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陰陽二魔聯手堪比元嬰中期的修為,就在她以為自己躲不過此劫時,發現南前輩也被抓來了。
男人含笑的眼眸,風華絕代。
他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
笑著將那陰魔的魔丹給當場捏碎了。
她永遠忘不掉,他當時眉眼溫柔地說道:“挺硬的。”
想到這裡,蘇靈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同時,她又十分可惜。
他們要是雲瀾宗的人,該有多好啊!
北邊方位。
尉遲初雙手抱拳,懸立半空之上。
風吹起他的發,等那一抹白色漸近,他挑眉道:“真慢。”
南羨安輕瞥他一眼。
尉遲初用舌尖頂了頂腮幫,“方纔看到那小鬼了,話說回來,上次你是因為她纔沒有動手的吧?畢竟咱們倆打起來,那小鬼可得死無葬身之地。”
尉遲初說著,眼神幽幽,散發著危險的光芒。
南羨安仿若未聞,連個餘光都不給他。
等了一會兒,尉遲初才嗤笑道:“看到那小鬼,老子就想到樓家的壞種,也是一副可憐老實的模樣,卻壞到骨子裡。”
尉遲初的眼裡閃過濃濃的厭惡,他繼續道::“以後少讓小鬼到後山來,哪天我要是一個不小心弄死她可就不好意思了。”
“我姓南,不姓秦。”
言下之意,這些話你應該和秦朗說。
“提醒你一聲,彆沾上此地因果。”
“話多。”
“……”
……
白日裡蘇靈三人敘舊,溫知知喂完她養得那些小豬仔後便回洞府畫符,直到入夜,要休息了,她便上了床。
她一直保留著人界的習慣。
前世丹田碎掉後,更是如此。
今夜,卻久久無法入睡。
她闔著眼。
一個腦袋探了出來。
“小師妹……”
溫知知睜開眼睛,便看到眼前一張放大的笑臉。
“…………”
蘇靈嘿嘿笑兩聲,然後三兩下鑽進溫知知的小被子裡。
“好舒服啊,就是被褥短了些。”
蘇靈擺了擺露出來的一雙腳丫子。
溫知知嗅了嗅,“蘇師姐喝酒了呀。”
“是啊,和你兩位師兄就著花生米喝了一罈子酒。”蘇靈哈哈笑兩聲,側過身,右手撐著腦袋看溫知知。
“白日裡宴師兄說得話,你莫要放在心上,宴師兄他就是不懂,懂得人纔不會說那些話,你想在這兒待多久都行,不過你還是離後山遠些,就算那位秦前輩他暫時不會傷害你,但這事兒誰說得準,還有那位尉遲前輩喜怒無常,你莫出現在他麵前。”
蘇靈說著又不放心了,“要不你搬到山腳下住?”
“蘇師姐,你讓阿知想想。”
她要想的是,是否離開雲瀾宗。
倒不是怕尉遲初對她動手。
她能感受到尉遲初非常討厭她。
但他要是動手,早在她第一次誤闖入後山時就動手了。
說明他雖厭惡孩童,但應該有自己的底線。
蘇靈還在叨叨。
小姑娘安安靜靜聽著。
“這幾日嘴巴冇味道,總想吃點辣的。對了,明個你宴師兄帶咱們去月城吃香的喝辣的,你可不要給他客氣,咱們吃窮他!”蘇靈重重說道。
溫知知忍不住笑了。
蘇靈瞧見了,表情和語氣格外誇張道:“哎喲,誰家的小姑娘笑得如此好看啊。”
溫知知將被褥蒙在下半張臉上,露出一雙眼睛裡滿是笑意,聲音軟軟的,“是師姐家的。”
“這可是小師妹說的,我家的,那你彆跑。”
蘇靈來扒溫知知的被子,小姑娘又把臉蒙起來,被子下發出稚嫩又清脆的笑聲。
月光似柔軟的麵紗,輕輕籠罩著大地。
有夜風拂過,空中靜靜散發著不知名的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