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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蓁惹惱了周太,她這邊剛回到律所,那邊嚴瑾就找她算賬了。
他身上還帶著狗屎味,站在權蓁的辦公桌前氣急敗壞。
“權蓁,你得罪了周太,她隨時可以換律師,嵊州不是隻有你一個大律師,找一個離婚官司打得好的律師簡單的很,人家非得把傭金給我們賺?”
權蓁忙著分析案情,手指在鍵盤上紛飛。
嚴瑾啪的一聲關掉她的電腦,氣的胸口起伏:“我說話你聽見了冇?權蓁,你什麼時候能改掉你的臭毛病我們是做律師的,能不能收起你的傲骨?”
“你還知道我們是律師,你不說,我還以為我們是奴才呢。
”權蓁重新打開電腦:“去洗個澡再來,一股味。
”
“我不這樣,怎麼拉到生意,我們律所憑什麼一躍成為嵊州十大律所之一?權蓁,你不能...”
嚴瑾喋喋不休,吵到她腦袋疼。
她索性掉了臉子:“周太這個案子我不接了,誰願意接誰接。
”
“權蓁,你...”
“滾出去!”權蓁跟他吼,指著門口:“彆讓我用菸灰缸砸你!”
嚴瑾一腔怒火被權蓁一聲就給吼冇了。
他看著權蓁的臉色,頓時就軟下來了。
他揉揉鼻子走出去了。
嚴瑾走了,權蓁忽然冇了乾活的動力,靠在椅子裡發呆。
過了會,秀秀給權蓁送來了一杯菊花茶,還說:“權律,你哪兒上火了?嚴律又是讓我給你泡菊花,又是金銀花的。
”
她今天火氣很大嗎?
她倒冇覺得。
她不該發火嗎?
他們明明是律師,可嚴瑾每次拉業務就像個狗腿子,權蓁真的很看不慣。
但也不得不說,律所的業務百分之八十都是嚴瑾拉來的。
嚴瑾這個人,實在是能屈能伸。
下午的時候,他又腆著臉來找權蓁了。
“權蓁,走,萬昌去一趟。
”
權蓁看看他:“去萬昌做什麼?”
“蘇先生讓我們過去的,萬昌要換法律顧問,我們有戲。
”他喜形於色,拽著權蓁就走。
嚴瑾這幾天狗腿子冇白做,孝子也冇白做,眼淚也冇白流,人家蘇先生蘇太太對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要換法律顧問了,第一時間就想到他。
去萬昌的路上,嚴瑾順便給權蓁洗腦。
“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做的那些,但你想想,全嵊州有多少律所,不錯,你業務能力是很強,但是有能力的律師多的是,人家乾嘛要找我們?
我拚命討好有錢人,就是想拉大生意,你整天做那些小案子,什麼時候才能出頭?
上次你給黃太爭取了八千萬的撫養費,一舉成名,你想想,你要打多少小官司纔能有這種效果?”
說實話,嚴瑾也冇錯,隻是她不讚同也看不慣他的做法。
說白了,還是兩個人三觀不同。
分手兩個字毫無預兆地從腦海裡跳出來。
同時,她的眼前浮現出一張年輕的俊美的麵容。
莫名的,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想起蘇璽?
她使勁晃晃腦袋,把那張漂亮的臉給晃掉了。
嚴瑾錯愕地問她:“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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