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項煬俊美無倫的臉上,滿是苦澀。
他低低道:“我故意接近你,自然有我的理由,隻可惜,天不佑我,天不佑我……”
聲音中充滿了無儘的辛酸與悲苦,令人為之動容。
丹瑤卻很難共情,她剛纔差點被這個傢夥給害死。
即便他長得再俊,不給自己一個說法,絕對跟他冇完。
丹瑤厲聲喝問:“你到底是誰?接近我有什麼目的?不說的話,彆怪我劍下無情。”
項煬伸出兩根手指,對著雪魄劍的劍刃輕輕一點。
丹瑤手臂劇震,五指竟拿捏不住,雪魄劍噹的一聲,落在地上。
以她如今洞虛境的修為,全神防備之下。
他卻能用兩根手指點落雪魄劍這一上古神兵,實力當真可怕。
項煬歎了一口氣,手指淩空一點。
一道泛著淡淡紅光的透明結界憑空出現,將整間茅屋罩了起來。
“結界封鎖……你……你是天君……”
丹瑤驚得連連倒退了三步,一臉不可置信之色。
界界封鎖,那是隻有天君纔能有的手段呢。
項煬點了點頭:“冇錯,我就是天君。”
天君!
這是修士中最為強大的存在,也是一眾修士苦苦追求的至高境界。
在東域這片大陸幾萬年的曆史中,總共也就隻有兩位天君境的修士。
這兩位天君,都成為那個時代神祇般的存在,站在金字塔頂峰,享受無數修士的膜拜。
這也難怪丹瑤如此驚駭,實在是一位天君境的強者太可怕了。
彆看洞虛之上是地尊、地尊之上是天君。
天君與地尊之間的差距,差的不止是一個境界,而是一道難以逾越的巨大鴻溝。
一位剛入天君的修士,足以滅殺一百位地尊巔峰的。
然而,想要修煉到天君之境,實在是太難太難了,難到幾乎成為一件不可能的事。
絕大部分是地尊巔峰的強者,望著那高不可攀的天君境界,隻能歎息一聲,最後飲恨而終。
近萬年來,從洞虛修煉到地尊的,掰著指頭都能數得過來,更彆說天君。
天君之境,儼然成為了一種傳說。
丹瑤雖在短短的十五年裡,從一介凡人之身修到洞虛之境。
但對於虛無縹緲的天君,能不能修成,要花多少時間才能突破,心裡一點底都冇有。
萬萬想不到,自己養的這隻貓,居然天君境的無上強者。
若非親眼所見,丹瑤實在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丹瑤定定望著項煬,目光中有太多不解。
“像您這樣的絕世強者,不想著勇猛精進,突破到更高的境界,為何要找我一個區區洞虛的麻煩?”
項煬說:“我也不想的,但我不得不這麼做,我問你,你練的是什麼功法,為何能夠抗衡我的真氣?”
丹瑤撇了撇嘴:“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是我誰呀你?”
項煬俊臉一沉:“敢不說,信不信我殺了你?”
“殺,你殺呀!”
丹瑤雖身在對方的結界中,卻一點也不怵。
在她想來,對方修為如此強大,殺她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