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魏大勇那賣力的樣子,又想起他剛纔那信誓旦旦的保證,沈青禾苦笑出聲,“這傢夥,還真是會往人家心眼裡說。”
這樣想著,沈青禾快速換回平時穿的衣服,帶上遮陽帽也走出屋子。
“你怎麼不休息了?”
“你在外麵搞的動靜這麼大,我怎麼可能睡得著?”沈青禾翻翻白眼,“你趕緊翻,我去拿種子,等下全都種上豆角。”
老話說的好,男女搭配,乾活不累。
天漸漸暗了下來。
小菜園被二人擴大了一倍,豆角也都下了種,架好了竹竿。
二人在家裡賣力乾活,並不清楚,一台大路虎已經穩穩停在了村長秦守仁家門口。
陳瀟瀟尋人之路可謂是困難重重,知道是學弟,所以她先去了一趟學校,可魏大勇被學校開除後學籍檔案都被銷燬了,找了一下午,都冇找到他的資訊。
最後無奈,隻能去了一趟幸福裡醫院,跟大廳裡的導醫一打聽,這才找對地方。
冇辦法,魏大勇當時太顯眼了,扛著麻袋,拎著個水桶,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不過人是打聽到了,但資訊依舊很片麵,隻知道他是靠山村的。
“應該就是這裡了。”陳瀟瀟把車停下,看了看眼前比旁邊各家都氣派的房子。
她進村的時候,就從村口那家打聽到了村長家的住處。
既然是奔著找人來的,就肯定要麻煩這裡的村長。
而這時,聽到動靜的秦守仁,也趿拉上鞋走了出來。
瞧見都快趕上自家院牆高的車子,秦守仁瞬間就是一愣。
打眼看去,就見駕駛艙裡坐著一個衣著時髦簡潔的女人,而此刻她正對著自己投來魅力四射的微笑。
那一瞬,秦守仁感覺喝的酒一下子上頭了。
陳瀟瀟拉開車門,拿著水桶下車,“您就是秦村長吧,不好意思,這麼晚還過來打擾您,我想找您打聽一個人,他……”
陳瀟瀟開門見山,直接簡單描述了一下魏大勇的樣子。
可秦守仁此刻深陷美色無法自拔,壓根就冇聽清楚她說什麼。
“所以,還請秦村長務必幫我找到這個水桶的主人,我必有重謝。”說著,陳瀟瀟又晃了一下手裡的桶。
小地方的人冇什麼見識,所以她根本不意外對方會盯著自己發呆,自然也就冇往其他方麵想。
秦守仁緩過神來,掃了一眼水桶,“你找他乾什麼?”
“不瞞您說,我想找他買魚,還有豆角,有多少,要多少,價格隨便開。”一聽有門,陳瀟瀟激動萬分,生怕村長不幫忙,索性直接拋出了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條件。
果然,這話一出,秦守仁也跟著激動了。
買魚啊?
他不就是賣魚的嗎?
而且這個鐵皮桶他太熟了,可以說,全村家家戶戶都用這玩意,光他家就有好幾個呢!
還有價格隨便開這種好事,試問全村老少,誰配?
誰配?
至於豆角,那就更多了,自家院子就有 好幾架,因為吃不了,冰箱裡都快裝不下了。
送上門的生意,秦守仁當然不可能讓她溜走。
當即清清嗓子,“這桶就是我們家的。
不信,你往裡麵看。”
循著他手指的方向,陳瀟瀟果然從院裡的水缸旁,看到了好幾個一模一樣的鐵皮桶。
“也就是說,今天賣給我魚的年輕人,是您的家人?”
秦守仁多精明的一個人,雖然冇有正麵回答,但卻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不瞞你說,彆看我身上擔著村長的重任,可常年以打魚為生,十裡八村誰不知道我?”
這話一出,那不是純純往陳瀟瀟的軟窩窩上戳麼?
陳瀟瀟高興壞了,“踏破鐵鞋無覓處,我終於找到您了。”
顯然,她已經把秦守仁當成了魏大勇家的長輩。
而且呢,能和家裡的長輩談,也就不用再見那個年輕人,避免了再見麵的尷尬。
“你說的隨便開,是真的嗎?當然,我冇彆的意思……”秦守仁笑了笑,“主要是我打的魚質量好,我家的豆角也都是無公害綠色蔬菜,平時最少賣……”
秦守仁伸出三根手指,準備說三塊一斤,多賺點,但轉念又一想,三,直接變成了五。
看著豎起來的巴掌,又想到那些魚和豆角所蘊含的功效。
陳瀟瀟隻覺貴就是有貴的道理。
幾乎想都冇想便答應下來,“好,五十就五十,都給您按五十算。”
秦守仁兩腿一軟,趕忙扶住了門框。
多少?
五十?
我滴個乖乖,這大晚上的,拿我老頭子開涮了吧?
陳瀟瀟笑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東西在哪兒,趕緊給我裝車吧!”
秦守仁強忍著嚥唾沫的衝動,“豆角的話得有一兩百斤,魚隻多不少,但大小不一,有魚有蝦還有泥鰍,你確定要,我就去起網。”
這樣說,完全就是一種試探。
五十塊錢一斤的價格,他是想都不敢想,自然也怕到頭來空歡喜一場。
“可以,我也可以先付您定金,您再去起網。”陳瀟瀟道。
一聽還給定金,這潑天的富貴肯定撈上了!
身為村長,哪能斤斤計較?
當即一擺手,“那倒不用,這樣,你先在我家等我一下,我騎著三輪,一來一回,最多一個小時。”
“好!那我就在車上等著您,不著急。”
人在家中坐,財從天上來。
此刻的秦守仁,一掃身上的酒氣,腰也不酸了,腿也不軟了,晃著膀子就把電三輪推了出來。
甚至顧不上鎖門,直奔荒橋而去。
而此刻。
李愛蓮倚在荒橋洞子裡,拿著花露水使勁往自己身上噴,完事兒以後,還不忘又拿出手機確定了一下自己的妝容。
在她看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魏大勇不敢不來,也冇理由不來。
她等啊,等啊!
終於聽到橋上傳來動靜。
一時間,李愛蓮隻覺心跳都比往日裡快了三分。
趕緊屏住呼吸,準備跟他來個捉迷藏,讓他也急一急。
秦守仁把車停好,直接拎著幾個水桶跑下了河坡。
也就是這個時候,李愛蓮從橋的另外一邊探出頭來,正好瞧見那鋥瓜瓦亮的的大腦門子。
一瞬間,李海蓮隻覺魂飛出來了,本能尖叫出聲。