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解釋道:“不論棠棠是貓還是人,本尊都喜歡,方纔不抱是本尊的錯,是本尊思想迂腐古板,覺得棠棠現在是女孩子,本尊不應該像以前那般對棠棠抱來抱去,對棠棠的影響不好。”
“可我是貓的時候你不也知道我是女孩子了,不也一樣抱來抱去!”
抱貓和抱人的感覺是不同的,願棠不講理,也不想講理。
“棠棠說得冇錯。”
魔尊無條件認同少女的話,耳邊的哭聲逐漸小了下去,藺行舟雙臂用力抱起願棠,自己坐在床榻邊,讓願棠坐在他的腿上。
“所以是本尊的錯,以後都會抱棠棠好不好?”
願棠伏在藺行舟的肩膀上,聞言輕眨了一下眼,冇有吭聲。
等了一會兒冇得到迴應的魔尊,還以為少女哭累了睡著了,試探性地喊了一聲,“棠棠?”
願棠輕哼一聲作為迴應。
藺行舟提醒,“棠棠還冇有回答本尊的話。”
願棠輕輕點了下頭,下巴蹭過男人的肩膀,“……好。”
得到明確回答的魔尊無形地鬆了口氣。
總算哄好了。
少女剛化形,靈氣還不穩定,化形又消耗靈力,還哭了好一會兒時間,現下平靜下來,俯趴在男人肩膀上,冇一會功夫便覺得困了。
願棠掩麵打了個哈欠,還不太想睡,但睏意來勢洶洶,眼皮直往下墜,不出兩息便睡著了。
抱著人的魔尊等了一會兒,待少女的呼吸聲變得平穩後,才動作小心地將人放回床榻上躺著。
少女身形單薄,睡在寬敞的床榻上,也隻占了一小片地方。
魔尊直到這時,才仔仔細細地將少女的長相看了個清楚。
看了幾眼,魔尊便眉間輕皺,動作不自然地在心臟處按了一下。
自白貓化形到現在,他便一直有一種心口發緊的感覺,隻有在看不到少女時纔會緩解一些。
所以便藉口去千經樓冷靜冷靜,卻冇想到回來時會看見少女的淚珠,心臟彷彿一下子提到到了嗓子眼,呼吸都變得紊亂。
心臟傳來陌生的抽疼之感,在少女逐漸小下去的哭聲中才慢慢消失。
而現在,不過看了對方片刻,那種異樣的感覺又湧了上來。
抬手擦淨少女臉上的淚痕,魔尊站起身想離開,去外麵冷靜一下,順便思索他的心境為何如此紛亂。
剛一動,衣襬上便傳來拉力,魔尊身形一僵,生怕把少女鬨醒,硬生生止住了動作。
垂眸望向緊抓著他的手,不知過了多久,魔尊的手覆了上去,動作輕緩地將那幾根纖細的手指掰開。
衣襬得到解放,魔尊將那隻微涼的手放回被窩。
睡夢中的願棠好似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忽地翻過身來,麵朝魔尊這邊。
魔尊的手還未離開,稍一不注意,便被少女碰到。
來不及反應的功夫,手臂便已被對方頗為自然的動作捉住,抱在懷中。
多日的朝夕相處,願棠對藺行舟已經十分親近。
在她的潛意識中,自己還是那隻能在魔尊懷裡隨意撒潑打滾的白貓,所以她熟練地將魔尊的半截手腕抱到身前,還用臉頰在指節上輕蹭。
那動作與白貓彆無二致。
魔尊背脊陡然僵直,呼吸也變緊了。
心口處變得更加不舒服,有什麼東西呼之慾出,令他喘不過氣來。
……
願棠一覺睡到第二日早上,醒來時陪在身邊的魔尊不知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