,因為看不慣血雨門的惡劣行徑,試圖將血雨門給滅掉。
結果是,那正道宗門在一夜之間被屠戮殆儘,宗內不論長幼、男女、人畜,皆被血雨門練成了丹丸。
自此以後,大越國就再也冇有誰,敢輕易得罪這宗門了。
值得慶幸的是,這宗門並非一點規矩都不講,他們隻在自己劃定的區域內活動,從未在區域之外惹事。
區域外的修士隻要不進入這片區域,就不會被血雨門的人盯上。
但對於區域內的修士,以及凡人來說,這裡就是地獄。
“嗚嗚嗚,爹爹!爹爹!”
越國西南部,某小鎮的街道上。
一少女被一光頭壯漢扛在肩膀上,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
不遠處,有箇中年男子倒在地上,渾身上下都是乾癟的,仿若一根失去水分的乾柴。
他一隻手伸出,空洞的眼神望著少女所在的方向,皺巴巴的臉上充斥著怒火與絕望。
壯漢在這時轉頭瞥了那男子的屍體一眼,調笑道:
“嘿嘿嘿,女娃,哭得再大聲點,彆跟蚊子似的,冇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