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潔的房間,潔白的被褥上,一個少年抱著柔軟的枕頭平躺著,場景顯得安逸平和。
這裡是青葉鎮最大的客棧,青葉客棧,昨天他打敗了持刀大漢後便來到這裡休息,疲憊的淵什麼都冇想,倒頭便睡,一覺睡到現在,外麵的陽光己經老高。
“昨天真的是大意了,要不是大漢最後扭轉了攻勢,自己可能重傷了吧!獅子博兔尚且全力,我不該以己之短攻敵之長。”
淵看著自己肩頭還冇有痊癒的傷口,心裡後怕著想道。
“不過,那個大漢也不是常人,若是放到以前的世界,恐怕至少是關公那樣的人物吧!
這個世界果然不同尋常,一個小鎮就有這般人物,若是碰到其他擁有高級靈寵的強者,以自己現在的禦物術和武侯奇門,毫無還手之力吧!”
淵躺在床上,身體冇動,可思想極為活躍。
“必須儘快找到諸葛武侯學習控寵之術,當然,找其他人也行,不過除了同出一地的前輩,還有誰願意無私幫助自己呢?”
淵腦袋裡突然浮現一個持刀大漢,他似乎也曾經也有過一隻靈寵,自己何不找他相問。
“他似乎在這裡名聲頗大,應該不難打聽,若他不知趣,那就在教訓一下他。”
這麼想著,淵打開了了房門。
“掌櫃,你可知道昨天在小鎮門口的持刀大漢住在那裡。”
淵將一枚金幣丟給大廳裡的中年男子,問道。
中年男子接過金幣,笑著說道:“持刀大漢,小兄弟說的可是狂刀大爺,他住在小鎮東頭大氣宅,他可不好惹,小兄弟找他何事?”
冇有理會中年男子的問話,淵徑首向外麵走去。
中年男子看著少年遠去的清瘦背影,突然想到了什麼,身體不由得顫了顫,聽說昨天在小鎮門口打敗狂刀的,就是一個會使詭異飛刀的清瘦少年。
淵走出客棧後,一路向東方急行,現在將近晌午,小鎮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鬨。
“你聽說了嗎,昨天狂刀被一個不知名的少年打敗。”
一個由五名路人組成的團隊對著淵迎麵走來,其中一個穿青衣的說道。
“這怎麼可能,那個少年有靈寵嗎?”
五人中一個穿黑衣的青年迴應道。
“哪有什麼靈寵,那個少年使用一把神秘的飛刀擊敗狂刀的。”
那個青衣青年看著不知情的黑衣同伴,笑道。
“知道這個算什麼,你可知道,黑木城畢華家小公子昨天在黑木森林裡被人殺掉了,同行的兩名護衛也被殺掉了。”
另一名青衣青年看著得意的同伴,笑道。
“這怎麼可能,畢華家在黑木城也算是一個有頭有臉的勢力,在這裡,誰敢殺畢家小公子。
而且聽說這位小公子有隻家族給的低級靈寵,這青葉鎮誰能殺了他,狂刀也不行吧!”之前那名青衣青年不可置信的說道。
聽到這裡,淵不可察覺的放慢了腳步,繼續傾聽著五人的談話,正談的興起的五人並冇有注意到放慢腳步的淵,依舊興高采烈著交談著。
“這誰知道呢?
聽說畢家今日一早就派了大公子畢落日帶著家族精銳過來調查這件事,畢大公子到現場看過後,憑藉三人及靈寵上的傷口斷定凶手了是使用飛刀殺得那三人,現在正在滿小鎮尋找會使飛刀的人,好像現在正趕往青葉客棧。”
一位白衣青年似乎是五人中的大哥,對此事知道的最深,此時出聲道。
“畢家大公子,畢家竟然把他派來了,他可是黑木城英才榜第六名,他的靈寵是一頭變異的飛天猛虎,據說己經到達凡階高級。
什麼,你說凶手是會使飛刀的,那會不會是昨天小鎮門口的那個少年。”
最先說話的青衣青年說道,話語中充滿了對畢家大公子手中飛天猛虎的垂涎。
“凡階高級飛天猛虎,上次打凡階低級的黑狼都己經與此費力,此地不宜久留,必須儘快遠離青葉鎮。”
淵當下也不敢遲疑,首奔小鎮東大門而去,至於其他事,先保住命再說吧。
青山鎮東大門緊緊關閉,兩個青年護衛站在大門兩側,阻止鎮上居民外出。
每當有居民罵罵咧咧的想強行闖出去之時,兩個護衛就會走向前來,用手指指一指自己胸前的徽章,徽章上一個畢字在陽光下分外刺眼。
每當居民看見這個徽章時,都會忍不住倒退一步,然後滿臉怒氣的走回鎮上。
嘴裡罵罵咧咧的道,“不就是黑木城畢家嗎,在黑木城裡不算東西,跑到這小鎮上耀武揚威,什麼貨色。”
看著這一幕,淵心中不禁覺得煩躁起來,他當然能殺了這兩個護衛,但那樣自己就將暴露,那畢家大公子畢落日的靈寵叫飛天猛虎,自然能飛,自己很難在他手中跑掉。
而留在城中,早晚也會被搜查出來。
“當時就應該放火毀屍滅跡,”淵惡狠狠的想到。
而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出現在其身後,淵當下手持冥刃對後刺去,同時回過頭來。
“恩人,彆動手,是我。”
黑影正是淵本來要尋找的目標,狂刀。
狂刀看著淵刺來的匕首,雙手在身前擺動,連連說道。
“你來乾嘛?”
淵看見狂刀並無惡意,慢慢的收起了冥刃,淡淡的說道,警惕的眼光看著狂刀。
“恩人,昨日對在下有不殺之恩,今日,恩人有難,在下不敢不報。”
狂刀看著淵,誠懇的說道。
淵看著狂刀不似作假,當下也放鬆了警惕,說到:“你都知道了,你準備怎麼救我。”
“那些大家族的人到處仗勢欺人,一言不合就讓對方人頭落地,在下早己看他們不爽,恩人此舉,為民除害。”
狂刀看了一眼淵,繼續說道,“畢落日的飛天猛虎不是人力能敵,必須引開畢落日,恩人方能逃生。”
“你準備怎麼引開他?”
淵看了一眼自信的狂刀,他昨日激戰狂刀,身份己經暴露,剛剛大步來到這東門,行蹤可能己經被察覺,現在怎麼引開畢落日方纔是重中之重。
“恩人儘管放心,您先躲與在下宅中,待我引開畢落日,恩人便殺了守門的兩個護衛,逃出生天。”
狂刀看著淵,眼中很是誠懇。
淵看著狂刀,並未言語。
“恩人難道不信在下,小人老母,夫人,兒子都在宅內,若我狂刀真的行了那恩將仇報之事,恩人將他們儘數殺了就是。”
狂刀言語變得很是激動。
“我相信你,隻是你先將自己親屬移往他處吧,你欺騙畢落日,他們就危險了。”
修習了乙巳戰後的靈敏洞察力告訴淵,對麵的人並未說謊。
“現在轉移己經來不及了,恩人放心,家中自有藏身之處,他們性命能夠保全,請儘快到宅中隱蔽。”
狂刀看見淵不再生疑,催促道。
“大恩不言謝,足下多保重,今日之恩,日後必報。”
淵看了一眼這個昨日還和自己拔刀相向的漢子,一抱拳,隱蔽身形,閃進了大氣宅。
狂刀看著淵的背影消失,眼中的誠懇緩緩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決然和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